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一隻手拿着寒禪劍,另一隻手還握着沾了血的杏子,望着言城歌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 .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追過去,明明他流了那麼多血,如果不追過去,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可是,追過去又能怎麼樣呢?

    南予知道,言城歌不會再回來了,不會跟着她回來,也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過活。

    南予不懂他爲什麼要強調,他叫言城歌,她叫南予。但是在他強調的那一瞬間,她心隱隱有一個不願意承認的念頭,這個念頭讓她把很多難解的疑惑都貫穿,可是她心裏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接受。

    言城歌,南予。

    唯有那一個字說不出口,但是已經從他的眼神強烈地感受到了。

    後來他提起那枝杏枝的時候,她終於大徹大悟,恍然間明白了。君山,杏木,花枝。

    她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接受,她更想不到,像言城歌這樣溫潤如玉的、清心寡慾的男子,會喜歡她。現在想來,他似乎從來沒有說過,可是又似乎處處都在暗示她。

    所以,他從前對她的好,從來都不是因爲君玦喜歡她,也不是因爲把她當作簡單的朋友。

    所以,君玦讓自己離言城歌遠一些,不僅僅是在胡亂喫醋,而是君玦一早看出來了,一早知道……那麼,城歌的頭疾和心疾發作,真的和自己有關係?

    像是君玦說的那樣,如果自己不靠近他、不接近他,他能平平安安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予兒。”

    南予被君玦喚回神,轉頭迷惘地看向他,兩相凝視,好半晌後她才輕聲道,“君玦,我好像知道了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

    “不想要知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罷。”君玦走過來,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她的背,“我看見了。我都在。不用擔心。”

    說是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已經知道了,又人如何能假裝自己不明白呢。

    其實君玦和南予心裏都清楚這點。

    “我已經讓人跟着他了,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君玦沉吟道,“不過我料想他應該不會再回七重天了,跟着他的人,要不了多久,會被他殺了了事。”

    “他不回七重天,是和你決裂了的意思?可是他不回七重天,又會去哪兒?”南予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心沉了沉,“風雨山莊……”

    她曾無數次想過,如果言城歌心還記恨着君玦,會不會回到風雨山莊去,畢竟風雨山莊纔是他最原本應該待的地方,纔算是他的家,裏面有許多和他有着血緣的人。但是她也這樣問過言城歌,當時言城歌很確信地說不會。他說他和君玦的關係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差,他說他和君玦從小一起長大,絕對不會做對君玦不利的事情。

    可是現在一切都翻覆了,城歌是不是寧願回到風雨山莊,寧願回到那個他曾經憎惡的地方,也要想盡辦法對付君玦?

    還有云葉,現在雲葉也在風雨山莊手裏,還不知道他們想拿雲葉幹什麼。

    又爲什麼會給雲葉種迷魂蠱這種東西?蠱毒向來不分家,以前南予在組織的時候也接觸過蠱,但是沒有毒鑽研得那麼深,要是給雲葉種蠱的人是個用蠱高手,那她也沒有自信能夠幫雲葉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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