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的,卻是兩人的敵對關係。
即便他沒有佩戴標有藍軍標誌的肩章,時簡也知道他不是自己人,否則也不會追殺圍剿一路了。
不過他爲什麼一路窮追不捨還單單隻盯着她一個人,時簡一時半會兒還沒參透裏面的玄機,但可以肯定的是,
他此時此刻,是沒有認出時簡的。
當時懸崖上她捂得那麼嚴實,若是認出來才奇怪吧。
“你還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冷不丁一句話,扯回她的追憶。
司翊面色陰沉,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更是折射出令人顫抖的寒意。
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冷,抗拒着所有外來人的靠近。
即便是躺在地上,依舊具有震懾人心的威力。
不過照樣,嚇不到時簡。
非但沒有半點害怕之意,反而氣定神閒。
不過這一副挺曖昧的畫面卻是硬生生被司翊脖子上的刀給破壞了。
寒光乍現,無聲提醒着,
這是一場刀光劍影的搏鬥,無關風花雪月的曖昧。
時簡沒動,手上的刀自然也沒挪位置,而是反問了一句,
“長官,您這算是陣亡了吧。”
“。。”
即便頭頂上沒冒煙兒,司翊也無可否認,他確實輸給了一個新兵。
無論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擾亂了他的心智,輸了就是輸了,任何意外的失誤都是自身實力的不足。
起碼在司翊看來,是這樣的。
“恩。”
男人不重不輕的應了一聲,臉色卻一如既往的黑。
不爲別的,而是時簡還坐在他的腰上還不起來,一個女兵坐在男人腰上,怎麼半點不知道羞恥。
殊不知,時簡心裏卻有別的盤算。
如果時簡記得沒錯的話,上次跳崖的那個仇,她還沒得及報。
“你還不起來”
司翊語氣又加深了幾分,仔細點還能聽出些許不耐煩。
可時簡優哉遊哉收回刀鋒,暗自勾了勾脣,卻沒有半點要起身的動作。
這是幾個意思
男人眉眼一動,微微眯起眼睛,
只見時簡收回的刀鋒卻猛然一個迴轉,猝不及防向司翊刺去,而男人眉峯一凜,知道她有別的動作,卻沒想到他都已經陣亡了,還來
反手噙住她的手腕,男人抓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反客爲主。
而時簡的膝蓋卻猛然攻向他的腹部,迫使司翊和她拉開距離,可她卻在掙脫束縛之後直直的向後滾了下去。
如此突然的動作,司翊都沒料到。
以爲時簡突然出手,後面必定要糾纏一番。
以至於時簡滾下去的時候,司翊都來不及伸手拉住她。
站起身湊近往前一看,司翊這才發現陡崖也就大概四層樓的高度。
按照時簡的身手應該是摔不死的,而且依他來看,時簡方纔那個假動作很可能是故意而爲之的。
但不管怎樣,人是從他手上滾下去的。
麻利的拿出繩索系在樹上,司翊無比熟練的速降了下去。
果不其然,發現了懸在半山崖的時簡。
手上握着刀柄,尖銳的鋒刃完全沒入山崖當中,腳尖踮起輕輕踩着突出來的岩石,如此不上不下的位置,爬上去或者跳下去似乎都不合適。
可有那麼一瞬間,司翊覺得時簡是故意的。
但時簡揚起精緻的臉蛋,微微蹙起眉頭,卻又不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男人下降到與她相同的位置,朝時簡伸出手,
“過來,我帶你下去。”
這時天邊已經微微泛起一絲光亮,相比於黑暗中視野也清晰了不少,司翊硬冷的輪廓悉數倒映在時簡眼中。
硬冷的軍裝勾勒出邪肆狂傲的霸氣,儘管沾染了許多黃土灰塵,可光憑那張臉,那氣場,就能讓人自動忽略掉外在的狼狽。
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氣場,不僅帥得撩人,還讓人挪不開眼球。
時簡撇了撇司翊,擺出一副小女兒嬌羞模樣,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
“。。”
方纔跨坐在他腰上與他搏鬥的氣勢哪裏去了
司翊可不相信時簡會是這種扭捏作態的人。
“趕緊的”
這態度,冷的沒邊兒,就連說話都不願往外多蹦一個字兒。
時簡不免咂舌,卻還是笑臉相迎把手搭了上去。
司翊握住她軟弱無骨的手,感覺到她掌心的一層薄繭,這配她光滑白嫩的手背似有些突兀,但細想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如此好的身手,背後怎麼能不付出汗水。
即使是塊再好的璞玉,也得經過雕琢的痛苦。
時簡把手搭給司翊後,就再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男人蹙眉,無聲詢問。
“你總不能就這樣拉着我的手把我拽上去吧。”
“。”有何不可
時簡撇了眼陡崖的高度,
“這麼高,如果手被拽脫臼了,那就沒法再繼續參加演習了。”
“。。”
“脫臼了我幫你接回去。”
夠酷夠拽,那波瀾不驚的眸子裏,彷彿倒映出的都不是一個異性。
否則怎麼會如此的冷淡
可時簡卻沒理會,掙脫他的束縛後,徑直伸手搭上了他的脖子。
“抱着吧,這樣比較安全。”
時簡抓緊了他的衣領,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即使對面男人的臉已經黑成鍋底的碳了。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這裏”
冷聲威脅,男人面色陰沉。
可時簡半個身子早已靠在人家懷裏了,緊了緊摟住他脖子的手,漫不經心敷衍道,
“信,趕緊上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
時簡到底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題外話------
咳,不要被時簡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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