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低頭看着腳尖,低眉順眼地喊了一聲,“殿下。”現在是能在他面前有多慫就要有多慫,打死都不能出風頭!

    曾經的南予是打死都不折腰的猖狂種兒,如今被君玦壓在身下撫愛過一番後,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倒是治好了她多年的囂張……

    她故意將頭埋得很低,作出一副微有不知所措和驚恐慌亂的神色,又緊緊揪着自己的衣裳,似乎是在對方纔被撞破的事情感到羞愧。

    以前南予在組織裏被培訓過易容這方面的知識,不光要形似,還要神似,雖然她殺人的時候從來不需要這麼迂迴,但是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君玦果然沒有起疑,其實他連真正意義上的和南予對視都沒有,不過是隨便瞟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實際上他自見到林箏,壓根兒也沒正眼和他注視過。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予兒。

    這樣不聲不響地逃離比親口告訴他她走了還要讓他難受,究竟爲什麼要那麼快地逃離他呢?因爲他對她做的那些很出格的事情嗎?

    我以後不這樣了……你回來好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他冷靜下來回去要和她好好談話的時候看見她已經跑了的那一刻心裏有多痛,那一鈍痛真是扎心戳肺地疼痛。

    實際上他在涼水裏顧自冷靜的時候就已經醒悟了過來,他撕開她的衣裳,碰了她那樣多隱私的地方,他和她那樣親密無間了,他還吻過她每一寸肌膚、當真是每一寸,他當真就差要了她而已,他甚至摸到予兒對他也有了情愛的反應……

    如果他強迫地狠了、逼得狠了,予兒可能就不會再願意給他機會了,她還可能再也不想見到他,然後逃離他、排斥他。

    他彼時剛想完這些就趕忙從水裏出來想要去找她,然後和她說清楚、跟她道歉,跟她說他做的事情實在難以啓齒了些,他是情難自已,他情難自已也不可原諒……

    總之他當時想好了一大堆的說辭,卻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有一種未來全都破碎了的窒息感——她走了,她已經逃離他了,她開始排斥他了,她不想見到他也不願意給他機會了。

    君玦只覺得他方纔想的那些不好的是不是都要成真?他平生第一次恐慌得險些徒步走也能摔下去。

    直到他看見桌上南予留下的鈴鐺,應該是送給他的鈴鐺,他才覺得破碎的東西慢慢地粘合。

    可是當知道南予甩了他派去的暗衛獨自不知下落地走了的時候……他又開始害怕南予切斷他們之間一切的聯繫是真的想以後各走各的路、再不相見。

    這些事情真的太痛苦了,她爲什麼就不能也喜歡他呢?

    她究竟爲什麼要跑呢?

    南予微微擡起眸子去打量君玦,卻發現君玦此時的眼神已經有些近乎滯澀了,他的神情很痛苦,她甚至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心中一抹異色很快的劃過,好像是被軟乎乎的小貓咬了一口,南予對這樣的感覺很陌生,但是,並不排斥。

    “風鳴,你看着殿下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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