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醜。”
“什麼”楚非凡好像聽到車後座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倏地轉頭朝齊睿看去,“齊睿,你剛纔說什麼”
齊睿緊抿着脣,像是心情極差一樣,無視他,轉頭目光復雜看着車窗外,一言不發。
楚非凡見他又不搭理自己,表情有些鬱悶,“這是不是什麼坐牢綜合症,出來之後那脾氣更難相處”楚非凡小聲抱怨一通,想想,還是以前齊睿娶了慕思玥回家之後那段時間比較好一些,起碼呢,還會逗她。
車子快速地發動,駛離了這片小區,彷彿從來都沒有來過
“陳大伯,謝謝你,”小區別墅內慕思玥給保安大伯端了一杯溫水,“我今天烤了些小蛋糕呢,你要不要嘗一下”
“慕小姐,你眼睛不方便,別用烤箱這東西很危險”
“沒事,我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真的成廢物了,”慕思玥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不用擔心我,我之前也在廚房裏練習一段時間,我能照顧自己。”
“慕小姐,你,你的家裏人呢”保安的大伯也不跟她客氣,拿起桌面的一些小蛋糕便吃了起來,擡頭看着她猶豫的問了一句。
他想着慕思玥眼睛失目,爲什麼她家裏人都不過來照顧她,“剛剛過來的那位氣質不凡的老人家他是”
慕思玥聽他這麼一問,微怔了一下,聲音有些複雜,“我沒親人。”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慕家的人算不算她親人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而秦湘已經車禍成了植物人,想着,自己這樣一個人回國,真的有些衝動了。
“慕小姐,你別太傷心。”保安見她沉默着,立即安慰開口。
“沒什麼,”慕思玥擡頭朝他笑了笑,“真的,我早已經習慣了。”這是真心話,她自小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沒人關心也無所謂。
“只是”她回國之後,一直想去醫院裏看望秦湘,上週她叫了出租車過去醫院,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大堂,可是那裏的護士告訴她不能進去看秦湘,說什麼是沈家的人吩咐的。
保安的大伯沒有在她這裏坐太久,畢竟他還要工作,“那有時間再來看你。”
“謝謝。”慕思玥送着這位好心的陳大伯離開。
關上門後,她一個人蹲在這一個鐵籠子前,伸手無聊地逗着裏面的三隻小豬玩,“你們說封歌什麼時候回來”慕思玥現在是很想封歌,如果封歌在的話就好了。
“你們說顧容西會不會真的生氣了”慕思玥又想了顧容西,沒有辦法這兩年多一直都有那個溫柔纖塵的男人陪着將就着,她難免會想着他。
低嘆一聲,“估計着他現在被大首領強迫去找他娘了”想到這裏,慕思玥狡黠笑了笑,能算計顧容西這種人,她有點成就感呢。
這屋子真的很安靜,慕思玥這些天總是一起牀就將電視機打開,這樣至少家裏會迴盪着一些聲音,不至於那麼的清冷。
“他呢,他現在怎麼樣,在做什麼”慕思玥將外套口袋的書信再次拿了出來,齊老爺子肯定是故意讓自己給他送信,“怎麼辦”
“小豬”慕思玥突然整個人消沉了下去,腦子裏出現一些鮮血淋淋的畫面,臉蛋倏地一陣刷白,咬着脣瓣,“不是,假的,不是”
“哼哼”籠子其中一隻寵物豬像是餓了,豬鼻子湊近慕思玥的手指哼了哼。
慕思玥倏地回神,手指捏了捏這可愛的豬耳朵,沉默了許久,“我去給你們拿喫的”不想了,不能想這些。
思玥,你要堅強,如果你自己也沒法好起來,那麼你怎麼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顧容西那把好聽清冽的聲音在慕思玥耳邊迴盪着。
“有點想那呆萌男神了,早知道把顧容西也帶回國”慕思玥強迫自己揚起笑容,喃喃自語着。
因爲家裏多了三隻活潑的生物,慕思玥照顧這三隻小豬忙裏忙外,變了花樣給它們餵食,時間也過得快一些,心底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叫出租車去楚非凡公司那裏,將這封重要的書信交轉交給楚非凡,免得自己把這書信給弄丟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都像是非常忙碌,就連正準備要上班的人也半路被人攔阻。
“你好,你找我有什麼事”
巴伯利珠寶對面的一家高檔咖啡廳內,一對男女對面而坐,女人表情有些警惕嚴肅。
“郝小姐,不需要這麼緊張,我記得我們見過幾次呢。”向磊看着對面的女人,親和的笑了笑。
郝欣欣也扯出標準的笑,“向先生,我們兩好像沒有什麼關係來往,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她知道這個男人,正是前任的dg集團副總裁,不過後來主動辭職了,好像是因爲齊睿。
“睿少”
而這時,向磊突然擡頭朝咖啡廳門口處喚了一聲,郝欣欣也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倏地有些驚訝,看着齊睿一步步朝他們走近。
他就是齊睿。
“你,你好。”郝欣欣看着他,開口聲音有些僵硬。
齊睿朝郝欣欣瞥了一眼,“嗯。”淡淡地輕嗯一聲當作迴應,徑自坐在她對面,服務員過來,他便隨意地叫了一杯咖啡。
“先生,我們店剛出來的蛋糕不錯,要不要試一試”這位新來的服務員小姐帶着那親切的微笑詢問他。
蛋糕
齊睿倒是表情微怔了一下。
“不需要了,他不喜歡喫甜的,不過可以給我和對面小姐來一份。”向磊跟隨齊睿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飲食習慣,率先開口。
齊睿也沒多說什麼,轉眸目光深沉地看着咖啡廳的玻璃牆外,他確實是不喜歡喫甜膩膩的東西,不過
可能是因爲齊睿的氣勢比較大,郝欣欣也顯得比較拘謹,扯着勉強的笑,“向先生,你找我到底什麼事,直接說吧。”她佯裝趕時間似的,低頭看了看手錶。
“關於你父親的事情。”齊睿突然看向她,低沉的聲音開口說着。
郝欣欣沒想到齊睿會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轉頭朝他看去,臉頰莫名地有些微紅,女人是感性的生物,有些感覺真的十分奇怪,或許是因爲她一直暗自傾慕他許久,現在對面看着真人,倒是有些緊張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