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的酒樓只和醉花陰隔了一條街,但是要扶着言城歌這麼大一個活人,且還是個正處在痛苦掙扎、沉聲嘶吼的男人下三層樓再過一條街,不曉得要費多大的勁。 .

    倒不是南予沒辦法把他擡過去。畢竟,以南予的手勁說來,再扛兩個男人都不在話下,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扛過還在她面前扮作嶽閣的九方越。

    只是南予覺得等自己把言城歌給搬到對面酒樓,再找到牀榻扶他躺下,不曉得要耗費多少時間,且這麼讓言城歌有頭疾的事情穿過一條街暴露於人前,似乎也不大好。更何況,這不僅讓言城歌白白遭了那麼久的罪,自己又沒什麼辦法能夠平復他的痛楚。

    經過再三思量,南予還是隻有求助於君玦。

    最後的結果還是君玦先在南予直白的眼神服了軟,先將問她何時隨自己一起回雲嵐宗的事情放在一邊,轉而接過南予手裏的言城歌,算是妥協。

    但凡南予要他做的事情,他總是輕易妥協了。

    君玦順口吩咐跪在屋內的醉花陰老/鴇去隔壁開間乾淨整潔的房間,順帶着把這裏一干人都趕了出去,最後跟花漸深道,“你身可帶的有他常喫的丹藥?給他喂幾顆。”

    “回殿下……此次來得匆忙,漸深並未想到那麼多,因此只帶了一些常用的內外傷藥。”

    花漸深額間的汗都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雖說他們這些人自打被殿下的暗衛拖了進來不敢擡頭看一眼,一直埋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但實則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偷偷聽了一耳朵的……

    倘若是不該聽的他們不聽是了,但是他們人在這裏,哪裏又能避免當真一點兒都不聽了去?!哪裏又能知道在這場殿下和言城歌的對話裏,會聽出好幾條簡直條條都是能要了他們命的祕密?!!

    其最令他驚訝的是——好不容易動迴心的言公子,身邊那位佳人,居然是同樣好不容易動迴心的殿下喜歡的那個南予!!

    要知道這兩位哪位都不是好惹的啊!這種事情讓他們這些做手下和庶民的聽見了簡直是催命來的!

    關鍵南予姑娘這囂張的樣子,完全不把殿下放在眼裏,甚至可以說是不屑和不耐煩,要是一個不小心把殿下惹得不高興了,她倒是沒什麼事兒,殿下哪裏忍心真的衝她發火?遭罪的不還是他們這些手下嗎?!

    花漸深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言城歌在這麼劍拔弩張的時候頭疾犯了,這真是可喜可賀!

    幸好自小言城歌的丹藥都是他煉製出來的,算是言城歌的半個藥劑師了,殿下怎麼着兒看在這件事情的份兒,應該也不會真的殺了他罷?

    是這些在屋子裏其他的人,那絕對是逃不過一死的了。因爲他們不僅知道了這位佳人的身份,還知道了言城歌有頭疾之事。

    現在花漸深冒冷汗的原因無他,是暗歎自己點兒背,這麼好的救命機會,自己居然沒把丹藥帶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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