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重重點頭,上前兩步,指着詩茵若,揚聲質問道,“詩大小姐,你爲皇權貴胄,我家小姐爲秦樓妓子,身份天差地別卻被人齊名爲絕世雙才,你敢說,你沒有憎恨嫉妒過我家小姐?”

    詩茵若冷笑一聲,“我既已是此等身份,何須憎恨嫉妒她什麼?”

    她話音未落,映荷不予理會接着問道,“半年前,我家小姐隻身來到飛靈國,最後失血過多暈倒在宮門口,你敢說,你真的是恰巧路過不知暈倒的是誰纔好心救起我家小姐的?”

    “就算我當時知道她是誰又如何?這就是你們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詩茵若揚頭向前兩步,呵斥道。 .

    映荷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小姐醒來後莫名被安排入宮,卻又遭到侍衛盤查阻攔,詢問便罷了,幾個大男人竟要搜一個女子的身?!好不容易得了機會進宮,爲見悔……爲見皇上一面,小姐咬牙讓他們搜了!你敢說!這件事你毫不知情?!”

    君莫及陡然被映荷提及,有些木然地頓住了要往嘴裏喂的茶水,眼神有些恍惚地看向此刻環胸靠着柱子站着的南予。

    “我……”詩茵若剛開口蹦出一個字,映荷再上前兩步,模樣簡直張狂,“小姐進入皇宮找到皇上時,剛好從假山後看見他和一個女子談論秦樓楚館的妓子賣藝不賣身究竟是不是清高,你敢說,那個問出這句話的女子不是你的人或者說那個人不是你?!”

    詩茵若下意識看了君莫及一眼,後者似乎正皺起眉思索當時自己給出的答案,還沒等他想到自己回答的是什麼,映荷又再次逼退詩茵若兩步。

    “‘既已墮落到那等地方,何必還要故作清高’,這句話真是白瞎了小姐的眼!皇上看不起我們這些低賤的人便罷了,何必出言侮辱?詩小姐!你敢說,這些你都不是要我家小姐故意聽到的?!”

    “前幾日在水天一線裏,說書人將半年前的故事講得是繪聲繪色,把詩小姐你說得跟活菩薩一般,你敢說,這不是你故意逼得小姐出來和你一決高下的?!”

    “你以爲我家小姐天性純良,就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你作的祟?你以爲半年前只有小姐一人去了飛靈國,就沒別人知道你對小姐做過的這些事?”

    “詩茵若!你纔是欺人太甚!”

    映荷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情緒越來越激動,到最後,竟從眼角滑出兩滴滾燙的淚水,卻仍然逼視着詩茵若,顫抖聲音道,“小姐渾渾噩噩回到輕弦閣,第二日醒來第一句話竟是跟月娘說要接客?”

    “我家小姐,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不過是想和喜歡的人白頭偕老,不過是許了個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願望,就算這個願望太貪心太過分了!也不用被這麼糟踐吧?!”

    最後一個字說完,映荷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放聲大哭,整個棲鳳園內,靜得只有映荷的啜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情緒崩潰的映荷和麪無表情的南予身上來回周旋。

    南予上前兩步,蹲下身拿袖子給她擦眼淚,狐疑道,“你不妨再哭大聲點兒,瞧瞧能不能讓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

    映荷破涕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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