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笑,南予的心情立時好上三分,往後躺回牀榻,順手撈起被淹沒在一堆被子裏的縛靈鞭法,就着姿勢轉身,從躺變爲趴着,然後隨意翻開一頁讀了起來。

    讀了大概三刻鐘,南予微訝,這是一本貨真價實的縛靈鞭法,原本南予以爲像這樣用毛筆謄寫的書應是會殘缺幾頁或者模糊不清的,卻沒想到這本書如此完整,且鞭法要點一目瞭然。

    至少從她領悟的縛靈鞭意和釋放的靈獸之力看來,這本書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如此她就將書一關擱置在牀頭,打算問問君玦能不能帶走揣回去看。

    想來她都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是睡不着的,只好翻身爬起來找外衣,想着出去隨便轉轉。

    誰知剛爬下牀光腳走了兩三步,就聽見了門口傳來的君玦的聲音,那是一種刻意壓抑了驚慌的聲音,“予兒,你想要去哪兒?”

    南予轉身挑眉,視線落在了君玦手裏的瓷碗上,忽然就想到之前他出門的時候自己還和他不歡而散,這個時候就應該順着剛剛的劇情走,於是便理所當然道,“我去找九方越。”

    君玦果然沒有繃住剛剛壓抑着的神情,瞬間變了臉色,三兩步走近她,單手就避開她的傷處將她撈了起來,半扛在肩上窩回牀榻,隨後給她蓋上被子裹成溫溫暖暖的一團,才很低聲苦惱地道,“我不想你去找他。”

    “你還在跟我生剛纔的氣?”君玦微微蹙眉,拿勺子在粥碗裏舀了一勺,然後遞到南予面前,“你別去找他,他這個人風流成性,慣是會隱藏真正實力的,他並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就算你把他已經想得很複雜了,其實也還是簡單的。他對你的好也一定沒有我對你那麼好,你不要去找他……”

    南予斂眉直接伸手接過了粥碗,“你說我把他想得再複雜也是簡單的是什麼意思?我只知他應是個修煉氣韻的高手,難道他還有更深的實力藏着不成?對了,你可知道九方沁在找他的事情?”

    君玦見她這樣關心地追着問,醋性一上來,他沉下臉抿脣道,“知道,但我沒管。”他豈止是沒管,跟九方沁一起來的手下都已經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現下更是在暗衛裏傳開了:九方越是誰?以後一律不知道。反正誰問誰死。

    “爲什麼不管?”南予故作狐疑地蹙起眉,“我這廂想明白你就是蜃樓域主了,且我聽說他們就是來找上一任域主的,你應該能說上兩句話幫個忙罷?你明知道我和九方越關係好,你還放任不管,我真是看錯你了!”

    其實南予就是明知故問來逗他的。

    不曉得爲什麼,自打醒來的時候君玦跟她可憐兮兮地說了那一堆會改成她喜歡的那個樣子的話後,她就覺得君玦喫起醋來的樣子特別有意思!

    好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君玦並不是這樣的人,他應是一個邪魅而又高冷的人,妖嬈有之、霸氣有之、神祕有之、貴雅有之。真是他們外界所傳,高高在上無可侵犯,走到哪兒都被捧到哪兒,但凡誰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不消他的人動手,就會有人收拾。

    然而如今在她面前真就只剩一個詞兒——幼稚。

    君玦雖說是心裏醋得不行,但是這話是南予問的,他只能低眉氣悶道,“因爲我知道他沒死,不僅沒死,修爲還會更上一層樓。”

    “修爲更上?”南予一邊張嘴喝了口粥,一邊訝異地看他,嚼着粥含糊不清道,“那追魂鈴爲什麼無法在五國追到他的魂魄?換句話說,他魂魄怎麼就有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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