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湮的脖子滲出一線黑色的血絲,染上移天的劍,後者一動不動地看着他,“最後一次,放開她。 (.. )”

    百里湮猛地甩袖收手,同一瞬間,移天收劍回鞘,眨眼間又站在了門口。

    “咳、咳咳!”長歌揉着脖子舒氣,順帶將手邊的茶喝了幾口,“皇叔,我不過是運氣好贏了你兩局而已,還有四局,你贏回來不就是了?”

    “這局,我先開!”不等長歌回話,百里湮就開始搖動骰子,三兩下擲出三個六來,他片刻未停地開盅,“三個六!”

    這一回,的確是三個六!

    長歌一手揉着嗓子,一手猛力搭上自己的骰盅,爲了不讓百里湮看出端倪,她搭上骰盅就開始搖晃,心裏暗自數了七下,落盅掀開,“六六七。”

    “七是哪兒來的!?”百里湮指着骰子暴跳如雷!

    長歌拿起其中爲七的骰子,氣定神閒,“搖得太猛,六上面撞破一個點兒大的洞。”

    長歌沒有南予那樣兒的手勁兒去把骰子生生摔成兩瓣兒,但用南予教的法子摔個洞出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百里湮氣結,“這局不算!”

    長歌冷笑,“爲什麼不算?沒規定這樣不能贏吧?皇叔是不是沒去過賭坊,不知道賭坊裏的規矩?”

    “你去過賭坊?!”百里湮總算是抓住了重點,這死丫頭連賭坊都敢去!分明就是有一套賭術!

    從薛朗受傷好了開始,長歌就是薛朗一直在監視,昨晚在和他說今日這場計劃的時候,他爲什麼沒把這死丫頭去過賭坊的事情告訴自己!?

    果然,薛朗……歸順是假潛伏是真!

    那方纔自己讓薛朗去看好南予,豈不是給他倆達成同盟的機會?!

    “噗!”百里湮氣急攻心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那雙招子像是要將對面的人活活撕裂!

    長歌自然知道他此時基本上想通了一切,只狠狠咬重字音道,“皇叔還要賭下去嗎?倘若認輸了,便把血書給侄女兒!倘若不服輸,侄女兒奉陪到底!”

    頓了頓,她又輕聲笑道,“倘若都不,侄女兒大不了不救弟弟了,等你死了,我便當這陽夏國的皇帝!”

    原本事不關己的移天只以旁觀者的態度看着這一場意料之中的戲碼,但此時他不得不在心裏佩服一下南予,教的挺好。

    話已至此,百里湮自當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路!

    “血書可以給你!你得把解藥給本王!”百里湮一手抓在桌子上,指甲縫裏滲出黑血來,桌板也被抓出寸餘的凹痕。

    長歌嘴角深深一彎,“好!”

    百里湮給身邊的公公使了個眼色,後者拔腿就往殿後的屏風裏跑,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捧出血書遞給百里湮。

    “你先給解藥!”百里湮攥緊血書。

    “我怎麼知道你手裏的血書是真是假?”

    “那本王怎麼知道你的解藥是真是假!?”百里湮咆哮。

    然而長歌卻絲毫不急,“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百里湮手驀地在桌上一收,整張桌子龜裂轟塌,他將血書飛出去恰好落在長歌腳邊,“可以把解藥給本王了吧?!”

    長歌蹲身捧起血書,和幼時薛將軍給她看的沒什麼區別,她如釋重負一般直起身來。

    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按照南予所說,自己必須把解藥先給他,只好摸出懷裏的一個瓷瓶拋給他,“服下半刻鐘後見效。”

    百里湮服下解藥,閉上眼大口地吞吐氣息調整,同時也在想毒解了過後該如何利用百里塵淵力挽狂瀾。

    但還沒等他想透此局解法,鹹光殿突然被人衝開,一名渾身是血的御林軍匍匐在他腳下,“王……神機樓、神機樓那邊出事了!”

    百里湮拽起他的衣領,“出什麼事?!你怎麼不早來告訴我?!”

    “有人安排封鎖要道,周圍的宮人全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屬下拼了命才……”

    話沒說完,百里湮已經將人一把丟開,向神機樓飛掠而去!

    ps: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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