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讓張駿把你的戶口本偷出來吧我們去領證,先成家後立業,好不好”

    “不好”溫淼稍稍平復了下呼吸,輕輕推開他,自沙發上坐起。

    他也跟着起身,順勢從後環住她的腰,熟練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對着她敏感的耳朵吹氣:“爲什麼不好”蘇蘇的聲音,帶了一點小小的委屈。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逗他:“連個戒指都沒有,就想騙我和你領證,臉呢”

    “臉在這兒”肌膚相貼,他像個大型犬似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出門前剛做的面膜,怎麼樣是不是水水嫩嫩、膚如凝脂”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她被他氣笑了:“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水水嫩嫩、膚如凝脂,他當自己是花季少女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在她耳邊呢喃,成功地看到她泛紅的耳垂後,滿意一笑,語帶曖昧:“當然,如果你願意,我現在也可以證明給你看”

    “喂喂喂,你們兩個注意點哦人家這裏可是正經的清吧,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你們倆要想醬醬釀釀,麻煩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好不好我這兒的沙發可是意國進口,很貴的哎”隨着幾下叩門聲響起的,是一道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雌雄莫辨、性感撩人。

    溫淼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火辣的紅裙美人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手裏捏着一串鑰匙,表情戲謔,紅脣微揚,似笑非笑。

    美人的身後,跟着氣鼓鼓的忻顏,見溫淼看了過來,兩人這才一前一後進入包廂。

    “我還在想,三水妹子什麼時候這麼不近人情,忻顏不過是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被鎖外面了,怎麼敲門都沒人開,原來竟是楊影帝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呢”美人一頭栗色的大波浪長髮,穿着紅色抹胸緊身包臀裙,腿長腰細,豐乳肥臀,舉手投足間,滿是熟女的撩人風情。

    他便是這家酒吧的老闆isaac哦,現在該稱呼“他”是“她”了。

    溫淼快畢業的那年,曾和忻顏去過t國旅遊,在t國旅遊期間,溫淼接到了溫母帶着哭音的電話,電話裏,溫母在那頭哭訴,說溫父好像在外養了小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她沒有兒子,所以她不敢去找溫老爺子,怕溫老爺子幫着溫明和小三;她也不敢找自己的爸媽,因爲她知道這些年靠着溫家賺了不少錢的孃家,只會勸她忍忍忍;無奈之下,她只能打電話找女兒溫淼求助。

    從溫母哭哭啼啼的話裏,溫淼知道了大概情況,在電話裏柔聲安撫了溫母后,她便拉着忻顏去看了一場人妖秀,在那裏,溫淼遇到了擅長三國語言的isaac。

    isaac是個男人的名字,卻出現在一個比女人還勾人的人妖上,在溫淼看來,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所以,在她的有心之下,她和isaac之間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接觸。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旁敲側擊,溫淼大概摸清了isaac的底,知道他就是她需要的人後,主動約他見面,開門見山地和他提出了交易。

    於是,有了贖身錢的isaac改名換姓地來了s城,根據溫淼提供的資料,再憑藉自己的美貌和手段,isaac成功把溫父從那個美豔小三那裏勾了出來,又在溫父急色地想和他醬醬釀釀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人妖身份,把直男溫父嚇得差點x無能。

    isaac這麼給力,溫淼自然不會虧待他,信守承諾地出錢給isaac做了手術,還投資他在s城開酒吧,把他當正常人一樣看待,給了他最難能可貴的尊重,因此isaac對溫淼也是投桃報李,費了很多心思經營這家執事酒吧,讓溫淼這兩年的小金庫又充盈了不少。

    而那夜之後,溫父再遇到胸大腰細屁股翹的嫵媚女人時,腦海浮現的第一印象便是isaac故意給他看的裸體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溫父噁心的連隔夜飯都要吐了,一度患上恐女症。

    心裏有陰影的溫父逼不得已,只能開始修身養性不修身養性也不行啊,因爲自那之後,他除了在溫母面前還能做個男人外,對其他女人根本就是有心無力

    溫父悲劇了,溫母喜劇了。

    女兒一出手,不僅雷厲風行地打發了外面的小三,又從源頭上解決了溫父再跑去外面找小四的可能,溫母終於過上了揚眉吐氣的順心日子,只是

    溫淼的手段太沒下線,性格單蠢的溫母又早早被丈夫溫明的“糖衣炮彈”所攻陷,整天聽知道真相後、心懷怨憤的溫明在那兒抱怨溫淼的種種不孝,溫母對溫淼這個女兒自然而然也有了疙瘩,平日裏和溫淼說話都是小心翼翼,每次和溫淼見面,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完全就不像一個母親對待女兒的樣子,爲了不讓雙方太過尷尬

