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等司翊迴應,徑直轉了身。

    天色很黑,完全沉了下來,而今天不知爲何,樓道里居然也沒有燈。

    拐角處,時簡下樓沒兩步,肩膀穆然被人扣住,幾乎是下意識的肌肉反應,時簡反手一拳向身後那人揮去。

    而手腕卻被男人一把鉗制住,緊接着身子一陣旋轉,下一秒被按在牆上,力道之大,彷彿能把人的骨骼捏碎。

    輕易能被人擺佈,那就不是時簡了

    腳下一道腿風向他襲去,司翊偏身躲開,可手上力道不減,於是在昏暗的樓道口打了起來。

    沒有言語,沒有解釋,司翊壓抑的怒火直逼時簡,

    一天到晚沒個人影,一見面就打架神經病

    時簡脾氣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既然想打那就奉陪到底

    一拳一腳不留餘地,係數往司翊身上招呼,可這時,男人卻收手了,強制按住躁動的時簡,低頭盯着她,俯下身子和時簡平視。

    而男人的臉離得那麼近,近到連呼吸都係數噴灑在時簡的臉上,好像連心跳都能感知到一般。

    溫潤的,有些急促,在此情此景下本該是曖昧的。

    而他眉宇間的愁容,目光裏情不自禁流露的複雜情緒,卻讓人看不透又捉摸不清。

    這樣的司翊,是糾結的,是危險的,還是暴戾的。

    因爲時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隱忍和剋制。

    “誰說讓你走的”

    穆然間又逼近了一分,僅僅是一個鼻尖的距離,幾乎一毫米就能觸碰上,“你以爲我叫你來幹嘛。”

    印象中的司翊是高冷禁慾的,也從不輕易牽動自己的情緒,而此刻男人擡手勾上時簡的下巴,迷離的目光邪肆又危險,直逼時簡的靈魂。

    幾乎是那天從醫院分別之後司翊就這幅要死不死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壓抑這些什麼東西。

    穆然想起那天司茜說過,司翊有病,不過自閉症難道會造成這麼不陰不陽的性格

    被迫迎上腦袋,時簡對上司翊的視線。

    “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咯噔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隨即時簡鬆開他的衣領,懶洋洋的靠在牆面上,目光邪痞邪痞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那可多了去了,你問哪一件”

    “那天晚上在公路邊上,你爲什麼會突然出現”

    脫口而出的質問,顯然是憋了很久了,時簡不由的愣了一秒,這麼些天他就去查這個了

    勾了勾脣,時簡輕笑一聲,

    “首長同志,你是我什麼人啊,難道我什麼時候初潮也得跟你報備一下”

    半玩笑似的打着馬虎眼,很顯然並不想正面回答。

    司翊也不是傻,怎麼會聽不出來。

    但這個空隙,司翊卻冷靜了下來。

    今晚,是他有點失控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等消息,逼着自己不要踏入訓練場,可今天這個情形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時簡。

    似乎終於有了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儘管讓尤齊帥來會更讓老爺子信服一點。

    鬆開時簡的手腕,司翊單手撐在牆面上,

    摸了摸口袋,司翊從掏出一包煙,幽藍的火光點亮,點點星火點綴這昏暗的樓梯口。

    繚繞的煙霧虛無縹緲,司翊猛然吸了一口噴灑到時簡臉上。

    ------題外話------

    三更啦~評論區冷冷清清,你們都在養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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