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時簡卻在鼻尖離她0。1米的位置時停了下來,看了眼她緊張又期待的小表情出奇的想笑。

    上一秒還害怕的嚷嚷着要時簡救她,現在卻甘願被壁咚等人吻。

    若不是方纔那幾個男人來時,她面上明顯的驚恐,時簡都要懷疑她神志不清了。

    待腳步聲消失在廊道拐角,時簡這才收回手,往後退一步到安全距離,全然沒有方纔的曖昧,留下的只有淡漠和疏離。

    女人一直在等時簡的吻,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緊張的攥緊了裙襬,可不知何時,只覺得頭頂籠罩的陰影消失了,而下一秒則聽見時簡毫無溫度的話。

    “那些人已經走了。”

    不可置信的,憤懣的,羞恥的,所有情緒同時涌上來,可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時簡是在幫她。

    剛纔那些人來的時候,是時簡假意與她曖昧替她擋住身形,所以才能免於被發現。

    所以她剛剛在嬌羞期待個什麼勁,估計在時簡眼裏她就是個傻子吧。

    時簡在意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而是調整了下帽子的角度,轉而擡腿就走。

    “沒用的,只要在這裏,他們總會找到我。”

    又聽見她在後面嘀嘀咕咕的呢喃,時簡不可見的蹙起眉頭,她不是聖母,更不會博愛到誰的事都攬在身上管。

    但,這時候,方纔那幾個男人突然折回來了,這回,時簡跟她足足隔了有兩米的距離,沒法打掩護。

    以至於餘光瞥見那女人被帶走時,還看見她嘴裏無聲的口型。

    救我,帶我走。

    帶她走帶哪兒去時簡不可能把她帶回家。

    身後

    “碰”,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將時簡完完全全的隔絕開,而她的結果該如何也和時簡沒有半點關係。

    時簡沒有多管閒事的臭毛病,特別是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透。

    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住,時簡望了眼前方燈紅酒綠的世界,卻沒有再繼續走下去。

    站在原地,將短髮攏到後面,壓低了帽檐。

    隨即,轉身。

    “扣扣”兩聲,沒等裏面人迴應,門被直接推開,一抹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而屋內原本熱鬧非凡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望向時簡。

    壓低的帽檐遮住了小半張臉,一身黑衣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時簡微微揚起下巴,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目光毫不避諱的直射向正前方背對她的女人。

    對於她的突然到來,一時間沒有人明白她到底要幹嘛。

    許是時簡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勢的原因,又或者那些人抱着看戲的目的,竟沒人阻止她繼續待下去。

    直到

    “誒,”時簡一手插兜,帶着點吊兒郎當的痞氣:“那位小姐,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來討債的這個反轉有點始料不及。

    那女人幾乎是聽見時簡聲音的瞬間便轉身,直到親眼確認她來了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見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時簡有些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又重複問了一遍:“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啊”

    顯然,她還沒懂時簡這話的深層含義。

    果然,對她的智商不能報太大期望。

    而這時,一個男人擋在了時簡的面前,但以他那一米七都不到的身高根本無法阻擋時簡的視線,於是她隔着人繼續和那女人催債。

    “你那天打碎了我的玉扳指就不見了,不會打算欠債不還吧”

    說着,時簡盛滿怒氣,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三步兩步上前就將那女人給拽到身邊。

    “你今天要是不把錢還上,我就去警察局報案。”

    拉起那女人的手臂,這一出出演的就跟情景劇似的。

    但,沒有事先商量好的情節,總歸不會按設定裏的發展。

    “等等,”一直坐在沙發上默默看戲的男人終於出聲打斷了,笑容陰涔涔盯着時簡,放下手中的紅酒杯。

    “賠錢急什麼,是你的總跑不掉。”

    這話總帶着些若有所指的深意。

    而那個被時簡撞開的男人,在得到沙發上男人的指示後將門關了起來。

    這意思很明顯了,不僅不讓那女人走,就連時簡也沒打算放出去。

    既然如此

    時簡挑眉,也沒打算跟他客氣了,徑直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無比悠閒自在。

    “那聽您的意思,是準備替她把錢付清了”

    這一屋子對方的人,時簡是處於弱勢的,按理講她不應該如此囂張,可她卻偏生長手一拉,將沈陸拽進懷裏。

    “那玉扳指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古董,我也不收您貴了,給個一千萬我就走人。”

    說着,時簡還把沈陸的腦袋摁進頸窩裏,這意思在外人看起來很明顯了。

    不給錢,她就不放人。

    可被時簡環抱住的沈陸只覺自己心跳加快,明明時簡很瘦,可她靠在時簡懷裏卻莫名的安心,而鼻間縈繞的淡淡香皂香,

    很清新,很好聞。

    “一千萬”沙發上那男人笑了,點了只煙開始吞雲吐霧。

    “你有本事活着從這裏走出去,我連人帶錢一起給你。”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個手下都紛紛亮出自己的傢伙蠢蠢欲動了,特別是方纔被時簡撞開的那個男人,已經暗地裏搓手了。

    這架勢,明顯的想以多欺少。

    “不過嘛”沙發上的男人摸了摸下巴,眼裏冒着精光,“你要是願意留下來陪我一晚上,那女人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相比於沈陸那種嬌弱的,他還是更喜歡時簡那種有挑戰性的女人,火辣,夠味道,特別能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而他裸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他腦海裏勾勒出的是什麼畫面。

    精蟲上腦,滿腦子淫慾。

    被人當着面yy,時簡豈是那種會讓人當軟柿子捏的,否則也不會天天在學校跟人惹事兒了。

    暗自勾了勾脣,垂下腦袋,在外人看起來就像是和沈陸在咬耳朵。

    “等會兒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還有,別忘了報警。”

    “啊”

    沈陸全程處於慢半拍的狀態,時簡說完話她都要後知後覺反應好久,直到脫離時簡的懷抱,看到她站起來才明白她話裏的含義。

    “陪你一晚哥怕你無福消受。”

    說着,時簡抄起桌上的酒毫不猶豫朝那沙發上的男人頭上砸去。

    酒炸裂,血液混雜酒水流淌下來,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簡又一個勾拳砸向他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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