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羿和曲染霜等人心裏也自然清楚君玦已經在一邊兒看了很久了,此時故意問出來,多半是想要逼着月寒明低頭給紫元尊賠個不是。 .

    倒不是君玦有多維護紫元尊,說白了還是在維護南予,紫元尊是南予的師尊,南予看不過別人欺辱她的師尊,那麼君玦自然也不會容許別人踩在紫元尊頭。

    所謂愛屋及烏,大約說得是這樣。

    而不管月寒明在天下人面前再如何執拗、再如何不可一世、再如何高傲自負自持矜貴,君玦的話她是永遠要聽的。

    換句話說,在君玦面前,她可以放下一切自尊。

    原本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是不相信月寒明這種生下來矜嬌的女子會爲了一個男人放下一切自尊,但倘若這個男人是君玦的話,說得通了。

    況且他們還有月寒明放下自尊到了完全不要臉的一個先例在前——這個先例也是顛覆他們一干人的三觀。

    說來話長,月寒明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散氣師溫溪棠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一般都待在曠幽谷裏修煉,和詩茵若差不多,都不怎麼回飛靈國。

    彼時君玦被君莫及召回飛靈國去過十九歲的生辰,月寒明特意辭別她師父溫溪棠,專程以飛靈國寒明郡主的身份回來參加君玦的生辰宴。

    那時候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倘若從小愛慕一個男子,那麼一般到了十六歲的時候,這份愛慕會春/心蕩漾到爆發。

    更別說她許久未見君玦,對他的思念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難以言表。

    她這一爆發註定了不得了,直接敢在君玦的酒杯裏下一些不可描述的藥,還敢在當天晚三更半夜的時候去鑽君玦的被窩,還敢伸手去解君玦的衣裳,最關鍵的是她還敢……最後一項委實有些難以啓齒,不提也罷。

    總之,她能放下一切自尊,去順從這個唯一能配得她的男人。

    因此,還不等唐子羿、曲染霜等人去回答君玦的話,月寒明果然自己想明白了君玦這是在逼她低頭,於是她搶在他們之前,向紫元尊頷首施了一禮,淡笑道,“紫元尊海涵,是寒明無禮。”

    “好說好說,”紫元尊打着扇子笑盈盈地充作器量大,眼神兒朝南予那邊兒一瞟,順勢又道,“不過,寒明仙子最該道歉的人似乎不是我,而是那位既沒有招惹你、又完全不認識你的南予姑娘罷?”

    君玦眉一挑,接着問唐子羿道,“哦?爲何?這關我予兒什麼事?”

    唐子羿壓根兒沒打算回答,他心裏知道這不過是君玦故意問出口的,看似是在問他,實則是在逼月寒明。

    果然,月寒明再一次搶在他開口之前回答道,“紫元尊說得是,是寒明口無遮攔,不該對不相干的人說三道四。寒明在這裏給那位南予姑娘賠個不是。”

    分明曉得了青玄即是南予,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半分沒有看着南予,而是專注地看着君玦,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好像是在說,是爲了他才低頭的。

    君玦揮手示意衆人各自切磋氣韻,由尊者、長老將弟子都帶着散開一些後,君玦才斂眉看向她,狀若無事地岔開話題道,“遠道而來辛苦了,路可好?”

    “一切都好。”月寒明的眸光柔和了不少,微微笑道,“我帶了一樣你很喜歡的東西來,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什麼?”

    君玦想都不用想,“烽火眠,聞到味道了。”

    月寒明微微噘嘴,埋下頭點了點,“沒意思,每次你都能猜到……那烽火眠你收是不收?”

    君玦想了想,點頭道,“收。”

    “真的?!你真的要收我給你帶的東西?!”月寒明眸子一亮,像個明媚的少女,“你太好了!我、我給你帶了很多!”

    君玦沒打算理她,轉頭去看站在他身邊的南予,後者似乎也沒打算理他們倆,且在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舔着嘴角轉頭看向了別處,君玦一怔,要伸手拉她和她說話。

    然而沒等君玦拉到她的手向她開口說話,南予的視線便忽地一頓,眸子微微一眯,似乎看見了什麼,擡腳匆忙朝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沒看錯罷?是那個面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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