疑似襲擊御主事件,這在迦勒底可不是小事。
“立花,你沒事吧!?”
等得到消息的Dr.羅曼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奧爾加瑪麗、達·芬奇、瑪修、蓋提亞等人已經都聚集在藤丸立花的房間裏了。
“我沒事啦,什麼事都沒有。”藤丸立花連忙揮手,“現在還是晚上吧?不用那麼誇張……”
“笨蛋,你可是迦勒底唯一的御主啊!你的安危可是目前一等一的大事!”
奧爾加瑪麗斥責完了,又有點後悔,她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藤丸立花是迦勒底唯一的御主,但對於她的意義又不僅僅只是不可或缺的御主而已。
好在橙發少女明顯沒往那個方向想,低下頭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下次我會好好考慮這點的。”
“好了好了,那麼,Saber閣下,你能提供一些線索嗎?”達·芬奇打圓場轉移了話題。
蒼銀的騎士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緩緩道出自己所見和想法:“……嗯,其實我覺得那個入侵者對Master或許沒什麼惡意。因爲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那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潛入的,當我中途覺察的時候,就看到他正站在Master的牀頭,說不定他已經在那裏站了一會兒了。”
“明白,所以對方如果對前輩有惡意的話,早就可以下手?”
亞瑟點了點頭。
“咦……那可奇怪啦,對立花沒有惡意,又大半夜地潛入她房間裏,站在牀頭看她睡覺嗎——等等。”達·芬奇似乎想到了什麼,“——這,這不就是夜襲嗎!?”
““夜襲!?””藤丸立花、瑪修、Dr.羅曼和奧爾加瑪麗的大聲合唱。
四人面面相覷,還是瑪修率先醒悟過來。
“難道是清姬小姐、還是賴光小姐……!Alter小姐……應該不會?”最後一句話她的語氣不太確定,顯露了瑪修的遲疑。
藤丸立花哭笑不得,這該說大家已經對這三位的行動都很清楚了嗎……瑪修每猜一個人,大家都一臉贊同地點一次頭幹什麼啊!
亞瑟提出了反論,“我想應該不是,因爲燈光昏暗,那個人又背對着我的關係,我沒看見他的樣貌,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男性。”
“那樣的話就是庫·丘林!……不,他應該不至於,那個輕浮的大衛王更有可能!”Dr.羅曼立刻大義滅親,他好像已經在內心鎖定了犯人。
然而他這聲嘶力竭的樣子,好像在奧爾加瑪麗眼中更顯可疑,迦勒底所長眯起眼睛,銳利的光一閃而逝,“……等一下,羅馬尼,你之前在哪裏?我剛纔過來路過中央管制室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你在那裏。我還以爲你先到了立花這裏,結果——”
結果,Dr.羅曼卻是最後一個來的。
“欸?我?我在房間裏睡覺啊……?”Dr.羅曼撓了撓後腦勺,迷糊道。
“也就是說,醫生沒有不在場證明了。……可疑。”瑪修虛着眼睛率先判定。
“嗯——可疑。”奧爾加瑪麗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善。
“很可疑——”達·芬奇也湊熱鬧道。
雖然大家都覺得這位臨時指揮官有時候太過拼命了些,希望他多些休息,可是當他當真自承在房間睡覺,衆人反而覺得十分反常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以爲是我吧?”Dr.羅曼後知後覺地終於發現氣氛不妙。
喂喂,爲什麼連蓋提亞你也一臉嫌棄地看着我啊!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有多糟糕!
……嗚,視線好刺人好痛!就算大家都不相信我,只要立花……等等立花,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啊!
