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臉上微微發癢,神他娘不舒服,想來是因爲昨晚上睡的時候忘了還戴着人/皮/面具,又想了那腹黑的事情一晚上,徹底忘了取下來。 .

    “叩叩——!!”

    “叩叩叩——!!”

    南予不得不服他一句,看似有禮貌,可這敲門聲的震盪成程度大約是那種勢必要把裏面睡着的人淨給鬧起來的架勢!

    剛撕下來打算洗個臉好好兒撓兩下的南予又只得將它貼回去,伸手摸了一顆和昨天一樣改變嗓音的丹藥隨意拋進嘴裏,她三兩下嚥了,搶在下一聲敲門前回喊,“別敲了!來了!”

    她照了兩下鏡子,貼得妥帖穩當了纔打開門,睨着眼前笑得溫文爾雅的男子,她道,“林少莊主,有什麼事?”

    林箏指了指天色,“你睡到這個時辰還不醒,我不過是來關心你一下,順便提醒你,馬上就要到時辰喂屍魅了。看風鳴小兄弟是要自己先喫飯,還是餵了屍魅回來喫?”

    南予看了下天色,狐疑蹙眉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你們這裏喂屍魅喂的這樣早嗎?”

    “快酉時了,我們是酉時正餵食的。”林箏解釋道,“不早了其實,只是君山上的晝夜變幻和氣候溫度都與其他地方不同,所以你看着此處還像是白日。”

    南予恍然大悟,眼神隨處一瞥,恰好看見了那邊枝頭上開綻的杏花,她若有所思道,“……如今深秋,你們這裏還可以長出杏花來。你可知還有別的地方能在這個時候長出杏花嗎?”

    “絕對沒有。”林箏不知道她問這個的意圖,卻還是如實回她道,“君山只此一座,要是別的地方也像此處這樣花開四季連綿不斷,那麼這裏還有什麼寶貴之處?”

    南予怔了片刻,所以言城歌送給她的杏花枝是在君山上折的嗎?他不是從錦焱國直接到的沽嶽城嗎?君山這……好像不順路罷?

    君山上的花木,花木梢的杏枝。

    有什麼過於美好酸辛而又過於隱晦滯澀的東西從她腦中一閃而過,如一縷菸絲彌散,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被林箏催促道,“風鳴,快到酉時了,你最好快些做決定,我好安排。”

    南予只好暫時撇下那個沒抓住的東西,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隨即打定主意一本正經道,“時間不是來不及了嗎?不如就這麼着兒吧,你把晚膳端到養屍魅的地方,擡張桌子過去,我邊喫邊幫你看!”

    林箏震驚地看着她,一口氣緩了好半晌才忍住反胃沒有直接吐出來,他扶着門框捂住胸口,面色扭曲抽搐地質問,“你喫得下?!那裏放的可是屍體!”

    “你看你,明顯是心理素質不過硬,就這點兒承受能力你還想篡位?”南予手背手心一碰,蓋棺定論,“現在你知道了罷?以君玦的城府來看,他怎麼可能把你當心腹?他明顯就是利用你而已!你的智商情商還有承受能力統統沒達到當他手下的標準!更不要說當他的心腹了!你明顯是連他的手下都當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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