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還沒站起身,九方越在桌下踹了她一腳,撐着下顎笑吟吟跟她道,“蠢予,有什麼事情不能當着我們的面兒說的?”

    九方越倒不是故意找茬兒跟言城歌過不去。..

    只是經過雲嵐宗一局,他已經瞭解了言城歌這個人的心思也是百轉千回,算計人的時候也是一環扣一環,論陰險是半分都不輸給君玦。

    南予以前跟他吐槽君玦和言城歌的時候說過,言城歌這廝是個悶騷的暗騷,雖說話不怎麼好聽,但是有一定的道理。言城歌之君玦,最陰的地方是心算計面不露。

    方纔南予說的那些話必然是將君玦氣了個半死,這個時候言城歌再來找南予,能有什麼好事兒?

    思及此,他才故意當着言城歌的面兒踹了南予一腳,示意她別單獨跟他過去。

    “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南予起身,走至門口,堪堪站在他的面前停下,也算是兩邊的面子都給足了。

    言城歌伸手遞給她一個包好的巾帕,低聲道,“還給你的。”

    南予徑直低頭,想了一圈兒也沒想出他能還她個什麼東西,伸手接過的時候下意識捏了捏,只能隱約感覺到裏面是些什麼東西的碎片。

    見她挑起眉毛面露狐疑,言城歌忍不住伸手幫她打開,一邊凝視着殘破的碎片,一邊輕聲喟嘆道,“南姑娘,如果你心裏難受的話……”

    “沒什麼好難受的,你讓他去死罷。”南予的五指迅速合攏,將破碎的銀鈴握在手,隨即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

    “殺了養我十八年的月娘、收攬和我母親爲至交的風姑、囚禁年僅十歲的長兒和塵淵、遣走映荷蓮碧、算計唯一真心疼我的師尊、私下調查梓陽和我的來歷,如今還敢毀我的東西——”

    “不曉得他特意讓你來將這個還給我是不是示威的意思,你若是要回去覆命的話麻煩告訴他,月娘和我師尊的帳我一起算在他身了。我南予若是不能捅他一刀解恨,誓不爲人。”

    言城歌低眸,目光微微瀲灩,隨即又擡頭對她微笑道,“好。我會轉告他的。”

    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正欲轉身離開,南予卻又忽然叫住了他,撥掉了手腕的雲岫鐲拋給他,“這個也還給他。”

    言城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自認和君玦是同一類人,做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只有一個目的……原本他認爲雲岫鐲能到手的只有五成,因爲他覺得南予再怎麼已經舍掉過一次雲岫鐲了,應該不會再舍掉一次。

    可他還是低估了君玦毀了銀鈴給南予造成的傷害和打擊。

    是駕馭三門三宗勢力的雲岫鐲呢……

    “哦,我想起來了。”言城歌伸手在掌心凝氣,聚出一把劍的劍形,最後長劍成型之時,他伸手遞給南予,笑道,“險些忘了,要將破風劍給你。”

    南予冷聲一笑,接過劍仔細打量,“破風劍都願意給我了……也好,那索性斷個乾淨,免得打起來的時候還得顧忌往日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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