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主持人有猜到是類似表白的內容,只是沒想到如此簡單直接。
任臺下的觀衆和粉絲們尖叫夠了,主持人這才笑着舉起手裏的計時器說:“兩分五十八秒!”
陸一衡從平臺上下去,把路寄秋抱下來,不得不感嘆這魔術粘的道具質量可真好,要是沒有人幫忙,估計牆上的人是很難下來的。
因爲路寄秋他們這組‘表現’太過優異,穗子和康煬兩人索性放棄了‘掙扎’,擦着額頭上的汗說等另一組的成績出來他們再重新跳。
而鄧曼那組,原本鄧曼還暗自竊喜有項銘在,他們這組一定是第一的,可現在看來,遊戲根本就不重要,尤其是今天陸一衡對她冷漠的態度,越發讓她生氣。
“寄秋跳出的高度和時間應該不是很容易超越哦,”主持人帶動着氣氛,側身看着鄧曼和項銘,“兩位準備好了嗎?”
鄧曼揚着下巴笑着說:“剛纔是寄秋跳的,這一局輪換吧,項銘和一衡來比比看?”
遊戲規則本來就是有輪換比拼的環節,鄧曼這個時候提出來,只不過是不想自己撲倒道具牆上吧。
項銘戴上魔術粘的手套,和陸一衡互看一眼,點了點頭。
“道具組過來幫忙調一下——”
主持人叫來工作人員,將蹦牀的位置重新調整,又檢查了一遍安全繩索。
“寄秋,一起上去吧?”鄧曼站在另一邊的平臺升降梯那就叫着路寄秋。
路寄秋看到她嘴角的笑,大概明白她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不想她和陸一衡多聊吧。
“我去上面了,你注意安全。”路寄秋小聲衝他說道。
說完,就快步走上了升降梯。還好她不恐高,不然一定會當着這麼多觀衆的面丟人的。
趁着工作人員搬挪道具,陸一衡走到舞臺的另一側,和項銘並肩站着。
其實陸一衡和項銘的關係原先是很不錯的,儘管一直沒有過直接的合作,但兩人有不少共同好友,所以也就相互熟識。
而現在南風衛視獨播的電視劇,就是當初陸一衡推掉,並向製片人推薦了項銘,繼而纔有了項銘和鄧曼一同出演的那部戲。
陸一衡之所以會推掉,就是因爲之前和鄧曼的合作並不愉快,所以他纔有意避開。
項銘的經紀公司一直想給他找一個定位,藉助和鄧曼合作的這部戲,個人的形象很順利的就立了起來。儘管他對鄧曼的個別行爲也很不舒服,但沒辦法,因爲鄧曼叔叔是南風衛視副臺長的關係,和她搞好關係,有利可圖。
一番準備過後,第二輪就在主持人的一聲令下後開始了。
陸一衡和項銘同時出發,但項銘的步子小一點,比陸一衡慢了一拍踩上蹦牀。
臺下的觀衆都爲兩人捏了一把汗,直到主持人念出兩人的高度才鬆了一口氣。
“項銘兩米七,衡哥兩米八五。”
路寄秋半跪在平臺上,一聽到陸一衡跳到了兩米八的高度,不自覺的趴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脫口說着:“陸一衡,你好厲害啊!”
差五公分就到最高值了。
鄧曼在旁邊的平臺上臉色有些不好看,原以爲項銘能壓陸一衡幾公分呢,沒想到項銘這麼不爭氣。
爲了節約時間,鄧曼直接起身轉動扭蛋機,拿出一顆扭蛋。
扭蛋裏有兩支口紅,紙條的反面寫着任務內容——爲你的搭檔塗上口紅,儘量塗滿!
工作人員在中間幫路寄秋接過口紅,鏡頭緊跟,很明顯這是一個硬廣!植入的很刻意!
“好,現在請用我們uy限量款的7號色幫你的搭檔塗上……”
主持人在下面念着廣告詞,路寄秋看看手裏的口紅,這顏色是正紅的,仔細看有些細閃在裏面,顏色很美,只是要給陸一衡塗上這顏色……
想想還是蠻期待的!
“當衡哥和項銘的脣上塗滿咱們的限量款7號色,寄秋和鄧曼舉手示意,哪一組先完成‘傳遞7號色’,哪一組就獲勝——”
詳細規則一出,臺下的觀衆便紛紛低頭討論,該如何操作才最省事呢?
陸一衡和項銘跳的高度都夠了,只要平臺上的路寄秋和鄧曼稍稍探出頭來,稍一低頭就能碰到搭檔了。尤其是路寄秋,她距離陸一衡,很近、很近。
“這多簡單啊,拿着一塗就好了。”
“誒呀不是說了嘛,不能用手!”
“那用嘴巴叼着口紅後端,距離夠的話應該也不是很難吧!”
“說的也是,只要口紅不斷……”
……
臺上的觀衆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有前排的粉絲喊道:“寄秋,咬着口紅後面——”
“噓……場外幫助可是要加時的啊,”主持人適時的出聲,仰頭對兩人說:“鄧曼老師、寄秋,你們咬住口紅之後就不能再用手碰了,不然可算犯規哦!”
“要是手碰到了,就要擦掉口紅印重新塗的。”
話音一落,兩人就在平臺上趴下了,路寄秋小心翼翼的咬住口紅的尾部,看了一眼隔壁的鄧曼,因爲項銘的高度不夠,導致鄧曼有些喫力去夠他。
路寄秋收回視線,對上陸一衡的雙眼,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你別動,我來塗。’
陸一衡仰着頭方便她塗,但一上一下的角度,實在是不方便塗,好幾下路寄秋差點兒把口紅蹭到他臉頰上。
突然,臺下的觀衆一片驚呼。
“鄧曼老師注意安全啊……完成度接近一半了!”主持人激動的在下面說着。
路寄秋不自覺的分了心,轉頭看向鄧曼,只見她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平臺了,項銘嘴巴附近全是口紅印,雖然沒有美觀可談,但這樣一番亂塗亂畫,的確效率很高。
這一分神可好,嘴裏咬着的口紅穩穩的蹭在了陸一衡的鼻樑上,口紅斷了。
主持人注意到路寄秋這邊的進展,趕忙出聲說道:“沒關係的寄秋,斷了可以用手調整一次!”
聞聲,路寄秋急忙伸手拿下口紅,抿了抿脣,剛擰出剩下的一半,就又聽到臺下的主持人說:“鄧曼老師這一組馬上就成功了!!”
路寄秋有些急了,正巧對上鄧曼轉頭看過來的眼神,滿滿的得意寫在了臉上!
突然,路寄秋的視線落在了鄧曼的脣上,因爲一直咬着口紅,鄧曼自己的脣妝已經花掉了。
脣妝……
路寄秋低頭對上陸一衡的雙眼,視線朝下移了移,在他的薄脣上停留了兩秒鐘,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拿着口紅重新趴下,朝他湊近了幾分後,果斷的將斷了一半的口紅塗在自己脣上。
“你、你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