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開門太快沒發現,被他們一行人簇擁着的除了九方越,還有坐在上位的君玦。 .

    不像往常那般邪/魅不羈,他着了一身銀白色的素裳,平日裏喜歡隨意半束的青絲今日竟也用銀色的繫繩全部高高束起來了,柔軟的墨色一直垂到腰際,斂去眉眼中的浪/蕩,竟是有那麼點兒仙風清骨的意思。

    “他穿戴成這樣是要做什麼?”南予微微怔住,覺得長成這個模樣的君玦……撩得人神思都不清明瞭。

    “多半是去見一見他的師父吧。”九方越側目瞧了一眼,頗爲優雅地說道,“三門三宗皆知的規矩:尊在前,必束青絲,此乃青絲禮。”

    南予頗爲驚訝,“可他見的是昭覺和厲踏露啊!難道他是毒仙宗的弟子?”

    九方越嗤笑一聲,“依他的天資,毒仙宗可收不起,沒資格。不給他下跪求他收下都算好的了。”

    正在南予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那方突然有個弟子小跑過來對九方越點頭施了一禮,“小侯爺,我師尊請你過去接着喝酒。”

    南予擡眸看過去,這位弟子口中的師尊,正是坐在左方的厲踏露。

    她身穿深紫色的長袍,年紀大約是四十左右,烏黑的長髮裏只有額頭兩邊有兩縷一指寬的白髮,連同黑髮一起用青色玉冠束起,嘴廓兩邊有深深的笑紋,應是長年應付各大宗門留下來的。

    容貌上講,年輕時厲踏露應該是個極好看的美人,但神采上很有些尖銳厲害。

    南予收眼的時候,九方越正迴應那個弟子,“你去吧,我馬上就來。”

    弟子轉身小跑過去,俯身向桌上的人說了幾句,南予看見君玦就淡淡地擡眸看了過來。

    不知怎麼的,這一眼看來,南予又莫名其妙地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脣畔,君玦似乎發現了她目之所及,怔了片刻,微微勾起脣,幾不可見地低眉輕笑。

    南予深吸一口氣,要死了要死了,這腹黑絕對是故意的。穿得如此仙風清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卻對她勾出這麼一抹既邪肆又明朗的笑,有那麼點兒墮仙成魔的意思。

    “蠢予我跟你說,厲踏露這個人,我認識多年了,心性一直沒變過,那就是最恨別人踩她的風頭了。”九方越正色,款款道,“你欺負她徒弟,早晚遭她報應。”

    南予狐疑挑眉,“我遭她報應你看起來頗爲興奮啊?”

    “我哪有!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永遠站在你這邊的!”九方越拉住她的袖子,又低聲跟她講道,“你不知道,毒仙宗原本是輪不到她厲踏露來做這五尊之一的,她有個師姐,向來比她優秀,事事壓她一頭,後來她師姐莫名其妙毀了半邊容,大家都私下……”

    故事還沒講完,那邊的厲踏露已經起身親自過來請他回席了,九方越也就沒接着往下說,幾不可見地輕聲咳了咳,拉了南予一起入座。

    “這位是就是昨日打傷我徒兒茵若、又和月華搶奪綢花最後勝了的那個南公子?”幾人剛坐下,厲踏露就將目光放在了南予身上,左邊嘴角彎起一個冷硬的弧度。

    南予淡定揉了揉鼻尖: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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