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君玦寢殿

    “主子,昨夜殿下吩咐的,你不能進去。”

    剛走進君玦寢殿外的院子裏,言城歌正要推門而入,一名暗衛忽然出現攔了他的去路。

    君玦的屬下,只有七重天的人才會叫他主子,但是眼前這個人又着實眼生,言城歌沒有絲毫影響。

    思及此,言城歌微微挑眉疑惑,“你是七重天的人?”

    “是。屬下是不久前才入的七重天。”那名黑衣暗衛俯首,“主子體諒,殿下說……以後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他的寢殿。”

    前不久剛入的七重天,七重天何時又招收的人?他居然完全不知道……所以說,君玦現在是在轄制他的權力了嗎?

    言城歌忽然好笑地反問道,“他怎麼又耍小孩子脾氣了?他的予兒也不能進?”

    出乎意料,暗衛點頭,“是,也不能進。”

    言城歌一怔,瞬間沒了笑意,頓了一下,又忽然挑起脣角淡笑道,“那麼,他現在可有在寢殿內?勞煩通傳,我有急事。”

    “殿下不在。但是殿下昨晚走的時候說,不管誰來找他都不見,他什麼急事都不想聽。”暗衛似乎輕聲嘆了一口氣,平靜道,“主子請回罷。”

    言城歌抿了抿脣,還是不敢相信,又挑眉反問了一次,“關於予兒的也不想聽了?”

    暗衛遲疑點頭,皺眉思忖,“應該是。殿下昨晚說統統和他沒關係了。”

    “我知道了。”言城歌抿脣瞭然一笑,隨即又道,“那我在這裏等他回來。”

    暗衛想要再說,卻知下屬對級再有拒絕是得寸進尺了,言城歌什麼修爲他一個七重天的暗衛什麼修爲?反正殿下只說不能進,又沒說不能在門外等,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思及此,暗衛又瞬間隱匿回了暗處。

    言城歌站在寢殿門外,手靜靜把玩着南予送給他的那顆珠子,沒把君玦等來,卻先一步迎來了紫元尊。

    他挑眉一笑,“紫元尊,好巧。”

    紫元尊摺扇一開也驚道,“是好巧,昨晚你也是一起進後山的,也不睡嗎?”

    “不困,我來陌卿有事。”言城歌打量他,“紫元尊不也沒去睡?這麼早來找陌卿,想必你的事情也挺急?”

    紫元尊卡了一下,卻自然而然地道,“我其實還好,也不是很急,是睡不着纔來找他聊聊天。”

    言城歌當場戳破,面不改色道,“是來找他問問昨晚爲何忽然離席?問他究竟對予兒怎麼想的罷?”

    “靠!這你都猜得到?!”紫元尊摸了一下臉,自認方纔表情沒有半分外露,“厲害啊,你窺破人心的本事不錯!”

    當然不錯,言城歌淡笑,這麼多年最會隱藏情緒和心思的人是自己了,對他來說最好看破的是人心。

    所以昨晚南予問的那些話,明明都沒有半分在擔憂君玦的意思,在外人看來是尋常對話,他卻能一眼看破南予自己都看不破的心思。

    “你怎麼不進去?”紫元尊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裏把玩的珠子,“誒?這是什麼?怪好看的給我玩玩兒!”

    手剛伸出去言城歌將珠子握緊藏在手心,然後擡眸淡笑道,“陌卿不讓我進去,你恐怕也進不了,他現在誰都不見。紫元尊耐心等着罷。”

    紫元尊果然被他帶着管不那顆珠子,震驚看他,“不會罷?他這氣還沒消?!他現在人呢?”

    言城歌搖頭表示不知道。

    但他這頭剛搖完,看見君玦滿臉陰沉地從寢殿外踏進院子裏,手裏拖着的正是帝淵劍。

    紫元尊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君玦此時全身都是血,整個人像是剛從血水裏面撈起來,才進院子能聞到他身的血腥味兒,而他手拖在地劃出聲響的帝淵劍也滿是血,順着劍身滑落在地,生生在他走過的地方開出一條血道。

    他的面色陰沉森寒,嗜血殘戾,可一雙眸子卻全然無神,不能說是無神,那更像是被一種麻木的快感充斥。

    君玦看見他們兩人站在門口的時候明顯也愣了一下,隨即提步向他們走去,站定在言城歌面前,面無表情地擡手——帝淵劍架在了言城歌的脖子。

    言城歌抿脣,肅然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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