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手給他包紮的動作一頓,擡眸冷冷看着他,“你不要得寸進尺。 (.. )”頓了頓,她鬆了手的紗布,“自己包。”

    言城歌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把她拉回來,輕笑道,“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你惱了。不會讓你爲難的,或許你還會很樂意去。”

    南予掙開他的手,抿脣不語。

    “好罷。”言城歌有些失落地垂下眸,自己用手拿紗布在傷口繞了幾圈,然後道,“我先告訴你是什麼事情,去不去你決定。其實只是個宴會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半個月後莊內的人想聚一聚,我想帶着你一起。”

    南予見他自己把紗布繞了幾圈也沒系去,到底還是嘆了口氣,伸手給他繫了,“你們聚會帶着我幹什麼,不擔心說什麼機密的時候被我聽去了?”

    “要是你能陪我一起去,聽去聽去了。”言城歌擡眸看着她。

    南予心裏琢磨了一下,反正去了也不會虧,萬一真能知道些什麼呢,總待在房間裏什麼都不做的好,她垂眸點了點頭,“行。”

    言城歌抿脣望着她微微一笑,脣瓣被抿出清淺的淡色,脣珠抿成了一條線,這個神情倒是有幾分君玦的模樣,不過君玦笑起來他更邪氣一些是了,言城歌笑起來還是從前那個言城歌的模樣,溫柔清雅。

    南予錯開眼神,面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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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南予心裏已有了一番計較,她一早爬了起來,穿言城歌讓人給她送來的錦裳,任由那些聾啞的丫鬟婢女給她梳妝打扮。

    言城歌好像很熱衷於讓她穿那種異域風情的衣裳,一連着這半個月送來的都是異域的,往常她都沒有穿過隨意擱置着。

    今日這一身則是寶藍色的異域裝扮,長裙曳地,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身露出纖細的腰身,但是因着懷孕將近三個月,小腹微顯,於是在如瀑的青絲披了寶藍色的綢紗,繞到小腹,裙邊與綢紗有細碎的銀鈴輕響,足踝也纏着繫有銀鈴的紅繩,襯得她足踝更加白皙纖細。

    言城歌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她正皺着眉偏頭拉肩膀鬆鬆垮垮的衣服的場景,他愣了愣,然後走去轉到她身後,將她背後的綢紗掀起來覆在肩,“這樣擋住了。”

    南予退了兩步,抿了下脣,“多謝。”

    因着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言城歌的手有些尷尬地落在半空,又毫不在意地收回,在袖摸出一根銀色的鏈子,向她走近兩步,拿起她的手爲她戴,見她要躲,他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再輕柔地垂下眸爲她戴着。

    “這個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挺配這身的。”

    “我記得這根銀鏈子還是我剛滿五歲的時候,親生姐姐爲了打發我別煩她,隨意給我拿着玩兒的。她當時有了一個心儀的人,好像是一位將軍吧,我記不太清楚了。她和那人出去私會,竟忘了我的生辰,自然也沒有備下生辰禮,看我把她纏得煩了,便隨意取下手腕的這根銀鏈子說是給我的生辰禮。”

    “我雖然不樂意,也知道她是敷衍,但還是接過來收好了。”

    言城歌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南予低聲問他,“你還有一個姐姐?她現在呢?”

    言城歌淡淡地笑了笑,“現在……她哪裏有什麼現在,國破家亡的時候,都是保皇子不保公主的。我生辰沒過幾個月,國亡了,她似乎是死在君玉的一個部下手裏,聽幾位長老說,她死前還受了些……難以言喻的恥大辱。她那位心儀的將軍大概也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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