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飛靈國君卿殿下一禮,不拿出來臭顯擺的人就屬於腦子有毛病了,更何況還是這麼大的一個禮!
古武世家的家主不但要臭顯擺,還親自將此事記入了世家史冊裏,沒事兒的時候多翻來看看,捻着鬍鬚沾沾自喜。
且不說這天大的人情之故,就單論錢財,殿下拿出手的東西不是價值連城就是無價瑰寶,這玄石二字在殿下拿出來之前大家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擔怕不是錢那麼簡單的事兒!
古武世家向來都是個有錢又小心眼兒的,若真教南予將擂臺劈了陣法毀了,他們這二十多人傾家蕩產賣了性命也賠不起啊!
北雪洺腦子轉的極快,這麼一圈兒利害想下來驚覺這個禍闖不得,趁南予還微微偏頭提脣打量豎拿的長劍時,迅速橫掃出手去薅!
他快,南予更快,就在北雪洺的指尖離劍身只有寸餘之時,趁勢旋身退開五步,青絲順勢旋在左肩,單手挽了個劍花,劍作刀劈狀,擡手之際已然凝聚起了渾厚的氣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且快得令人咋舌!
南予沉眸間嘴角一勾,帶起狂風過境之勢當空劈下!
“青玄!”
“青玄!”
一行人還未等收起驚恐,腳下立時傳來一陣地動山搖般地轟然垮塌的隆隆聲!
其實這一劍南予只用了一兩成的力道,下一刻,她立即倒挽劍花飛身點在一人肩上借勢起身,身體拉開一個會挽雕弓如滿月的架勢,長劍直在成千上萬的密集符咒上撕裂一道丈餘的劍痕!
落地擡眸,南予提起脣角心裏默數了五個數——
劍痕裂縫像是被野獸強行破開一般,滿目的猩紅霎時間被撕碎,入目見是唯有遊絲千丈蔦晴空、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之景。
“這是……出來了?”蕭如晦浮起一絲笑意,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北雪洺比他實際多了,立刻蹲下仔仔細細地看着腳下的擂臺,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用賠錢……”
“真的出來了!”
“可那個姑娘方纔不是想毀擂臺嗎?”
“是啊,但我看着這擂臺好好的……”
“倒像是破了陣眼出來的?”
“究竟怎麼回事……?”
猜疑唏噓之聲還沒落下,高臺之上一聲厲斥傳來,震耳欲聾,“妖女!這個陣豈是你這麼破的?!”
衆人擡頭,見是平日裏那位雷打不動的古武老頑固此時正站在欄杆邊上負手呵斥,指着南予吹鬍子瞪眼,刻板嚴正的臉上連皺紋都抽搐起來!
南予隨手將劍拋給北雪洺,飛身上高臺直接順走籽珠玉,在手中掂量掂量,挑眉落進兜裏,回看那老頑固,“不是這麼破的我不也破了?”
話音落,南予撩了撩青絲揚長而去。
“北雪,這究竟怎麼回事兒啊?”蕭如晦微微皺起眉,看着南予離去的方向低問道。
北雪洺抿脣潤了下才悠悠笑道,“看不明白嗎?聲東擊西啊!”
“聲東擊西?”稍作一頓,蕭如晦恍然大悟長哦了一聲,“原來青玄方纔不是真要毀了擂臺!?”
“沒錯,青玄說她找到了陣眼,但是隻能想到搗毀陣眼這一個方法,可搗毀施陣者一直拿氣韻撐起的陣眼必然不容易,別無他法之下只能劈開擂臺毀了陣法,外面的人自然也和我們一樣以爲她真的是要劈擂臺。”
“我們在裏面的時候尚且覺得地動山搖連站都站不穩,更何況坐在擂臺上的施陣者?如此一來,他無暇顧及向陣內灌入氣韻加固陣眼,這也就成了陣眼最爲薄弱的時刻。”
“青玄等的就是這個時刻,趁此時機再搗毀陣眼,便能輕易破陣。”
北雪洺解釋完又微微蹙起眉,“就是不曉得她究竟是如何找到的陣眼……”
“我也好奇,不如追上去問問?”蕭如晦再打眼望的時候,南予已經消失在那個方向了,他拍了拍北雪洺的肩,“算了,有緣自會相見,她如今人都走遠了!”
沒有料到的是,下一次見面,三人竟皆是以雲嵐宗弟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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