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羚關外,由於世邦率領而來的大軍也不進城據守,就直接沿着城牆紮營,連成一片將整座玉羚關拱衛其中,那架勢擺開,儼然是就是要告訴北羌——不怕跟你打。</a>
於世邦坐鎮城中,自有管芮行給安排了住處。
這日,一衆將領正在監城司議事,忽有探子來報。
於世邦大手一揮,探子被親兵帶進了議事廳,在堂前單膝跪下“稟將軍,北羌西路大軍發兵疾襲,直指玉羚關,已在十里外。”
於世邦冷笑一聲“才栽了跟頭還不長記性,不好好重整軍心,這麼急着來送死?”
管芮行身爲城守,此時站了出來“於將軍,末將以爲,當調大軍入城,據城而守,以減少傷亡。”
管芮行嘴脣囁喏了一下,卻是不敢再多言。
議事廳內顯然是有不少將領是贊同管芮行的,一時都面露遲疑。
於世邦見狀,又道“諸將聽我一言,北羌急於來攻,正說明他們是心急了,我等據守玉羚關不爲得勝,只爲拖住他們的步伐,這本就先勝了一着。今日一戰,若是在城外便能擋住他們,且不說能不能佔到太大便宜,但卻能極大地打壓北羌的士氣,今日攻不下玉羚關,那他們以後便再難攻下了。”
於世邦話說到這份上,相當於已經下了決定,廳內衆將便不再多言,紛紛拱手應下“尊令。”
“傳令下去!”見安撫好諸將,於世邦笑意浮現,他大手一揮,“城外衆營兵馬全動,城內兵馬以弩車勁矢支援襲擾,今日本將要教北羌摸不到玉羚關的城牆。”
諸將紛紛拱手離去,轉眼議事廳人就走光了。
管芮行留在了最後,他是城守,自然要負責留守城內。
見於世邦也要離開,管芮行連忙上前攔住了他“於將軍,城內便只負責用器具襲擾?沒有別的安排嗎?”
“什麼意思?”於世邦皺起眉頭,“本將之前說得不夠明白?”
管芮行忙道“非也,將軍難道忘了……在北羌眼裏,蘇太師可還在城內,那萬一——我是說萬一,北羌要是真攻進城來了怎麼辦?要不要再做些別的安排?”
於世邦眯眼沉思了半晌“也罷,算你有心了。那就這般,安排一輛馬車,若真到事不可爲的地方,你便派人喬裝了,乘馬車從南門出城,往赤銅關撤離。到時候北羌必會追擊,記得挑選幾匹快馬,只要逃到赤銅關地界,在那裏駐守的於僉事自會接應,亦可順便將北羌追兵喫下。”
“明白了。”管芮行重重一點頭,轉身去安排了。
軍陣緩緩停下,氣氛劍拔弩張。
“他們在等什麼?”於世邦見北羌那邊久久沒有動靜,不禁挑眉,“又不發兵,又不派人出來喊話,等太陽下山嗎?”
旁邊一名親兵湊了過來,笑着附和道“興許只是把兵馬牽出來溜溜,讓將軍您檢閱一下。”
於世邦大笑,把馬鞭一揮“哈哈,會說話,下去有賞。”
另一邊,耶律神通策馬站在軍陣最前,目不轉睛盯着對面的大閏軍陣。
慕容探輝不得不陪在旁邊,等得久了,他也忍不住發聲“叔爺,我們何時發兵?”
“……差不多了。”耶律神通頓了一下才開口,只見他把裹着烏鐵重鏜的黑布一揚,黑布被大風一吹,高高飛上了天空。
那飛起的黑布彷彿一個信號,大閏軍陣中頓時起了變故。
於世邦臉上的笑意還未淡去,四周忽然就傳來了慘叫聲和兵器碰撞聲。
“啊——!”
“你幹什麼!”
“你們瘋了嗎!?”
“叛亂——有人譁變!”
笑意凝固在了於世邦的臉上,他茫然看向四周。
只見四周各處的營中,不知爲何就有大閏將士舉起了手中兵器,朝着自家的伍長,小旗,總旗,甚至千總砍了過去。
於世邦一個激靈,遲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時,整個軍陣都已經陷入了混亂。
軍陣中的士卒都慌了神,每個人都拔出了兵器,用帶着懷疑的眼神提防着身邊的同袍。更有甚者不管不顧,直接對身邊人拔刀相向,使場面更加混亂。
“都給我住手!”於世邦一聲怒喝,但沒什麼效果。
對面,隨着耶律神通重鏜一指,無數北羌士卒朝這邊發起了衝鋒。
“不想死的就都給我停下!”於世邦幾乎要把嗓子都喊啞了,他轉頭衝身邊的親兵怒吼,“督軍營在哪!?讓督軍營上來!還在動手的直接砍了!”
於世邦咬牙切齒“岐黃社……”
“轟隆隆——”
無數北羌士卒奔跑起來的聲音彙集到一起,大地彷彿都在震動。
於世邦聽得真切,臉色瞬間蒼白,他翻身上馬,使勁揮舞着手“快撤!所有人速速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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