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琴酒補充道:“我會改變,但不是現在。”
白鳥綠子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妥協的點了下頭:“好吧。”
閒聊歸閒聊其實已經不能算閒聊了,正事歸正事。
對於他們來說,目前的正事,自然是任務。
其實按着他們倆的年紀,此刻應該是上大學纔是不過很明顯,跟組織講道理是一個很傻的行爲。
琴酒這個級別還可以因爲大學內重要事情產生的ti conflict推任務,白鳥綠子就麻煩些,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任務可以推了或者換時間,如果任務比較重要,還是得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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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於那些比白鳥綠子更
呵呵呵,要麼老老實實的請假,要麼自己想辦法吧。
這次任務的時間不太巧,正好是綠子期中考的前幾天。
這就意味着,當西達完成任務後,綠子就得急急忙忙做新幹線回神奈川,還得準備考試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任務能在她期中考之前完成。
“希望不要受傷而且我肯定要熬夜了”
記得剛剛得知任務詳情,白鳥姑娘就有些奔潰。
不過,現在再看她,似乎完全沒有沮喪的樣子呢。
“都要開始任務了,再糾結這個像什麼話啊而且”說起這個,棕發少女的綠眼睛亮了起來,彷彿雨後泛着水光的新葉:“這還是我第一次作爲你的下屬和你做任務啊感覺好興奮”
琴酒:
呵呵對你來說,後面這個原因纔是最重要的吧
他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這起任務的危險程度不太,難就難在怎麼不引人注意哪怕引起注意也不能留下痕跡的完成並離開。
人員配置一共三人,琴酒、白鳥綠子、還有另一個新晉幹部百加得。
其實以那個任務的難度來看,只用白鳥綠子和百加得動手就行,根本用不着琴酒出手。
不過白鳥綠子剛剛被調到琴酒手下,正在考察期中,作爲“監護人”的琴酒按規矩還是要看着並測試一下她的能力的。
於是從一開始,這個任務就是另外兩人自己想辦法完成,琴酒在一旁觀察評估,不到必要時刻不會出手。
爲了完成那個“不引人注意”和“不留下痕跡”的指標,三個人雖然帶了.槍,不過白鳥綠子並不打算用.槍。
她提前來到目標人物入住的酒店,就近方便下手。
然後她從組織的情報人員處得到了一份酒店的監控,在他們準備外出的時候,在走廊假裝有急事,行色匆匆地撞上其中一個保鏢只是保鏢的話,不會引起過多的警覺,不動聲色的安上了竊聽器。
再然後,從竊聽器中得到了關於他們某一天外出時詳細路線的情報。
“這樣就差不多了。”棕發姑娘在仔細分析過路線後,向搭檔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百加得先在他們原定的路線上的特定一段引發一起不大不小的車禍,在這個時間段,這條路路上引起的車禍一定會導致這段路交通的癱瘓,而目標任務有事在身,不會讓自己遲到。
他們必然會選擇另一條較爲偏僻的路。
那段路上,沒有監控。
白鳥綠子看着他們的車子左轉彎駛向她計劃的街道,眸色微沉。
她一邊在心中計數,一邊慢慢走近街道的拐角處,然後按下手上微型.炸.彈.的引.爆.器。
琴酒微微皺眉。
白鳥綠子安置的微型.炸.彈.是提前安置在車的後方,靠近油箱和後橋,一旦引.爆,由於是微型炸.彈,火力不足,不會導致整輛車的事故,但由於靠近油箱,即使是微型炸.彈,也會引起油箱爆.炸。
而油箱爆炸所造成的的失火,會掩蓋掉之前微型炸.彈的痕跡,只要白鳥綠子之後僞裝成檢查痕跡的交警,在真正的警察來之前抹掉痕跡,它看上去是一場嚴重車禍,很難找出人爲的證據。
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人逃了出來
到底是新晉幹部中最有潛力的西達,她很快冷靜下來,巡視周圍,發現附近沒人,即刻近身上前,從腰間取出一把摺疊刀,拇指頂出刀刃,向倖存者揮去。
如果這時候殺了他,只要傷口不大,還是可以僞造成車禍死亡的。
琴酒暗暗點頭,不過
他冷眼看着不遠的拐角處,那個金色短髮、皮膚略黑的少年。
她猶豫的看着陣哥,思考要不要走過去打個招呼。
但銀髮青年身邊的人
奈奈頓了頓,她心中糾結,但到底沒有再次表露在外。
雖然琴酒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職業,奈奈卻也大概能猜到一二。
總歸,不是什麼善類就是了。
陣哥身邊的人說不定也是危險人物,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給陣哥添麻煩。
然而在那名青年和琴酒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略有些敵意的奈奈一眼,轉身離開了。
奈奈因青年最後一眼的不明意味而蹙眉,她心中有些忐忑,饒是努力維持鎮定,右手也緊緊握拳泄露了內心的慌亂。
下一秒,她的手被微涼包裹。
奈奈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側過頭,看向身邊的少年。
銀髮少年的臉上帶着略顯狡黠的笑意,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奈奈從少年的碧色眼眸中看出了安撫意味。
什麼嘛
她在心中輕輕默唸。
明明我比他大的,真是太丟臉了。
即使如此,她到底沒有把手從少年的手掌裏退出。
“既然認識,就去打個招呼”
奈奈抿了抿脣:“還是算了額”
她看到銀髮青年衝她微微點頭,這是同意的暗示。
於是黑髮少女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來,綠色的眼睛亮了亮,說:“我們過去吧。”
下一秒,她感覺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黑髮少女眨了眨眼睛,笑容不自覺的擴大,她的拳頭在少年的手掌中展開,手指劃過略帶薄繭的掌心,回握住少年微涼的手。
她偏了偏頭,眼中帶着笑意:“走吧”
“啊哦。”
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琴酒抽了抽嘴角,莫名有種自己正在發光的感覺。
這麼短的路,有必要手牽手過來嗎
還有,奈奈同學,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跟我說過什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男少女,黑髮少女臉色有點微紅,說不清是熱的還是別的原因;還有銀髮少年
對視的一瞬間,兩人都楞了一下。
都是銀髮綠眼啊
銀髮青年也是驚訝,他知道“仁王雅治”這個人,但具體長什麼樣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琴酒很快回過神,透過少年的銀髮的髮色以及髮根的狀況,他可以推測出這十有八九是染的。
銀髮少年就沒這麼淡定了。
他原就比黑髮少女稍稍靠前半步,此刻微微側身,不動聲色的將琴酒的視線擋住大半,目光隱隱透着敵意。
敵意你個頭
琴酒覺得,這孩子真是幸福啊。
換做黑\\暗世界裏,敢這樣看他的人呵呵。
他覺得他現在都只是淡淡的看着這小子,沒有露出任何帶着“壓迫性”的目光,一方面是因爲懶得欺負一個國中生,另一方面絕對是看在奈奈的面子上
“請問你是”
不等奈奈開口,仁王搶先道。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有種痞帥,綠眸卻直直的看着琴酒,帶着幾分不容置疑的強硬與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