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別開視線,縮着脖子錯開話題,“城歌呢?他和我們一起回雲嵐宗嗎?”

    這個話題錯得實在是太露痕跡,好在君玦沒打算揪着不放,“他今晨一早走了,沒有去雲嵐宗,去了曠幽谷。”

    “他去曠幽谷做什麼?”南予錯愕地擡眸,“他的頭不痛了嗎?”

    “能行動自然是不痛了。”君玦覺得或許他昨兒晚根本沒有痛,眸底微光閃過,君玦又斂起神色道,“至於他去曠幽谷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

    這麼一說,南予也沒有多想,揪着衣襟緩緩擡眸看君玦,“你幫我拿件乾淨衣裳……”

    君玦從善如流地去了,不消片刻便又回到房間,坐到南予的牀邊,伸手幫她解衣服,開心道,“我幫你換!”

    “不要!”在他伸手的時候南予曉得他要幹什麼,瞬間拉緊衣襟往牀裏面縮了縮,瞪着他道,“你出去!”

    君玦滿臉無辜地看着她,小心翼翼伸手把衣服給她,抿脣一笑,“反正我都看過了,以後你也要給我看的,昨晚我都給你看了,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待的?”

    南予的臉騰地染一層紅暈,羞憤怒道,“那是你逼我看的!我又不是很想看!還有!誰說我以後要給你看了?!我以後都不會跟你一起睡覺了!”

    君玦發現了一個規律,一旦碰讓南予害羞的事情,南予容易炸毛兒,在雲嵐宗她沒有剖明她自己心意的時候是這樣,爲他喫醋了、被他惹得害羞了,反應極其激烈,活似整個人炸了一樣。

    但是這樣的予兒他很喜歡,好可愛。

    君玦抿脣噙着笑,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去逗她,“予兒真不想看?明明昨天晚還一臉垂涎的樣子,主動吻我這裏的……”說着,君玦用手指了指腹肌的位置。

    “我那時候哪裏是在吻你?!我明明是用咬的好不好?!”果不出君玦所料,南予炸得更厲害了,擡腳要去踹他,卻不妨被君玦捏住了腳踝。

    君玦一手鉗制住她,另一手指着自己脖頸和鎖骨的交界處,微微仰起腦袋,偏頭去看她,嘴角還掛着邪肆從容的笑意,“那這裏呢?這裏予兒敢說不是用吻的?吻/痕都還在,而且又沒有牙印。”

    南予惱羞成怒,伸出另一隻腳去踹他,又被君玦捏住腳踝禁錮在他小腹處,她只好用力把腳往回抽,“我不能吻啊?!你親那麼多下我親回來又怎麼了?!”

    “可以,”君玦湊近南予的臉,在她脣啄了一下,啾地一聲後是他低低的笑聲,“予兒想親哪兒都可以,給你親,只給你一個人親。予兒好像特別喜歡咬喉結這裏?給你咬,咬罷?”

    南予面無表情地凝視着他不斷湊近的臉,眸的羞憤卻是沒有退卻,她的視線落在君玦的喉結處,哼了一聲摟着他的脖子張口咬!

    因此,當兩個人回到雲嵐宗,出現在紫元尊面前的時候……

    紫元尊垂眸,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又睨了眼君玦喉結的牙印,再睨了眼南予脖頸的吻/痕,只抖開摺扇輕飄飄說了一句話,“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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