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微微一笑,隨意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掃腿一疊兩腳就落在桌上,她身子向後靠在椅子上,椅腳往後一蹺,“你別緊張啊!”

    “我沒有緊張。”錦衣男子笑得十分妖氣,尋了把椅子緩緩坐下,與她對視道,“如今你在我逐月山莊之中,到處都是我的人,倘若你起了什麼不軌的心思,你以爲你可以跑得掉嗎?”

    南予吹着指甲風輕雲淡,“你確定你打得過我?少莊主這年紀輕輕的,可不要這麼過於自信了,話說太滿是要付出代價的。”南予伸出一根手指隨便指了指外邊,“上一個覺得我打不過他的人已經被我給打死了。”

    不曉得究竟是誰年紀輕輕過於自信?!

    你這麼猖狂究竟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錦衣男子險些吐她兩潑口水!

    “呵?”錦衣男子被她這幅自帶三分猖狂囂張還故作老氣橫秋來教育別人不要囂張的鬼樣子給氣笑了,“小兄弟莫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知道我逐月山莊與飛靈國君卿殿下的關係?你怕是連殿下是誰都不知道罷?”

    “他是我逐……”

    話沒說完,南予眸子一耷拉,語氣輕快地打斷道,“少莊主,廢話不多說了。聽聞你劫了附近所有城鎮的藥鋪,我來這裏是問藥的。”

    沒說完話的錦衣男子也並不氣惱,反而嘴角抿出一個瞭然的弧度,只當她是因爲自己搬出了君玦的名號被嚇住了才說出來意。於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道——

    “你要問藥可以,但這些藥材我總不能白給你罷?逐月山莊雖然有錢,卻不是這麼個花法,我做的每一筆賬都是要拿給殿下過目的,倘若殿下知道我隨意……”

    聽他一口一個殿下,南予掏了掏耳朵再一次打斷道,“我付你銀子,你給我藥材。若是不妥協,我只好用我的辦法了?”

    “你的辦法?”錦衣男子冷笑一聲,“你的辦法是來硬的用搶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我逐月無人,殿下也不會對任何在我莊內放肆之人坐視不管,到時候要是招來了殿下埋在我山莊附近的影衛,你能有把握突出重圍?”

    南予閒閒地拿手抵住太陽穴,看他的眼神形如看一個智障,“三句不離你的殿下……你莫不是斷他袖?”

    錦衣男子的怒意只起了一瞬就立馬平息,勾起嘴角接着道,“銀子之事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小兄弟你竟然知道屍毒草的來歷,還能如此準確地捕捉我身上這麼一絲氣味,你覺得你有這麼個天大的本事,我會放任你走?”

    南予毫不在意地換了個姿勢,挑起眉試探道——

    “你種屍毒草無非就是想要不爲外人所知地毒死你老子,然後佔他莊主之位而已,我猜你是和你老子在什麼大事上有了分歧,這件大事還是關乎你的殿下的,你自然是忠於後者,於是就想了個法子去弄死你老子……我說的可對?”

    錦衣男子愣了愣,隨即點頭,緩緩笑道,“腦子還很靈光,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你爲了你的殿下連親爹都殺,不以爲恥還反以爲榮,我此時不得不佩服君玦一句真是好會籠絡人心……”不是錦衣男子和莊主有分歧,而是君玦和莊主有分歧,借刀殺人真是漂亮,南予輕聲一笑,譏諷道,“你這是被他給騙了,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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