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危機重重之時,拼的就是誰更快,誰更狠,誰更準
三個隊的狙擊手在暗處掩護,突擊手在明處交戰,全都在掩護甲板上這兩個人安全撤退,而時簡此時不僅不能動,就連基本的意識都流逝了。
沉默的,像個沒有生命的人偶,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生死也完全掌握在男人手裏。
戰事喫緊,如同繃緊的弦
海浪一潮接一潮拍打着遊艇,搖晃的,不穩的,心跳卻如雷聲打鼓般猛力,但時間緊蹙的連緊張都不能感知。
他的速度很快,子彈幾乎是追着跑的,此時此刻,看不見身後激烈的交戰,聽不見生命流逝時慘烈的嘶吼,就連戰火的硝煙都枉若未聞。
沒有任何武器,他沒法空出手去反抗,只能用身體護住懷裏的她,再把自己的後背完完全全交給戰友。
“還有一分鐘,快”
即使是耳麥裏傳來急促的聲音,司翊的面上依舊冷俊不禁,他很沉穩,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和時簡是一類人,
越是緊張,越是急促,越是危險,他就越冷靜,所以即使動作很快,但手上依舊有條不紊。
武裝直升機上放下了繩索,司翊手法熟練迅速將時簡捆綁住,隨即一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拽着上面的繩索,
而他自己唯一支撐的也只是那一根繩索,肌肉緊繃,如同一頭沉睡的獅子。
“時簡,時簡”
低聲喚了兩句,還是那副沒生氣的樣子,掐着她的腰,男人手上力道又收緊了幾分。
繩索上升,緩緩離開面,離開甲板,
激戰的,殺戮的,鮮血洗刷的,身後的一切都在遠離,日光下倒映的影像不停地縮小再縮小。
長鬚一口氣,壓在心底的大石總算是能放下了。
機艙口風浪灌入,而這刺骨的寒意司翊卻枉若未見,額間的汗浸溼頭盔,厚重的軍裝也沒一處是乾的。
沉着嗓子,男人面上浮現一絲暴戾,
“呼叫獵鷹,銀狐已安全登機。”
三,二,一
海面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耳麥裏的迴應聲此時也已淹沒在浪潮之中,火光沖天,在幽藍的海面上,在火紅的日光下,整個遊艇爆炸燃燒,在此情此景下,竟有散發着一絲詭異的美。
遊艇燃燒的速度快,再加上重型武器和炸藥的效果,幾乎是沒過幾分鐘,就將它全部吞噬殆盡。
男人在高空中,一手搭在機艙門把手上,墨色深瞳,一時間竟看不清情緒。
直至機艙門關上,司翊纔回過身,方纔那驚險的一幕幕像走馬燈似的閃現在腦海裏,手心緊張的冒出一層薄汗。
如果說這二十分鐘是一場賭注,那他看起來應該是贏了的。
摧毀了對方祕密押運的到境外的武器,還把挾持的人質救到手,要說唯一沒完成的
咚
突然一個響聲,時簡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子竟直接倒了下去,司翊連忙走過去扶她,而脖頸上卻是一陣涼。
低頭,一個金屬製的鐵棍抵着,不知是從座椅下那個旮旯裏扒出來的,而時簡的目光警惕又清冷,身後暗暗握緊的拳頭狠厲又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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