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集團與德國合資修建a市城北段的鐵路,今天中午突然發生特大爆炸,此次事故牽涉受害人身份特殊,警方已經承諾誓必會徹查這次事故原由”
“dg集團”慕思玥慢慢地支起身子,嘴裏低喃着,心口有種不安不斷地漫延,“什麼爆炸”
她走到窗戶前,透着玻璃可以看見對面那間小瓦房。
她的身體虛弱,右手朝自己大腿猛地掐了一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眯起眼睛,她看見對面房子的電視機開着,而電視機裏新聞播報員聲音清亮嚴肅。
“此次爆炸造成十二人當場身亡,三十人受傷,其中包括c市政界大家族的沈家長子夫妻,娛樂巨頭楚家少爺,以及dg集團總裁”
“怎麼會這樣。”慕思玥目光呆滯,虛弱的身子猛地跌坐在地板上。
“齊睿他們,他們怎麼會”
而就在這時,緊鎖的房門吱嘎一聲被人打開,慕思玥像是受驚一般,立即擡頭看去。
是他,就是這個男人,他姦殺了安以柔,他害
“你是你在地道里埋放炸藥,是你害了齊睿他們”
慕思玥像是瘋了一樣朝眼前這男人撲了過去,她蒼白的臉色,乾涸的脣瓣,眼瞳空洞,沒有了生的慾望,現在慕思玥只想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這個惡魔
嘭
對方雙手用力,慕思玥那虛弱的身體被他一把推倒在牀上,身子重重地跌落在這張破舊的大牀上。
慕思玥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裏盡是絕望。
昨晚親眼看着這個男人強b凌虐殺害安以柔,她嚇傻了,瘋了一樣躲進骯髒的下水道里,頭頂那輪中秋圓月讓她倍感淒涼。
她一直對自己說等到天明就會好起來了,可是還是被他捉住了
逃不掉了。
越是這麼想着,冷笑的聲音透着自暴自棄,嘶聲地吶喊一般。
突然一個枕頭朝慕思玥的臉捂住,這讓她呼吸都感覺難受,她想,這男人是想要讓她窒息而死。
這樣也好,就算被他性侵,抽打,那她至少已經死了,至少不會感覺痛疼
然而就在慕思玥感覺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突然那枕頭被他移開,他整個人湊近她。
“噓小姐,你不能這麼大聲。”
慕思玥睜開眼睛時,正好對上他那張放大的臉龐,嚇得又是一陣驚叫,啊
“小姐,你,你別叫了,求你別叫了,我不能讓我媽媽知道,她會罵我”
那男人一臉爲難,開口說話有些結巴,手掌緊捂着慕思玥嘴,像是生怕她再驚叫。
慕思玥與他對視着,她確實很害怕,她幾乎有種自暴自棄放棄生命的想法,可是慕思玥還是發現了端倪。
這個男人他有些不正常。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點點頭,“我,我不會再亂叫了。”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對方審視着她,隨即才慢慢地鬆開手。
慕思玥也趕緊從牀上爬起身,坐靠在角落處,不敢與他靠近。
“我,我”
對方也怔愣着沒有動作,只是站在牀邊,目光定定地看着慕思玥,像是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是偏偏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慕思玥看着他,眼底一驚,他連說話語氣都變了,這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慕思玥注意到右側有一支破舊棒球棍,她身子微微地朝右側挪去,那男人並沒有注意她的動作,直到慕思玥右手抓起那支棒球棍,她的心也微微收緊。
緊握着棒球棍,二話不說,突然揚起它,狠狠地朝眼前男人砸了過去
慕思玥想,這一次,要麼砸暈他,要麼死的人就是我,她用盡了全力。
咚
慕思玥揚起棒球棍結結實實地砸在對面那男人的腦袋上,頓時那男人頭破血流,可他的身體體能極好,只是輕輕地搖動了一下身體,並沒有倒下。
慕思玥狠一咬牙,她要繼續砸他,直到他暈厥爲止,那樣她才能安全
可這一次,對方反應極快,慕思玥揚起的棒球棍被他揮手一把扣住,那男人揚起臉,血從他的額頭順着臉頰滑下,看着愈發像是地獄的惡魔。
慕思玥瞳孔一緊,頓時僵住。
“爲什麼要打我”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帶着委屈。
慕思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會
“你爲什麼要打我。”
他再次低喃着,他的右手一收,慕思玥手上那支棒球棍被他搶了過去。
慕思玥心底驚慌,下意識地抱膝瑟縮着成團,護着腹部,像是等待這男人報復,然而並沒有
她只聽到咚的一聲,那支棒球棍被那男人隨意地丟到地板上,然後他徑自走到一個殘舊櫃子前,從裏面拿出一個破爛的小木箱子。
慕思玥愣愣地看着這男人直接坐在地板上,非常熟練地給自己處理傷口,突然他轉過頭。
慕思玥眼瞳一僵,他想做什麼
“別,別過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那個放滿了醫藥用品的箱子放在牀上,輕輕地朝她推過去。
慕思玥微怔,他是想讓我處理身上的傷口
慕思玥驚險逃亡一整夜,身上磕磕碰碰,大傷沒有,小傷細痕倒是很多,衣服也是骯髒不堪,她有些猶豫地拿過這個醫藥箱,擡眸警惕地看着他。
“別怕我。”他依舊是說這三個字。
他的聲音很低,與之前那姦殺安以柔時那聲音不一樣,語調憨厚低沉,清明的眼瞳裏泛着一絲膽怯,那模樣更像是他不敢靠近她。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同一個人。
慕思玥心底滿是疑惑,她不敢放鬆警惕,“你,你是誰”她第一次冷靜下來跟他聊天。
“我叫王奴,你可以叫我小奴。”他見她問話,突然像是很開心,脣角上揚快速地回答。
慕思玥這才發現,其實這個男人年紀並不大,臉龐青澀,看起來頂多二十歲左右,甚至比自己還要小。
如此想着慕思玥心底發笑,這年紀的男人居然是個殺人狂,他真是一個惡魔。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他看了她很久,像是有些掙扎,最後小聲地問了一句。
慕思玥一怔,他問過她名字,他還強迫她用安以柔的血一筆一劃的寫出來,他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