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點了點頭,偏着腦袋猜測道,“難道是因爲火系屬性才被衍生出來不久,並不能完全抑制水系與之抗衡嗎?”

    “沒錯,予兒真聰明。”君玦拿手支着太陽穴,輕抵在牀框上,笑得十分妖魅,“你現在體內的火系屬性一脈時有時無,極爲不穩定,想要完完全全地和你本體最根深蒂固的水系相制衡是不可能的。因此,你的氣韻也會極爲不穩定,時有時有。火系被水系壓制的時候就有,反之則無。”

    “這也忒危險了些……跟人幹架幹着好好的,突然就沒了氣韻,我豈不是會死的很慘?”南予兀自琢磨着,“加入火系屬性穩定了,那我不就使不出氣韻了?”

    現下火系不穩定才讓水系壓制着,要是等火系穩定了,有能力和水系抗衡過後,水、火二者同時存在氣韻中,還不就把氣韻給完全消磨乾淨?

    體內空有可以運轉的氣韻卻被鎮壓着無法使出,豈不憋屈?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你這丫頭不能只看片面,總的來說,你還是賺了纔對!”蘇子和話音漸近,南予挑起眉擡眸看去,恰好看盡說話的人已經站到了門口。

    來人是個鶴髮童顏的玄衣老者,隱約可以在他的五官中看出他年輕時的俊美無儔。一雙眸子精光閃灼,嘴角上揚一抹似笑非笑,額間隱隱有黑霧繚繞,看起來戾氣極爲深重。

    這位老人給南予的第一感覺就是——妖邪之人。

    此時他正倚着門框,手裏把玩着一隻青釉瓷碗,不經意地幾次擡眼都直直朝着南予看去,似乎是也在打量她。

    說實話,這還是枯寂沉在這三天來頭一回看清南予的模樣。

    他這位徒兒自打把人抱回來了就放在自己房間裏鎖上門,不讓別人曉得他在裏面幹什麼,也不准誰靠近一步,更不準其他人碰她。自己在這裏頭衣不解帶地照顧了這丫頭三天三夜。

    不過枯寂沉活了三百年,不讓他看他還不是能猜出來他的好徒兒在裏面幹了什麼。

    回回都是面不改色的走出來,還當他是個什麼正人君子,下一刻就跑去洗涼水,也是夠了。

    君玦看一眼枯寂沉朝他投來的嘖嘖喟嘆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君玦何其冤枉!

    鬼曉得他原本什麼都沒做就能被南予一個小動作撩得不能自已!

    他能怎麼辦啊?!

    他也很絕望啊!

    除了在她身上咬幾口吻幾下佔些便宜再出來洗涼水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又不能要了她……雖然他很想,很想很想。

    “我瞧着這丫頭生得倒是好看,卻也及不上淵靈。脾氣怪就不說了還沒良心,你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枯寂沉沒說完話就倏地碼下臉指着君玦呵道,“你這什麼眼神?你瞪我作什麼?你現在還會瞪師父了?什麼態度?我就說她兩句又怎麼了?師父的教養之恩還越不過一個女人去了?”

    君玦斂眉起身,拿過他手裏的青釉瓷碗,而後一邊挑着瓷碗內的藥膏一邊風輕雲淡道,“藥已送到,師父沒有別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枯寂沉險些反手甩君玦兩巴掌,但到底捨不得,只能指着君玦滿臉扭曲地罵道,“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你這是仗着現在打得過我了就對我呼來喝去爲所欲爲?!你這一身本事是誰教的?!我三百年的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給你,還抵不過一個囂張狂妄沒心沒肺的丫頭片子?!你現在居然爲了她敢跟我頂嘴了?!”

    君玦默了片刻,點頭淡淡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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