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畢竟
“之前無意間聽說組織要把宮野厚司的女兒送到美國去,”白鳥綠子笑盈盈,棕色的短髮隨着她搖頭晃腦的動作輕輕搖擺,顯出一派俏皮, “不可能是宮野明美吧所以只能是另一個了。”
在琴酒無語問“爲什麼這麼說”之後,棕發少女給出了這個解釋。
他們此刻在白鳥綠子的家中, 不用擔心對話會被別人聽見。
棕發少女很是熟練的給琴酒泡了一杯紅茶, 隨着蒸騰而起的霧氣,透明玻璃茶壺中原本清澈的水漸漸變了顏色,渙散開來。綠子隨着紅茶泡開,站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 倒入玻璃杯中用微波爐熱着。
“又是紅茶”
十次來白鳥綠子的家, 七次她都是泡紅茶。
“我不會泡咖啡家裏只有速溶咖啡,你又不喜歡速溶的。”隨意的回答着,聽到微波爐叮的響了一聲, 綠子打開微波爐將牛奶拿出來, 幾步走近, 坐在左邊的沙發上,發出好心的徵詢:
“要不然果汁或牛奶”
“果汁吧。”琴酒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聞言略略挑眉。
綠子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隨即嘟囔了一句:“竟然喝果汁了好吧。”
她放下牛奶, 站起身, 從冰箱裏取出一瓶果汁倒進玻璃杯,然後走回去一邊遞給琴酒,一邊挑眉:“真會折騰人啊”
話這麼說,語氣倒是一派輕鬆。
琴酒沒理她,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果汁,清甜微酸的滋味在味蕾出擴散,讓他心中的煩悶稍稍散去一些。他將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綠子坐回原來的位置,雙手捧着牛奶杯,溫熱的感覺從杯壁傳遞到手心,又蔓延至心頭。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接着就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
“怎麼了”
“不太喜歡”棕發少女苦着臉,帶着嫌棄:“我不太喜歡牛奶”
指尖的微涼還沒有散去,琴酒側頭看她,眼中含着輕微的不解:“不喜歡爲什麼還要喝”
“牛奶可以幫助長高嘛”綠子表情有些十分令琴酒無語的認真:“我想再努力一下。”
琴酒:
身高的確是白鳥綠子的痛。
其實她長得也不矮,好歹有個165釐米,放在日本女性中絕對高於平均值在組織也不會成爲拖後腿的一個。
奈何這姑娘的目標是一米七
這個,就只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了。
琴酒看着她苦着臉喝牛奶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真心勸道:“你都二十一了,估計再努力也沒用。”
畢竟有五釐米的差距呢。
棕發少女:我不知道嗎
你長得辣麼高,怎麼能明白我的痛╯‵′╯︵┻━┻
她翻了個白眼,對於站着說話不腰疼不說,還往她頭上潑冷水的小夥伴表示憤怒。
於是
“你真的不想見見灰原哀嗎”
銀髮少年納悶:“我爲什麼要見她”
他不禁仔細思考起灰原哀的現狀,難不成如今的她有什麼特別的價值
“畢竟可是你未來的曖昧對象啊”白鳥綠子語氣嘲諷,這麼說完,她故意有些陰陽怪氣的開口
“啊sherry”
“砰”
“啊疼”
被銀髮少年一記爆慄殘忍鎮壓的少女哀叫一聲,捂住額頭。
琴酒斜眼看她,沒好氣:“好好說話。”
“知道了”棕發少女有些憤憤
不平,不過還是認真起來:“說真的,宮野明美不如她的妹妹,組織在培養無效的情況下已經放棄,就算不看劇透,你我也知道,一般來說,如果她沒有別的什麼值得重視的能力的話,她十有八九隻會是個基層人員了。”
白鳥綠子的眸子徹底冷下來:“殺了她”
她平日大多都是平和模樣,有時笑鬧隨意,此刻卻真真切切的流露出一股子殺意,昭示着她手上已經染過血的事實。
琴酒一點也不意外。
白鳥綠子若當真是個無害的姑娘,他們恐怕也成不了朋友畢竟如果真的無害,她也活不到現在。
她平時在自己面前彷彿只是個普通的二十一歲女孩,但也只是在他面前而已。
換一個人,她都是組織中能夠獨當一面的幹部。
只是在他面前,所以她能夠稍稍肆意一些,依賴一些,顯得有些不“靠譜”。
對於琴酒來說,他雖然不像她那樣差別明顯,但也會比平時放鬆一些。
而當他們面對其他人、乃至敵人的時候,流露出的冷漠狠辣的一面,自然也會被對方所接受或者說,對他們而言,那一面比平日裏輕鬆談笑的一面,更加理所當然。
他們之間的區別在於,對於琴酒而言,兩者都是真實的她;而對於白鳥綠子來說,只有在琴酒面前展現的,纔是白鳥綠子真實的一面,而在組織的人面前存在的人,是西達。
至於白鳥綠子想對宮野志保下手的原因,琴酒也能猜到一些。
而棕發少女也解釋道:“宮野志保日後畢竟是組織的重要的科學家,其能力在組織內評價很高,雖然她最終叛逃,但在叛逃前爲組織工作了多年,算是做出了不少貢獻。”
她的貢獻,意味着增加組織的力量;也意味着他們任務難度的增加。
日後她成爲組織的重要研究人員,殺她的難度不小,但如今她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能力暫未展示,組織不會對她太過重視,想要殺她的難度大大減少。
至少難不住他們。
琴酒沉默了一下:“你說的有道理。”
“那麼”棕發少女接口。
“但是,如果宮野志保死了,那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琴酒意有所指:“我們失去的,是那份先知先覺。”
“可是我們總是要改變情節的”白鳥綠子皺眉:“而且,我不認爲失去一部分的先知先覺,會影響什麼更何況即使改的面目全非,你也不會怕不是嗎”
“我的確不會怕,”銀髮少年眸色沉沉,他的指尖輕輕點着膝蓋:“但是沒必要,它所帶來的弊端更大一些,簡單的來說,就是不合算。”
頓了頓,琴酒補充道:“我會改變,但不是現在。”
白鳥綠子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妥協的點了下頭:“好吧。”
閒聊歸閒聊其實已經不能算閒聊了,正事歸正事。
對於他們來說,目前的正事,自然是任務。
其實按着他們倆的年紀,此刻應該是上大學纔是不過很明顯,跟組織講道理是一個很傻的行爲。
琴酒這個級別還可以因爲大學內重要事情產生的ti conflict推任務,白鳥綠子就麻煩些,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任務可以推了或者換時間,如果任務比較重要,還是得請假。
至於那些比白鳥綠子更
呵呵呵,要麼老老實實的請假,要麼自己想辦法吧。
這次任務的時間不太巧,正好是綠子期中考的前幾天。
這就意味着,當西達完成任務後,綠子就得急急忙忙做新幹線回神奈川,還得準備考試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任務能在她期中考之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