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別開槍”
艾倫聽到時簡的聲音都快樂瘋了,忙不迭向她奔去,卻看到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爲避免誤傷,趕緊出聲表明身份。
時簡收槍,白了一眼犯二的艾倫,其實她槍裏哪有子彈,早就打光了,不過是舉起來嚇唬人罷了。
“媽呀,總算看見自己人了。”
艾倫頂着一張混血的臉,嘴裏卻蹦出東北口音,說不出的違和感。
“其他人呢”
“都跑散了,通訊中斷了人也聯繫不上。”
時簡試了試用耳朵裏的微型通訊設備呼叫其他人,確實沒有迴應,估計景山別墅這一大片的通訊都被軍方干擾切斷了。
“走吧。”
艾倫小跑跟上時簡的步子。
“走去哪兒”
時簡頓了頓,轉過頭,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艾倫。
“還能去哪兒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可是我媽在奧地利啊,我怎麼去找她,”艾倫不滿的嘟囔了兩句,再次回過神後時簡已經走出幾米開外了,
“誒,時簡你等等我”
下午一點鐘從禁閉室溜出來,如果王校長真的關她24小時的話,那現在她還有足夠的時間返回並且再次回到緊閉室中。
但,這次好像並不如以往那般順利,由於犯事兒的次數太多,她老爹時嚴被叫到學校來了,強忍着怒意,百忙之中抽空把熊孩子領回家。
可萬萬沒想到,時簡居然不在禁閉室,並且整個學校都找不到人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鐵定是溜出去玩兒了。
時嚴很生氣,撥通了時簡的電話,卻沒想到時簡居然敢不接他電話,於是輪番轟炸到了司茜的手機。
話說司茜是誰和時簡從小穿一個開襠褲長大的姐們兒,司家子孫輩唯一的女兒,倆人關係鐵的沒話說,可以講除了時簡當傭兵那檔子事兒意外,時簡大事小事好事糗事沒有她不知道的。
所以時嚴會第一時間想到找司茜問時簡的下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叔,我真的不知道時簡去哪兒了,她真的不在我旁邊,我跟您保證我沒撒謊。”
司茜第一百零八遍回答時嚴,語句都不帶變樣兒的,時嚴沒聽煩她都要說煩了。
“你們倆天天混在一塊兒,說不知道我會信讓時簡給我接電話”
司茜一口老血含在嘴裏,時嚴就認定了她知道時簡的下落她能怎麼辦,什麼叫百口莫辯
“要不然,叔,我幫您試着聯繫聯繫時簡,找到了就給您回電話。”
電話那頭兒時嚴極其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掐了電話。
好不容易熬到了週末想睡個懶覺居然被電話輪番轟炸吵醒,司茜強忍着砸了手機的怒意,順帶問候了一下時簡,便開始踏上了尋找時簡之路打電話。
時簡肯定是不敢不接時嚴電話的,所以他老人家自己都找不到,司茜能找到的概率就很渺茫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
時簡回到西城時已經是清晨了,去小診所買了點藥和綁帶,便回到臨時落腳點包紮。
傷口全都化膿了,肌肉裂開的樣子無比猙獰,忍着疼上藥包紮,再順帶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時簡這才從櫃子裏掏出那隻被她遺忘了很久的手機。
點了兩下黑屏,滿格的電量居然撐不到一天就自動關機了,破手機,時簡找來充電器插上,只不過剛一開機,手機上就瘋狂的彈出各種訊息。
前面幾十通連着的備註爲老爹的未接電話,後面連着幾通司茜的未接電話,還有聯通各種短信提醒她在什麼時候這倆人呼叫過她。
末了還看到了司茜的兩則短信,一時間有點頭大,他老爹肯定是發現她在學校打架鬥毆還偷溜禁閉室了。
這頭時簡剛死裏逃生,那頭的壞事兒就事蹟敗露了,一茬接一茬,沒個消停。
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司茜的回籠覺估計也已經醒了,便給她回了過去。
至於爲啥不先回自家老爹,那自然是找司茜商量對策把這茬應付過去。
“我說小簡子,你還知道回我電話呢,我以爲你把姐姐我給忘了呢”
一上午電話沒打通,司茜肚子裏悶火呢,說話的語調都有點兒陰陽怪氣的。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茜姐啊是不是”
一口一個茜姐叫的,乖順,不過根據司茜以往的經驗,時簡每次叫她茜姐都沒好事兒。
“打住,時簡,這回老爺子也是發大脾氣了,我這屋頂都差點讓他給掀了,別指望我給你擦屁股。”
“茜姐”
“叫我奶奶都沒用。”
“當我奶奶那得問我爺爺願不願意。”
“時簡”司茜突然出聲喝止:“還有心思跟我貧嘴呢,你老爹這回是真怒了,打電話不接,人也找不到,我告訴你,再過幾個小時,你爸都能去派出所立案了。”
“”
“你到底去哪兒了”
司茜開着免提,從牀上翻身麻溜的把衣服穿好。
“”
“你說你去哪兒浪了,我考慮幫你瞞過去。”
司茜循循誘導,可時簡卻充耳未聞。
很顯然,時簡是那種只要她不願意說,對方怎麼問都沒轍的人。
“你不說,咱倆這供詞都串不成,沒法兒瞞。”
“司茜”
“你等等,我外賣好像到了。”
司茜打斷時簡的話,以爲自己點的外賣到了,可看看時間這纔過去十分鐘,今天怎麼這麼快了
習慣性先打開貓眼看看,天司茜驚呼一聲。
“時簡,你爸來了”
“。。”
門外的人像是按門鈴按的不耐煩似的,又重重的拍了拍門。
“司茜,是爸爸。”
司茜吞了口口水,不安的道:“不止你爸來了,我爸也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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