藤丸立花爲難地環視了一圈,然後給了Dr.羅曼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她是不覺得醫生有夜襲的膽子……但是,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說話了。
Dr.羅曼覺得自己快哭了,“之前不是大家還要壓着我去睡覺嘛,剛剛完成了第四特異點的定位,反正是大半夜的,我想總不好把立花立刻叫起來佈置任務,於是難得心血來潮要回房間睡一覺——”
好在這時候,他覺得簡直就是天使一般的聲音響起。
“不,我覺得也不是。迦勒底的諸位……包括羅曼醫生,我都見過身形,就算背對着我也不至於認不出來。而且我向對方攻擊,只擊中了他的影子,很快他就不見了,有這種身手的,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從者。”
雖然大家跟這位日常護衛聖盃的騎士相處不多,但這已經足夠衆人瞭解他的品行,亞瑟王的證言,無疑使Dr.羅曼擺脫了嫌疑。
“那麼,到底是誰呢?”瑪修的聲音問出了衆人的疑惑。
藤丸立花想了想,與其讓大家再猜下去,不如多問問,說不定有別的線索,“亞瑟先生,你是唯一一個見過襲擊者的人吧,能描述一下他嗎?說不定我知道。”
亞瑟?達·芬奇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位來歷神祕的蒼銀的騎士只跟藤丸立花交換了名字,樣貌也打扮掩藏在兜帽之下,其他人依然不清楚他的真名,只能叫他Saber。
亞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並不是有意隱瞞身份,只是想儘量避免在某法老王面前刷存在感,倒也不在意此時的透露,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個人比我高一些,穿着一件深色的斗篷,帶着寬帽檐的禮帽,身上好像籠罩着一層黑霧之類的東西。”
emmm……這不就是——
藤丸立花將目光投向牀頭倒扣在那的《基督山伯爵》。
順着藤丸立花的目光,亞瑟也看到了那本書,神色微微一動,“對了,他好像還很在意這本書的樣子,不過這隻是我的直覺。”
呃,果然——藤丸立花在內心呻|吟了一聲,捂住臉。
嗚嗚嗚,感覺好羞恥,被本人撞見看他的生平經歷小說什麼的……我要是下次見面跟巖窟王說,其實我只看了幾頁就睡着了,他——不,這樣肯定會生氣吧喂!
等她終於從心累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那個,我知道他是誰了,放心,他不會對我有危害的。對了,醫生,你剛纔說第四特異點已經定位了吧?”
其實藤丸立花倒是不介意說出巖窟王,但是因爲忘卻補正的關係,就算說了大家也會很快忘掉的樣子,要解釋也很費勁,乾脆就帶過吧。
Dr.羅曼看出她想轉移話題,但還是順着說道:“立花,現在還是晚上呢,你先睡一會兒,這個我們明天再說吧。”
“醫生——拜託啦!”迦勒底御主雙手合十懇切地道:“你要是現在不說我會睡不着覺的!”
“……好吧,第四特異點的錨點的確已經固定了,在1838年,位置是法蘭西,更確切一點,應該說是巴黎。”
“1838年……既然是近代,聽上去應該不怎麼危險。”達·芬奇分析道,“不過1838年的巴黎啊……那個時代法國有發生什麼能決定歷史的大事件嗎?”
瑪修也茫然地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一定要說的話,因爲一個在墨西哥開面包店的法國店主聲稱受到墨西哥士兵打砸店鋪,向墨西哥ZF索賠,索賠得到無視後,法國以此爲條件對墨西哥發動了後世稱‘糕點戰爭’的衝突。不過那也是發生在墨西哥的事件,不在法國。那一年巴黎應該還算平靜。”
“唔……我也想不起來呢,總之,調查的工作就交給我萬能的達·芬奇親,立花你先好好睡個覺吧!”
商議完畢,藤丸立花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睡到一半被吵醒,她現在又有點困了。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片·四》
19世紀的法蘭西,正值七月革命餘波未平,第二共和國正在謀求成立。
“奇怪,這段時間巴黎雖然社會動盪,但沒有足以成爲特異點的關鍵□□件啊?”
卻因爲聖盃的出現,而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
鐘樓怪人、劇院幽靈、海上的獨角鯨……
以及,從伊夫堡歸來,世界上最知名的復仇之子。
“沒有人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喜歡,看到你這樣我覺得很火大。”
“……原來你對我是這樣想的啊,巖窟王。”
“庫哈哈哈哈——我說過了吧,那個傢伙並不是我。我只是我,並不是什麼在復仇中掙扎,卻在悔改後得到拯救的愛德蒙·唐泰斯,身在此處站在你身邊的僅是復仇的化身。”
“所以呢,那你是怎樣想的?”
“……”
……
非的,幹不過歐的!
第四特異點:怪談血焰舞臺·巴黎——復仇之子。大幕、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