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鳥綠子沒有推開她的意思,小姑娘一邊用頭蹭着姐姐,一邊撒嬌道:“姐姐,我好想你啊”

    綠子放開妹妹,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溫和寵溺:“都十四歲了,怎麼還撒嬌”

    奈奈笑嘻嘻的說:“你是我姐姐嘛”頓了頓,小姑娘好奇道:“姐姐,你怎麼在這裏啊”

    聽到這句話,棕發少女的綠眸暗了暗,她沒回答。

    小姑娘沒有注意道姐姐的變化,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話,聲音卻漸漸低落下來:“你都好久沒回家了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綠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難過,但她仍然沒有說話。她微微垂眸,擡起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

    到底是青春期的少女,雖然難過,不過她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小姑娘轉過頭,帶着一點點的怯意看着一旁的琴酒,目光落在少年銀色的頭髮上時明顯流露出了驚訝。

    她好奇的問:“姐姐,這個大哥哥是誰”

    “是你的男朋友嗎”

    白鳥綠子一驚,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情,她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看向琴酒。

    兩人對視了一眼。

    兩雙綠眸相視,他們沒有在對方眼中看出什麼明顯的意味,但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綠子收回目光,心情莫名,面上卻神情不變:“不是,他是姐姐的”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在妹妹面前形容自己和琴酒的關係。

    在組織的同事面前,她可以坦坦蕩蕩的說兩人是朋友,但在和組織無關、卻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面前,她不確定琴酒還願不願意讓自己說出兩人之間的關係。

    畢竟這麼做,一旦自己暴露了,琴酒也是會由暴露的風險的。

    即使她很想告訴妹妹,告訴自己的親人,那個少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綠子沉默了一下,到底不想讓琴酒承擔風險,她開口打算含糊過去。

    然而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出口,就聽見身後傳來少年清亮中略帶磁性的聲音。

    “我們是朋友。”

    說完,琴酒不太熟練的對着小姑娘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又補充道:“也是搭檔。”

    他說的坦坦蕩蕩。

    白鳥綠子一驚,自與妹妹偶遇後一直患得患失的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她擡眸對上少年綠寶石一般的眸子,露出一個笑。

    然而轉身對上妹妹似懂非懂的臉時,綠子臉上的溫和不變,語氣卻強硬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小姑娘被姐姐轉變的態度弄得有些委屈,嘀咕道:“放假跟媽媽來這裏玩”

    這可真是太巧了

    搭檔二人聞言,抽了抽嘴角,心中同時劃過這句話。

    “不管怎麼樣,你快回去吧。”綠子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一些,但話語中的態度卻分毫不變:“記住,別跟着我。”

    她衝着琴酒點了點頭,銀髮少年這才施施然的開口,說出自己早該說出的話。

    “我們走吧。”

    溫情時刻結束。

    “###&a;”即使內心早已一片亂碼,黑髮少女仍舊乖乖起身至於有沒有拖延時間,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陣哥虐我千百遍,我待陣哥如初戀。

    銀髮青年:“”

    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當然,已經是組織的頂尖殺手,扛大旗人物之一的銀髮青年,當然不會沒事找事折騰一個女高中生。

    既沒好處,又浪費時間。

    “今天的訓練結束了,走吧。”

    他簡單的吐出幾個詞。

    正在心裏唱着一出小白菜地裏黃的霓虹版喜兒聞言眼睛一亮,就差沒跳起來歡呼一聲。

    琴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奈奈立馬蔫了。

    銀髮青年沒有理會少女豐富的表情戲,他拿起訓練之前就放在一邊的深棕色巴拿馬帽,轉身往樓上走去。

    順便留下一句“跟上”。

    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瀟灑。

    這麼說呢,就很酷,就很裝逼。

    內心默默給琴酒打call的少女反應遲鈍了幾秒,立刻拖着痠痛的腿跟上。

    “等等我啊陣哥”

    奈奈其實知道,對於自己的訓練進度,琴酒是不太滿意的。

    銀髮青年天資甚高,從小就出類拔萃,身邊青梅竹馬的小夥伴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再加上琴酒本性就有幾分高傲,眼界自然不低。

    他當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的天賦跟自己是沒得比的,不過他對此一直是“你們這些渣渣別來煩我”的態度。

    然而當奈奈的進度不如人特指他自己意的時候,結果就比較糾結了。

    白鳥奈奈對槍支的使用一竅不通,瞄準靶心能偏的足有某位神奇猴王一個筋斗雲翻過的距離,其精準度與開槍速度簡直令琴酒歎爲觀止。

    畢竟,以這位天才的經歷來看,想來他是很難理解怎麼會有人能夠把槍用成這樣的。

    “以你指頭打腿的槍法,倒是很能出其不意。”

    銀髮青年在教了她幾天後,刻薄的評價道。

    白鳥奈奈:“qaq”

    此路不通而且琴酒也沒有這個耐心後,決定教她一些格鬥的防身術。

    琴酒不打算教奈奈太多的東西,一是他沒這個時間和耐心,二是他也不太想讓奈奈摻合進來。

    能對付對付流氓之類的就夠了,教的多也沒必要。

    而且,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不好了。

    不過饒是如此,琴酒對奈奈的進度還是很不滿意。

    當然,奈奈在格鬥上的天賦沒有在槍法上辣麼慘絕人寰。

    平心而論,雖然奈奈的格鬥天賦比不上白鳥綠子,但是也稱得上中上。

    不過在琴酒眼裏,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不吹不黑,他也知道不是奈奈差,而是白鳥太出色,只是

    他不禁發出疑問:“你跟你姐姐怎麼差這麼多”

    被虐的很慘的小姑娘雖然鬱悶,不過還是承認這一點。

    她蔫蔫的說:“我怎麼知道是姐姐很奇怪吧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啦我是普通人很奇怪嗎”

    琴酒眨了下眼睛,沒接這個話。

    銀髮青年平日裏雖然說不上忙的天昏地暗,但也不算多麼空閒,加上職業的特殊性,他一直都是自己單方面聯繫小姑娘,而且次數不算多,一般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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