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逼王的自我修養 >250.飛鳶泛月碧空時·二十
    金大腿非但沒有站在他這邊, 還豬隊友一樣對他道:“阿昊, 你有什麼奇遇自可講來。”

    講個鬼咯勞資建個小號被丟來懲罰裝逼講給你們聽你們會信嗎

    見蕭昊不予回答,人羣中一個長臂長老冷哼一聲:“只怕他是偷雞摸狗窺人武學之徒, 瘋癲癡傻是假, 混入丐幫有所圖謀是真。”

    蕭昊瞥他一眼, 不願同他計較似的, 一邊喝酒一邊找了處舒服的空地蹲下, 手背抹了把下巴沾上的酒液, 道:“陳長老,你這話我不愛聽, 丐幫兄弟本就潦倒落拓,你拿偷雞摸狗來諷趣我, 要寒多少兄弟的心。”

    他收斂了些放蕩悠閒的做派,做出鄭重其事的模樣, 對喬峯道:“武功一事日後我自會解釋清楚,但如今不到時候, 不可說。”

    實在是他沒想好怎麼胡扯, 拖得一時是一時。

    裝逼嘛, 真真假假讓人摸不出深淺纔好。

    喬峯觀他磊落坦蕩,行爲又灑脫爽快, 本就很有好感,再看他看似不拘小節實則粗中有細, 大事上沉穩嚴肅, 更對他所說深信不疑, 於是朗聲道:“諸位長老,阿昊在幫中已有時日,本性如何兄弟們有目共睹,他既有隱情,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不如暫且將他收押幫中嚴加看管,若真有不軌之心,我這個做大哥的第一個將他擊殺”

    幾位長老紛紛嘆息搖頭,很不情願地應是。

    蕭昊忍不住多看了這個金大腿幾眼。

    難不成真像白世鏡說的,喬峯對這個傻弟弟百般偏護這麼明目張膽的護短,丐幫另外五位長老竟好似習以爲常。

    這好感來的莫名其妙,喬峯本姓蕭,系統不會真給他塞個便宜大哥吧

    蕭昊抖了一抖,只覺得這個問題細思恐極。

    “先夫屍骨未寒,怎能放過這賊子”那邊康敏又落下淚來,悽楚可憐,引得衆人心中都同情起來。

    “喬峯你一直憎恨馬副幫主,欲除之而後快,覺得有他在一日你便不能將幫主之位順利傳給那個傻子,這纔派他殺害了馬副幫主吧”全冠清看見康敏落淚,大聲叫到。

    喬峯皺着眉搖了搖頭:“我與馬副幫主雖然交情不深,言談不甚投機,但從來未曾想過要加害於他。皇天后土爲證,喬峯若有半分加害馬大元的念頭,就教我身敗名裂,被天下好漢恥笑”注

    全冠清卻道:“喬峯,你做這樣大義凜然的樣子,難道心中真不知情嗎”

    喬峯一愣:“知什麼情”

    幾位長老聽到全冠清這樣說,像是想起了什麼,小聲交頭接耳,互使眼色。

    蕭昊心中微動,金大腿是站在他這邊的,這紅名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他得再幫一把。

    於是他高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殺了馬副幫主,我又堅持馬副幫主是被馬伕人和白長老所殺,既然你們都沒法判斷,爲什麼不把白長老叫醒讓他自己說”

    一面又暗搓搓給喬峯發了個密聊:

    “大哥,他們想拿你身世做把柄,你別上當。”

    喬峯看他嘴脣絲毫未動,十分驚異,又察覺這話只傳入他一人耳中,更覺奇妙,好奇又欣慰地盯着蕭昊。

    宋長老走前兩步,道:“馬伕人說你會使打狗棒法和降龍掌,但我們誰也未曾見過,唯有白執法與你交過手,我們自會叫醒他問個清楚。只是你既然說他們是一夥的,又怎麼能讓白執法說出真相”

    “他會不會兩門絕學,哪用得着廢話,一試便知”陳長老卻聽不進去,他性情一貫乖戾,和喬峯的交情疏疏落落,並不想給他面子,已經將麻袋武器捉在手中,向蕭昊撲來。

    他十分擅長通臂拳功夫,一手麻袋武功又是獨創,在江湖中小有名氣,蕭昊卻一點兒不想跟他打,匆匆用小輕功躲開。

    系統那個喊話,他要是這會兒耐不住性子去敦敦敦,那不是妥妥的拉仇恨嗎

    這個陳老頭跟白世鏡一樣也只有67級,禁不得蕭昊幾下敦,他還沒想好說辭,萬一敦完了真被他們說是偷學丐幫武學,反而多生事端。

    於是他大笑三聲,默默地開了個笑醉狂。

    笑醉狂,原地揮舞醉拳,期間不受任何招式控制,減傷同時每秒回覆自身氣血和內力,不可被打退、打斷。

    正常情況下,他一個滿血的丐,讀笑醉真是純屬浪費,沒個卵用。

    可是,重點是,它裝逼啊

    被對面六十多級的老頭撓一兩下沒什麼,反正笑醉不會被打斷,他可以一邊捱打一邊盡情裝逼

    陳長老發現自己招招都未落空,但打在蕭昊身上,對方卻不痛不癢好似毫無傷害,並且蕭昊沒有一絲躲閃之意,原地不動甚至只顧大

    笑喝酒,心下大駭,只當他武功遠遠高出自己許多。

    “陳長老,我不願同你打,萬一不小心把你這把老骨頭打散了,我可負不了責。”蕭昊讀完笑醉,轉身躡雲拉開距離,陳長老以爲他是照顧自己臉面,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我技不如人,用不着你相讓。”卻是退回了人羣中。

