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天所料分毫不差,果不其然就在那行人進帝淵樓去的半刻鐘後,君玦就面如寒霜地出來了。 (.. )

    這裏的面如寒霜,是想殺人的那種面如寒霜。

    緊跟着君玦出來的,還有樓上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移天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樓上就收回了視線——還有力氣嚎這麼大聲,看來是沒死。

    君玦的眼神何其好,移天不過就這麼瞟了一眼,就被他看個正着兒,提脣挑眉冷笑,他壓抑着滿腔的怒火道,“你也想和他們一樣?”

    移天嚇得趕緊趴地上把頭給磕下去,“屬下該死!王爺恕罪!”

    君玦一邊摩挲着手心裏一直緊握着的銀鈴,一邊移開視線跨着大步往外走去,“都滾起來。”

    移天和易日瞬間站起身跨步跟上君玦,後者思忖片刻,斟酌道,“王爺,屬下立馬就召集七重天的人去尋南……主母。”

    君玦突然頓住腳步,像是深深地閉了下眼,握緊手裏的銀鈴,感受到鈴鐺上被自己摩挲出來的溫度,才睜開眼壓低聲音緩緩道,“以後誰再跟我耍這種小把戲,自己領死!”

    移天和易日驚得心臟齊齊一個猛跳,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麼小把戲,管南予叫主母這個法子本就是七重天的兄弟聚在一起的時候背後議論想出來的,這個時候君玦一提他們才猛地反應過來……這算是屬於在背後妄議殿下心愛之人罷?!

    “屬下知錯了!以後絕不再犯!”兩人驚恐地頷首敬畏道。

    擡頭的時候才發現君玦已經走得快沒影兒了,又趕忙奪身跟上。

    這下就真是對不住那些七重天的兄弟了,畢竟殿下是不可能再去和他們警告一遍的,他們要是再敢在殿下面前玩這種把戲……就自求多福罷!

    *

    去往堰陽的小道上一路蕭索寂寥,蘆葦蕩在風中,揚起一片白色的飛絮,映襯着青灰色的天,此時深秋,四下皆是一片白霧茫茫。

    南予去綵衣坊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因爲發現了身後二十多條尾巴跟着,想了個瞞天過海的法子甩掉這麼些人;另一個則是爲了去添置幾件衣裳,畢竟是個深秋的天兒,一旦跑起馬來想必不是一般的冷,而自己又身負重傷,保暖,她要保暖。

    此時南予貼着一張男子樣貌的人/皮/面具,換上了一身素白色的男裝,白毛兒從她胸口的衣襟裏鑽出來,被南予又用手按了進去,她騎着馬兒在小道上疾馳,身後揚起的是漫天的塵埃。

    其實這張人/皮/面具她貼着極爲難受,概因這玩意兒並不怎麼透氣,但是她琢磨着自個兒近期之內是必然要貼着這個度日了。否則那些剛甩掉的尾巴不曉得又什麼時候會跟上來。

    這麼撒丫子一開跑就是月光鋪滿了官道,南予已經從小道上轉到了官道,而這個時候的天色剛好也已經全黑了,隨意找了一間客棧住下,竟是人滿爲患!?

    再騎上馬走了好幾間都是人滿爲患?!

    南予不禁深深蹙眉,爲何這裏人這樣多?

    她不過是隨意找了條進城的道兒,也沒注意進城的時候上面寫的是什麼城,這下簡直尷了個大尬……晚上怎麼住?她的藥怎麼上?

    /39/3ml更新最快的小說站!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