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聽若罔聞,望着一場能明媚得神采飛揚的南予怔愣出神。 .

    此時他別的什麼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方纔南予歪着腦袋滿眸星河正想要對他莞爾笑出來、卻在曉得他騙了她的時候轉過頭斂下笑意的神情。

    方纔喚她予兒的時候她沒有答應,是不是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心底一根針深深扎入,綿長而又窒息的刺痛。

    紫元尊見他沒有吭聲,便擡眼去看他,倘若方纔他看見的是君玦這副樣子,倒真不妨信了他口的受了重傷。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君玦,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年少輕狂、殺人如麻的少年,也不再是這六年來叱吒風雲、高不可攀的殿下。

    在紫元尊的印象裏,他似乎從來沒見過情緒外露的君玦。

    可他此時滿眸的落寞慌亂,痛苦懊悔又恐慌驚懼,太過明顯,神情如此便也罷了,臉色竟也是如此,整張臉半分血色都無,薄脣煞白,好像連他的神魂都漸次蒼白了。

    紫元尊認真地看着君玦,心裏不禁想,這個時候要是有誰給了他一刀,他應該也是無動於衷。

    “唉——”紫元尊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道,“你騙她在先,我揭穿在後。怎麼着兒也抵平了,你可不能打我。”

    君玦好像沒聽見一樣,目不轉睛地看着在半空施展氣韻的南予。

    “你不說話那是答應了?真的不能再打我了,二十五歲我尚且能承受承受,臉皮厚,無所謂,這廂我都三十多了,你再打我那我該有多丟人?丟人都無所謂,南姑娘說得對,我現在了年紀了,主要是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見他還是不說話,紫元尊只好搬出個大招兒來正兒八經地刺激刺激他,“你愣着也沒用,女人的心思我最清楚了,你再作出這個樣子她也不會再同情你。因爲你的苦肉計已經用過一次了,還是騙她的!南姑娘更不會同情你了!”

    這招果然有效,君玦緩緩回頭看向他,滿眸殺氣。

    “你先別動怒,我這是在幫你分析!”紫元尊趕忙擺手,順道兒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我之所以這麼說,不全然是爲了刺激你,也不會是落井下石,我是有依據來源的!昨天那個昏過去的黑衣人親口說的!”

    君玦抓起他的衣領,顫聲道,“講!”

    “好好好我講!我這講!”紫元尊指了指自己的衣領,斜着眼去看臺下,“你先放開我,這麼多人!”

    君玦依言放開手,緊盯着他,紫元尊理了理衣襟,道,“他也只是與我說了南姑娘幼時被最親近的人,哦,是那個少主,南姑娘四歲的時候被他騙慘了的事兒,具體什麼意思他講的我其實不大明白……”

    眼見着君玦要殺人的眼神,紫元尊趕緊補充,“總的來說,是南姑娘最恨別人騙她,從四歲被騙了那一回以後,誰騙她誰死,以往她是不當的,你能把她給騙了也是不容易,咳,我的意思是,不曉得她當了的話你的下場是什麼。”

    看了眼君玦,他又接着道,“不過你放心,她總不可能殺了你的,她打不過啊!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多大的謊,南姑娘怎麼可能氣到殺人的地步?我看她挺灑脫一個人,最多是短時間內不想搭理你而已!怕什麼?不理不理了,你重新喜歡一個不也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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