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和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子隔了一層,兩不相見,聽聲音像是從一樓,也是南予的腳下傳過來的。
但是出手這麼大方,想來不是那些坐在散座的客人。
南予有些疑惑地朝言城歌看去,後者抿脣淡笑,給她解釋道,“一樓也不全都是散座,也是有貴客席的。有些客人是喜歡坐在鬨鬧的地方,且坐在一樓能首先見識到寶物。”
南予點頭,又問道,“那你是因爲喜歡清靜才選二樓的位置?”
“算是罷。”言城歌的眼神如西風灌入溫水,盈盈看她,“我知道你喜歡熱鬧,但是坐在一樓難免太過熱鬧了些,況且越往面的位置更能看清楚形勢。”
言下之意,他要是真的是因爲自己喜歡清靜,自個兒坐到最面的樓層去了,坐二樓還不都是因爲你。
然而南予並沒有想到這些,她點頭琢磨着他口說的越往坐越能該看清楚形勢。
好方纔端過來的匕首天火,木格的銀子最多,他們能輕易猜測到它入選魁首的可能性很大。
又好那根鳶尾鈴,因爲坐在二樓,我們能知道一樓多半有控弦師要和她爭搶這根手鍊,但是坐在一樓的那位控弦師不會知道後面有沒有人也看了它。
此時,那位和言城歌搶天火的嬌蠻女子漸漸熄了火,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
“十三萬兩一次!”臺主持拍賣的管家卯着嗓子喊。
見四周還是沒有動靜,他再喊,“十三萬兩兩次!”
最後一次離第二次喊的時間空出了一大段,管家一敲錘,“十三萬兩三次!匕首天火歸二樓九號房客人所有。”
南予好笑地挑起眉,看向言城歌,“誒,你身有多少錢?”
言城歌偏頭想了想,“身沒有多少,但是你想要多少,我能給多少。”
南予搓了搓手,睨他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待會兒給鳶尾鈴喊價的時候,我隨意喊了啊?”
言城歌輕輕撐着下巴,側頭去看她,“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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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樓的那位嬌客正捏着身邊一位男子的衣袖氣急敗壞地撒嬌,“哥!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接着喊了?!你沒聽見面那個女的剛纔挑釁的語氣有多囂張嗎!?她有錢了不起啊?!”
那位男子搖頭喝茶,“你不覺得剛剛頭兩次開口喊價的男子聲音有些熟悉嗎?似乎是個熟人。”
“什麼熟人?我現在和你說的是那個女的!”女子搖着男子的手,“我不管!我要天火!”
男子無可奈何地摸了摸她的頭,“倘若方纔那個男子真的是我想的那個人,你絕對不可胡來,他要什麼,你須得讓着。”
“可是……”
沒等女子再開口,男子又接着道,“沒了天火你不是剩下了一大筆銀子拍賣鳶尾鈴嗎?方纔你一個人給鳶尾鈴投了那麼多銀子,我攔都攔不住你,這會兒又只想要天火了?”
此話一出,女子立刻安靜了下來,不再鬧騰,轉而燃起希望道,“能知道鳶尾鈴怎麼用的又有幾人?放心罷,不會有人跟我搶的,這回我一定要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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