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排在旁邊的衆位女弟子們內心都是激動澎湃的,她們心心念唸了好幾年的君卿殿下真的來了雲嵐宗觀席今年的獵劍大會!

    雲嵐宗的有些規矩很是封建,倘若有外客在此,與人施禮之時便要分開進行,就是俗稱的男女有別。 .

    其實她們這些女弟子站在旁邊的時候也是一眼就看見了君玦,只是沒有那些男弟子那麼大膽敢直接驚呼出來,雖有許多竊竊私語和按捺不住的激動呻/吟在裏頭,卻到底還是裝了一大把矜持端莊。

    現下男子施完禮,就該輪到女子施禮了!

    樓溪起身的時候恰好看見排在前方的女子帶領着一衆女弟子搔首弄姿地往前走了好幾步,俯身施禮的時候女弟子們還幾不可見地扯了扯衣襟,勾身之時能準確地捕捉到雪白的一片——

    樓溪趕忙回頭輕咳了一聲,耳尖微紅,簡直不敢相信如此傷風敗俗的竟是他們雲嵐宗的女弟子!

    然而並非所有男弟子都如樓溪這般潔身自好,他身後以北雪洺爲首的幾十名男弟子就紛紛伸長了脖子往那些女子的胸口瞧,一邊兒瞧一邊兒張嘴發出輕聲喟嘆:好胸!

    “殿下!”女弟子們的聲音裏不妨帶上了幾分嬌/嗔與激動,全然不見她們方纔在校場跑了五十圈兒的狼狽不堪。

    就在她們勾身下來的那一刻,君玦不疾不徐地執起杯子抿茶,堪堪就移開了視線,半分眼神都沒分過去。

    “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南予在一旁一邊兒扼腕長嘆一邊兒伸長了脖子挨着挨着一溜兒雪白掃過去,舔着嘴角間還不妨揣上了三分猥/瑣。

    這真是和君玦的神情莫名其妙地形成鮮明對比。

    “殿下能來我們雲嵐宗參加此次的獵劍大會,真是我們雲嵐宗弟子三生有幸!”排頭的女弟子盈盈一笑,嘴角兩個梨渦旋兒得嬌俏可人,“不知道殿下此行打算待多久?有沒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們的,殿下可以儘管開口。殿下還是住在原來的殿內嗎?”

    南予險些笑出來,什麼叫做用得上她們的地方?這個暗示可真夠明顯的!

    “不必了,我身邊有人服侍。多謝各位好心。”君玦一邊兒回答一邊兒不動聲色地側眸看了眼坐在他身旁撐着下巴眼神無不調侃的南予,心中不免一陣嘆息。

    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本以爲她已經有那麼一點兒在乎他了,原來卻是一丁點兒的喜歡都沒有嗎?

    “好了!你們這個禮是要行多久?!還不退下?!丟人現眼!”惠曉尊站起身來呵斥了一聲那一衆女弟子,隨即給君玦略一拱手致意,才轉身向宗主道,“宗主,我有事要稟。”

    南予在看見這一干弟子走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位惠曉尊是要做什麼了,她也是服氣,先不說這點兒芝麻大小的事情不值得拿到檯面兒上說,也不值得讓一宗之主來懲罰,就憑着君玦還坐在此處,她也不該撿出來說上這麼一嘴。

    “什麼事?”宗主隱隱有一種她不會說出什麼好事兒來的感覺,他這個女兒雖然於氣韻上的天分頗高,卻不懂得察言觀色,頓了一頓,他還是補了一句,“殿下在此,注意言辭。”

    惠曉尊略一拱手答是,宗主的心才放下來一些,然而她不愧是個不懂察言觀色的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上一刻恭恭敬敬地答了是,下一刻,她就三言兩語將事情給交代得一清二楚。

    宗主的臉瞬間黑了:你究竟曉不曉得什麼叫做注意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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