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深,曠幽谷最近如何了?”言城歌不經意地一提,指尖摩挲着杯沿,“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來?”

    聽見曠幽谷這三個字,花芙木終於找到可以插話的地方了,手往桌案一拍,湊近言城歌激動地說,“公子!我聽哥哥說殿下很快是我們曠幽谷的新谷主了,這是不是真的?!”

    言城歌下意識往後移了一些,與她拉開距離,笑道,“似乎是罷,我也不清楚。 .怎麼,你這個樣子,是不怎麼喜歡現在的這位谷主溫溪棠?”

    花芙木撐着下巴冥想,“也不能這麼說,溫谷主對我們其實還好,只是,和殿下起來,我更喜歡殿下嘛!要是殿下成了谷主,我們這些曠幽谷的人不都是他的手下了嗎?那我可以經常見到你和殿下了!”

    南予咬着饅頭默默翻了個白眼:你丫這智商,倒貼給君玦當手下他都不一定要!

    “你那是什麼眼神!?”花芙木氣急地拍着桌板兒,瞪着南予道,“方纔在醉花陰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南予一臉“有本事你來打我啊”的神情,幾根指頭很有節奏地敲着桌子,撐着下巴挑眉看她,“給你能耐的,算算唄。”

    “你!算算!”花芙木咬牙,猛地站起滑開三步,手腕一挑,眨眼間翻出一撮銀弦,直衝南予脖頸而去!

    “芙木!”花漸深狠狠一蹙眉,正要伸手去拽花芙木的手腕,卻冷不防被言城歌給攔下,他面露不解地看着言城歌。

    只見他嘴角輕勾,緩緩搖頭道,“不必,你讓她們打。我剛好很久沒見識過曠幽谷控弦術的厲害了。”

    花漸深一愣,瞬間明白了他話的用意。

    他必然是有自信這位姑娘能打贏芙木的,否則不會這麼淡定,在曉得那位姑娘能打贏芙木的情況下,他不去攔那邊兒兩個打架的,反倒是來攔他這個要去攔架的!

    這說明什麼?!

    這不說明他是慣着那位姑娘去打芙木嗎?!

    他這是故意要讓芙木挨一頓打!

    思及此,花漸深心微沉。

    再看向南予這邊時,兩人的局勢已然轉變!

    方纔花芙木放出的那一撮銀弦飛過去時竟堪堪被南予用手徑直握住!再帶着花芙木往外一翻,兩人雙雙在空騰了個身!

    銀弦兩頭被南予和花芙木分別握住,僵持不下。

    花芙木站得筆直,目光銳利而又嚴肅,視線落在南予身,迅速打量着,並很快判斷着於自己有利的形勢。

    反觀南予,站得吊兒郎當沒個章法,指尖悠悠閒閒地摩挲着銀弦,同樣也在打量着花芙木。

    不得不說,雖然沒有腦子,但是顏值還是在線的。

    花芙木一身鵝黃,襯得她肌膚雪白,白紗錦帶貼身纏住她纖細的腰,勾勒出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兒,青絲用鵝黃色的靈玉簪子束住,綴下幾點猶如星子般的流蘇。

    最後,南予將目光徑直落在花芙木露出溝壑的一片雪白,搖頭嘆了口氣,所以說,真是人人氣死人,是誰說的天給了你好的容貌不要再奢求給個好胸了她掐死丫的!

    正在細細打量南予的花芙木眉間微微一蹙,疑惑地跟隨着南予的視線下移,猛地反應過來,她漲紅了臉大喊,“女流/氓!!”

    話音未落,渾厚的氣韻猛地在其手心凝聚,徑直向南予的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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