    蕭昊從未在丐幫衆人前出過手,先前他條數馬伕人罪狀,已讓人驚異內功修爲,而陳長老有意試他,他卻遊刃有餘,不閃不避還能若無其事。這天下間最厲害的功夫不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捱打不還手,陳長老的功夫也算成名已久,蕭昊能這樣自若,衆人都忍不住對他高看兩眼。

    蕭昊很高興他識趣,給喬峯遞了個眼色,喬峯心領神會,飛快點了康敏的啞穴。

    蕭昊惋惜地看了看壇中酒,慵懶悠哉地走到白世鏡身前,一股腦潑在他臉上。

    白世鏡被酒水一激,怔醒過來。

    “白世鏡你夥同馬伕人謀害馬副幫主一事已經敗露馬伕人已將來龍去脈盡數招供,你貪圖她美色,脅迫於她,逼她與你同害馬副幫主,你可認罪”蕭昊拎着酒罈,似笑非笑,大聲質問道。

    喬峯聽到他的話,立刻明白他在誆白世鏡,心中有些莫名好笑,強板着臉做出威嚴的樣子。

    白世鏡一聽事情敗露,下意識地就去看康敏,卻見她一雙星眸惡狠狠地盯着自己,像是對他苦大仇深的模樣,又聽蕭昊說這賤人已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即破口大罵:“一派胡言這賤人背夫行事,不守婦道,與我何干”

    他瞧見康敏好端端地站在一旁,衆長老都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之前打得他還不了手的蕭昊儼然一副主審的樣子,又聽他一向敬重的喬峯道:“白長老,你身爲執法長老,德高望重,一向秉公執法,此事你作何解釋”

    白世鏡喟然一嘆,連喬峯都這麼說,只怕蕭昊早把經過同他們講明白了。康敏這惡婦,長着如花美貌卻生了一副令人膽寒的蛇蠍心腸,他一向愛惜羽毛,不想背莫名的黑鍋:“幫主既然都已知曉,我白世鏡無話可說。但我從未脅迫小康,是她先將馬大元兄弟用十香迷魂散藥倒了,才叫我動手的。”

    吳長風是個耿直急性子,當下衝過來揪他衣領:“馬大元兄弟同你交情深厚,你怎忍心”

    白世鏡梗着脖子道:“我白世鏡做了就沒有不敢承擔的道理事已至此,要殺要剮,皆聽幫主吩咐”

    蕭昊目的已經達到,便給喬峯遞了個眼神,喬峯解開康敏的穴道,那張絕色嬌俏的臉上此刻又青又白,氣得發抖。

    “此事實屬我丐幫一件醜事,還請幫主處決這二人,約束幫中弟子,不要再宣揚下去了。”宋長老作爲丐幫四長老之首,於其餘長老商議後,對喬峯道。

    喬峯點點頭,正要宣佈,康敏卻尖聲叫起來:

    “呸一羣臭叫花子有什麼好神氣的你們都聽這個自大傲慢的畜生指揮,卻不知這眼高於頂的狗雜種是個什麼東西還有蕭昊那個白眼狼狗賊害我今日到這般田地,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

    “啪”的一聲,喬峯已將她打暈了。

    蕭昊聽她什麼污言穢語、怨毒粗話都冒了出來,很是驚異,連酒都忘了喝。這等罵人功力實屬平生僅見,看不出這馬伕人嬌嬌弱弱的竟有這般爆發力。

    蕭昊本還想聽她再罵一會兒,看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粗話,猛地沒了後文,一擡頭便看到喬峯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

    “馬伕人與白長老二人已伏法,將他們押去執法吧”

    “且慢”

    林中緩緩步來一位老者,穿着一身補丁累累的粗布衣衫,白鬚飄動,年齡極高。見他走來,衆丐紛紛讓出道路。

    “此事需暫緩,有一要事牽扯重大,馬伕人是重要人證,須得留下”

    喬峯和衆長老走上前去,躬身施禮,恭敬道:“徐長老安好”

    蕭昊見來者是個綠名,做的事卻像個紅名乾的,十分困惑。

    他對衆人道:“馬副幫主屍骨未寒,先將他好生安葬。事關重大,明日還請喬幫主、衆長老和蕭小兄弟總舵細說。”

    喬峯遲疑道:“西夏一品堂與丐幫惠山之約將至,明日一早大夥便要動身前往江南,只怕有所耽擱。”

    徐長老瞪他一眼,道:“那就到惠山再說”

    “這”喬峯又一次爲難地看向了蕭昊。先前說好要把阿昊收押來着,江南路途遙遠

    蕭昊表示無所謂,酒罈往肩頭一掛,卸了全身防備,幾個丐幫弟子見狀便要上來綁他。

    “他並非來歷不明之人,老夫可爲他擔保你們誰敢綁他”老頭鬍子一吹,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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