    ,溫淼只能搬出去自己住。

    被父親怨恨、被母親懼怕,再被原以爲能在一起的小未婚夫高調退婚那一系列令人灰心喪氣的事接踵而至,即便溫淼自認內心強大,可她到底還是一個女人,就算習慣了寂寞,卻並不代表她不渴望能有一個家。

    而楊佑非,正好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不早不晚,出現得剛剛好。

    “只能說,包廂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一旦關上門,外面發生什麼都聽不到,保密性強,是個談正事的好地方。”溫淼拍拍楊佑非圈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鬆開、別讓人看了笑話。

    聞言,isaac哭笑不得,而忻顏則委屈地好想哭,溫淼太過分了,有了新人忘舊人,見色忘義,瞧瞧,他們還沒說什麼呢,這就直接護上了那小狼狗有什麼好嚶嚶嚶,說好的要做彼此一輩子的小天使,兩人老了之後,還要一起手拉手去養老院相親相愛呢怎麼怎麼小狼狗一來,她就把她這個閨蜜忘腦後了果然是塑料姐妹情麼嗚嗚嗚

    相比忻顏那副被心愛之人拋棄的可憐怨婦臉,楊佑非則在溫淼開口後,笑得那叫一個春光明媚,聽話地鬆了手,他起身整了整衣服,站到溫淼旁邊,身材挺拔,氣質出衆,瞧着竟比酒吧門口那兩個資歷最深、並且還特意去學過一段時間y國貴族禮儀的元老執事更專業。

    isaac頓時眼前一亮,不過,想到這位和溫淼的關係以及剛纔從忻顏那兒得來的最新情報,isaac分分鐘就打消了讓對方來酒吧站臺的念頭。

    忻顏和isaac都算是溫淼的閨gay蜜,屬於孃家人那類,對於溫淼“包養”楊佑非的事自是心知肚明,也常常會拿來打趣,在今天之前,她們其實都沒有和楊佑非正式見過面,畢竟,楊佑非和溫淼之間算不上真正的情侶,只是女金主和小狼狗的關係這樣畸形的關係,在圈子裏其實並不少見,某些有錢有勢沒有家庭責任的女金主偶爾出入各種酒會晚宴時,都會帶自己養的小狼狗出去“見世面”。

    這就跟男人包養小明星一樣,有錢男人會帶漂亮的小明星出入各類算不上正式的場合,卻不會認認真真地把自己養的寵物鄭重其事地介紹給他的親朋好友,女金主對小狼狗也是如此。

    許是之前溫淼沒有鄭重其事地向忻顏、isaac介紹過楊佑非,所以忻顏自然而然就以爲自家閨蜜對楊佑非只是隨便玩玩、排遣寂寞而已,在提到楊佑非的時候,自是不會有太多尊重,以至於口無遮攔下被溫淼小小的“教育”了一頓,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溫淼對楊佑非的感情,並沒有她以爲的那麼膚淺隨便。

    溫淼原本還沒想過那麼多,直到今天和忻顏交談後,才發現問題所在,一番思量後,溫淼順手撥了撥自己有些凌亂的長髮,跟着站起來,爲在場的幾人做介紹:

    “isaac、忻顏,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楊佑非,嗯,我的男人;佑非,這是isaac、那是忻顏,你能找到這裏,應該是問了張駿吧”話說到這兒,溫淼頓了頓,也不等楊佑非回答,直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帶他直面忻顏和isaac,繼續道:“isaac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我的合夥人;忻顏是花言新上任的總編輯,我和她說好了,讓她幫你做一期花言男色7月刊的封面”

    楊佑非鳳眼含笑地望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動挽住他胳膊的溫淼,胸口的那塊地方,砰砰砰,滾燙而炙熱。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想狠狠地把她抱進懷裏,一寸寸地親吻她。

    很多時候,陷入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缺乏安全感,而男人,其實也是一樣。

    不對等的開始,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包養協議,再加上一個總是溫柔待人、從不讓人看清想法的她除了一次次故意而爲的作妖、一步步得寸進尺的試探,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去確認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要是早知道開直播的效果這麼驚人,他或許早兩年就會聽侯梓的話,好好經營他的直播號。

    “久仰大名了呢,楊影帝”isaac柔柔地笑,掃着藍影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風情萬種。

    楊佑非禮貌地彎了彎脣,虛虛地和isaac握了下手,短短兩秒的輕觸,isaac的小拇指幾不可查地撓了撓楊佑非的掌心。

    太過刻意的挑逗,其中的試探意味,不言而喻。

    楊佑非不動聲色,對上isaac自認隱藏很好、實則隱含敵意的目光,薄脣微彎,笑意更深。

    而之前還嚷着要綁楊佑非去她牀上、各種yy他的忻顏,真正見到楊佑非本尊後,反倒全程高冷臉,要不是礙於溫淼的面子,她連不情不願地hi也不想和他說。

    和她搶溫淼的人,都是敵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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