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後山被封了起來,諾達的叢林不讓踏進一步,司茜還是那副狼狽的樣子,周圍的溫度比清晨暖和了不少,但她的臉色依舊是慘白慘白的。

    憑着記憶,帶白政委去方纔她們被伏擊的地方。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白政委這樣安撫着,司茜心裏依舊很緊張。

    時簡說不要聲張,可司翊不在,她也沒法等下去。

    河邊篝火的殘堆還在,往叢林深處走,還能見着軍刀砍伐樹枝留下來的痕跡。

    乾淨利落,很符合時簡的性子。

    頭頂斜射進的光線把地上的痕跡照的一清二楚。

    匆匆而逃的混亂腳步,被子彈擊中的沿路的雜草,以及滾落在草堆裏的彈殼

    而再往後,司茜心猛然收縮,就連一旁政委都蹙緊了眉頭,

    雜亂不堪的打鬥場景,而黃土上,草叢裏還殘留着新鮮血液,她甚至不敢想在她離開的那麼短時間裏時簡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囂張。

    不僅在得逞之後沒有做任何消滅痕跡的處理,反而添油加醋在地上畫了一個英文

    大寫的操,帶着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比跑別人家門口撒泡尿還對你豎中指還要令人憤怒

    狠狠的一巴掌無形扇在臉上,政委的臉都已經鐵青了。

    而事實上,這都只是表象。

    他們沒看到時簡被拖出草叢外,長長的針管直接插進了脖頸,那個被時簡劃破脖頸的男人還報復性的在她身上踹了幾腳。

    不傷及要害,而在她本就髒亂的軍裝上根本也不會被發現。

    隨後,就像是拖着一個死人一樣,把她仍上了後背箱。

    四個人帶着勝利的戰果,揚長而去。

    在此過程中,她保持昏死的狀態毫無反抗的能力。

    至此爲止,時簡徹徹底底的失蹤了

    海風一浪接一浪,12月底的天硬冷嘯肅,在南方溼冷的溫度裏,夾雜着撲面而來海潮的溼鹹味兒,讓人又冷又難受。

    特別還是在這艘巨型的豪華遊艇上

    陽光細細碎碎打在甲板上,鋥亮的幾乎能反射出人像,高調奢華,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

    但對於這艘遊艇的主人而言,卻是無盡的享受。

    享受金錢玩弄在鼓掌,女人臣服在腳下,以及即將成功逃之夭夭的喜悅。

    “二少。”

    泳池邊,手下的語氣恭敬又謙卑。

    靠在水池裏面的男人昂起下巴,露出剛毅硬冷的側臉,

    從眉峯到鼻樑,從薄脣到下巴,滿是陽剛與霸氣,他似乎是得到了造物主的偏愛,可偏生是被另外半張臉所延伸出來的疤痕所破壞。

    即使戴了半張臉的面具,依舊沒法掩蓋那猙獰的醜陋。

    “人醒了沒”

    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悠揚迷人,可即便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都能讓人心驚膽戰。

    起碼站在邊上的手下說話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還沒,估計是藥量下的太多了。”

    半晌,男人睜開眼,如同一頭甦醒的獅子,張揚又囂張。

    摩挲着手邊的紅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着,男人倏然間笑了笑,卻是比這初冬更加讓人冷顫。

    “走,去會會我們遠道而來的朋友。”

    ------題外話------

    二更在十二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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