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君玦的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輕是對她的溫柔,擲地有聲是問心無愧。
南予覺得君玦這個直視像是看進了她的心裏,透着一股子窺破天機的意思。
這個笑也像是在笑她一樣,至於笑什麼,南予不清楚,卻莫名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了去,而他笑的是她的心思,至於是什麼心思,她也不清楚。
只是臉紅了起來。君玦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沒有?”月寒明緊緊皺眉,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倔強道,“你敢說你沒有?你敢發誓?!”
君玦擡手在南予的脖子輕輕碰了一下,南予脖子一縮,鬼使神差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疼的,別碰。”
君玦的眉微微蹙了起來,一邊用手捋着南予的青絲,一邊不疾不徐道,“月寒明,你敢在我房間裏自己脫光了衣裳,卻不敢去查一查那日進我房間的人究竟是誰嗎?你是真的以爲那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是別人?”
此話一出,連同着南予在內的所有人都再一次炸了:知道整個朝天大陸但凡和君玦沾點邊兒的事情都沒那麼簡單!!
紫元尊炸得最厲害,打着扇子不住搖頭:原始劇情居然這麼複雜這麼精彩這麼有看點?!這蠢貨是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勾/引錯人了?還敢拿出來到處說?
“不可能!”月寒明咬牙決絕,“你別不承認!那明明是你!”
“你如何肯定是我?”君玦風輕雲淡地捧着南予的臉,專注地分析南予臉的每一個神情。
“我敢肯定!”月寒明咬住下脣,心卻不敢肯定,有一種猶如潮水般翻卷滾涌的慌亂險險將她淹沒,“味道,沉木的味道!你身沉木的味道我絕對不會認錯!用的分量我都能一點兒不錯!!”
見君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專心看着南予,以爲他心虛答不來了,月寒明趁勢再道,“而且,你酒裏的藥是我親手下的!是我親眼看着你喝下去的!你要是沒回房和我……你最後怎麼解的?!”
君玦依舊怔怔地看着南予,眼珠子都不帶轉的,整個兒跟傻了似的,直到南予用手戳了他一下,“……她問你話。”
君玦順勢握住南予戳他的那隻手,似乎還是沉浸在方纔那一下醍醐灌頂,怔怔看着南予,回道,“我沒喝,也沒回房,宴後我被悔之拉去下棋了,下得太晚,乾脆睡他隔壁了。”
“那味道怎麼解釋?!”月寒明崩潰,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
“味道,這個你不清楚嗎?既然你都能自己琢磨出我用的沉木香分量,別人爲什麼不行?”君玦淡淡道,“月寒明,你睡錯人了。如果你要負責,我可以幫你找找那晚的人是誰。”
這個驚衆人表示喫不下也不敢喫,紫元尊滿臉的看好戲三個字都要蹦天了,手的扇子搖得過於有節拍:所以說君玦這個人……偶爾陰險一下還是很有意思的!
南予也驚愕地擡頭看向君玦,蹙眉狐疑,“你意思是……她想了你,結果因爲你當時被君莫及拉去下棋沒回房,所以不小心錯了?”
君玦淡定點頭,“嗯。”
不是不小心,發生在君玦身邊的事情,怎麼會是不小心呢。
但是……君玦不大想讓南予知道他極其陰險的一面,等她完全接受了他、喜歡他,再慢慢剖白這些心思罷,包括一些爲了得到她使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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