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新兵連那天就是顧孟平的恥辱,時簡居然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舊事重提

    “你他媽閉嘴,小爺那天發揮失誤才讓你有機可乘。”

    話還沒說完,“啊啊啊”

    幾聲慘叫響起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簡不知道什麼時候卸掉了顧孟平的槍,反手將他扣押在車蓋前,腳下踢彎了他的後膝蓋,讓顧孟平身子不受控制的直直跪在了地上。

    這姿勢,又痛又屈辱

    可偏偏最氣的,顧孟平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你他媽,把這三個字再說一遍”

    時簡每說一個字,手上力道就多重一分,而整句話說完之後,顧孟平的臉都痛的扭曲成麻花樣了。

    左右在旁邊,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不知道爲什麼,時簡明明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可偏偏那副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冷眸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震懾。

    而明明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可偏生讓人無法反抗,更加不敢反其道而行。

    就好像下一秒時簡就會突然出手弄死他一樣。

    而事實上,以顧孟平現在痛苦的程度,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放手放手啊”

    “放開他”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響起,封可舉槍指着時簡的腦袋,而下一秒,司茜的子彈上了膛。

    以二十釐米的近距離對準了封可的腦袋。

    三個人的對峙,硝煙一觸即發

    “怎麼還沒等藍軍來,就忍不住幹掉自己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舉的槍”

    封可目光調轉司茜,

    “要不是她先扣着顧孟平我會舉槍”

    “要不是顧孟平先出言不遜,時簡會扣他”

    嚴詞相對,氣氛一時間窒櫞。

    “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吧,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半山腰的地方正是藍軍埋伏的最佳地點,這樣激烈的爭吵很容易引來敵軍。

    既然都是紅軍,就是自己人,左右沒辦法舉槍針對其中任何一人,只能出聲勸阻,企圖結束這場硝煙。

    “你讓她先把顧孟平放了”

    “她不拿槍對着時簡,我就不拿槍對着她”

    “。。”

    都是倔驢脾氣,誰也不肯先低頭。

    說到底,挑事兒的是封可和顧孟平,只不過時簡不喜與人費口舌,一言不合就揍人這才引起爭端。

    天矇矇亮,林子裏空氣稀薄,可光線卻很充足。

    時簡不緊不慢,優哉遊哉撇了一眼封可,完全沒將這劍弩弓張的氣氛放在眼裏,

    “放了他”時簡輕笑一聲,突然出腳踢向顧孟平另一條腿的後膝蓋,

    “啊”疼的他沒骨氣的再次叫出聲。

    “我不放,你開槍啊”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時簡,可她卻渾然不覺。

    會聽人威脅,她就不叫時簡了

    “你以爲我不敢”

    “你敢你開啊”

    “你敢開槍,我第一時間斃了你”

    司茜接過時簡的話,拇指已經扣在扳機上蓄勢待發了。

    “不要車了不要車了,讓你們走,放開我行不行”

    三個站着說話腰不疼,最受傷的莫過於顧孟平了,他可等不及,更加僵持不下去。

    “不行,車得要,人也得放”

    這裏面,封可無疑是氣焰最囂張的一個。

    “艹,你他媽想我死啊趕緊讓他們走啊”

    顧孟平疼的齜牙咧嘴,他只想馬上離開時簡這個瘋子,再拗下去,他的手就要廢了

    “呵”封可不屑嗤笑一聲,“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用,被人家抓到當把柄還好意思叫我退讓”

    “你自己慫,別帶上我,”封可剜了一眼顧孟平,繼而說道:“這車,你讓最好,不讓,那你也別想走”

    “艹,你過河拆橋,說好共進退的”

    內鬥成這樣,封可多半也不會管顧孟平的死活了。

    時簡頗爲不耐的掏了掏耳朵,“要不,給你們一人一槍,去旁邊慢慢聊”

    “你敢”

    封可惡狠狠瞪着時簡,可話音剛落,突然間

    “砰”

    一道槍聲響起,衆人皆驚楞。

    緊接着,“砰砰砰”幾槍沒個停歇。

    怎麼回事誰開的槍

    封可還沒反應過來,只感受到胳膊被一個大力拉扯,身子重心不穩,翻滾到了草叢中間。

    而小腿撞到了樹樁子上,疼的她差點飆淚。

    正欲罵娘,嘴巴就被一隻手捂住。

    定眼一瞧,艹,這不是時簡

    “不想死就閉嘴。”

    一句警告把封可的話堵的死死的。

    順着時簡的視線望去,只見戴着藍色肩章的藍軍將吉普車圍的滴水不漏。

    而那些跑的慢的紅軍都落入了藍軍手裏,這其中也包括方纔被虐的快死的顧孟平。

    暗暗的,封可送了一口氣。

    好險,差一點她就陣亡了。

    不過

    “你爲什麼要救我”

    即使躲在樹叢後面,封可心臟依舊跳動激烈,就像打鼓般的咚咚響。

    時簡方纔還揚言要給她一槍,怎麼會出手救她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時簡身上,臉上即使塗着油彩也無法掩蓋她姣好的面容。

    封可無法否認,時簡雖然嘴毒人狠,但臉確實很美。

    準確的說,是帶着些中性的帥氣美,就連她這個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當初會針對時簡,有一部分也是這個原因。

    時簡靠在樹幹後邊,冷漠的觀察着車邊的一切,只是在聽完封可的話後才慵懶的轉了個目光。

    “若是這麼容易就讓你死了,這演習豈不是沒得玩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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