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句言語,甚至一個眼神,他就這樣安然自若的坐在了時簡對面,吃了兩口飯,冷不丁的突然出聲,
“我叫柯越。”
這算是自我介紹有夠簡潔的
雖然時簡併不是很想知道,但出於禮貌還是作了迴應,如法炮製,照搬照套。
“我叫時簡。”
“恩,我知道。”幾乎沒做猶豫,他又繼續說。
時簡還沒來得及探究他爲什麼會知道,而後,他卻突然擡頭,盯着時簡,目光好似沒有焦距,漆黑一片,有點冷漠。
“我知道你遲早回進來,卻不知道這麼快,”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並沒有給時簡迴應的空間。
奇奇怪怪的
而後,話題一轉,他突然又開口問,
“上次那個靶紙”
“嗶”
話還沒來得及問完,食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哨聲,幾乎是同時,所有人趕緊扒完最後一口,飛一般的速度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時簡有點惋惜碗裏的飯菜,剛聽那人瞎扯,都沒喫幾口。
跟了一下午的體能訓練,即使在這些個精兵裏面,時簡也能保持中等的水平不會掉隊,而到了晚上,時簡和柯越就被單獨調了出來。
山頭漆黑一片,叢林深處茂密的枝葉透着滲人的詭異,四面八方的風灌進衣領裏,冷颼颼的。
寒冬的風,刺骨
特別是夜晚的溫度比白天降低不止一點點。
時簡揹着88,被教官領到了一處較爲空曠的平地上,正前方一個靶心,頭頂一處燈源。
“將一條腿向前屈以減小胸腔的壓力,可以有效減少呼吸對據槍的擾動”教官簡單的口頭上闡述了一番,柯越照着動作要領給時簡演示。
標準到位,挑不出毛病。
時簡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聽得很認真,適當的表現出作爲新兵該有的樣子。
只不過立姿,臥姿,跪姿,坐姿,她以前都學過,而且這槍的構造閉着眼睛她都認得,可以說比了解自己的身體構造還要清楚。
“聽明白了嗎”
見她那副淡定的表情,教官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了問。
“報告,聽明白了。”
那教官點了點頭,示意時簡做個示範。
時簡趴在地上,標準狙擊臥姿,槍口瞄準前方靶紙。
柯越站在黑暗中,掃了一眼時簡的姿勢,而後目光轉向她手上的,槍身平穩,以他狙擊手的視角,可以說無可挑剔。
這個沒什麼難度,對於時簡而言,但狙擊手所要經受的遠遠不止這些,
教官拿了一個子彈頭立在槍管處,“現在是晚上七點,保持這個姿勢兩個小時,子彈頭掉一次加十分鐘。”
正常人保持一個姿勢十分鐘都覺得困難了,更別說是兩個小時
時簡沒出聲迴應,因爲一旁助教已經開始計時了。
柯越抱着他的,微微擡起帽檐,他已經進行了爲期一年的狙擊手訓練,自然不會和時簡一起再重溫基礎,說白了,他只是作爲老手來帶帶時簡罷了。
既然時簡已經快速上手掌握要領,他也就可以繼續自己的訓練了。
好在今晚的風並不大,否則就算時簡自己不動,那子彈頭也還是會掉的。
呼吸,得剋制
槍口,得平穩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時簡趴在地上都能感知到胸腔內跳動的心臟,而在這種不得動彈且極度剋制情況下,感官會放大。
就像現在,即使是壓着地上的草,都好像有尖尖的東西在刺她一樣,隔着軍裝布料都能感覺到疼。
哦,不對,不是草
“多久了”
冷不丁的,突然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低沉的,略帶沙啞,在這無邊寂靜中格外明顯。
司翊一身作訓服,這大冬天的還把袖子捲起來,他走在時簡面前停下,而她趴着,卻只能看見他黑色的軍靴。
呵
她就知道,軍裝褲有那麼厚,草扎着怎麼會疼,果不其然是他在搞事情
“半個小時。”那助教應聲回着。
啪嗒
又幾乎是話音剛落,槍口上的子彈殼掉了。
我去司翊一來就沒好事
時簡這會兒沒法動彈,否則一定給他一個白眼。
男人蹲下身子,將面前的光線擋了個嚴嚴實實,似笑非笑盯着時簡,無比好心的幫她把子彈殼撿起來重新放好。
“加十分鐘哦。”
誰要他提醒
司翊擺了擺手,示意助教先走,隨即,直接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拔了一根狗尾巴伸到時簡嘴邊,頗爲不會好意的撓了撓她的臉,軟乎乎的有點癢,
“給你叼着。”
“”
嚯,故意製造干擾
時簡默着,正視前方,目不轉睛,全然不理會。
某位爺坐在她跟前,就這麼正大光明的無視
司翊穆然壓低身子,湊上前去,那張俊臉無限放大,即使夜晚這麼黑,卻連他的睫毛都能看清。
勾了勾脣,似笑非笑盯着時簡的眼睛,認真又專注。
呼
好撩
男人離得又近了些,幾乎能湊到她的鼻尖
而後倏然,他伸出手,指腹間的溫度劃過到她的臉頰,似有似無的觸碰,讓人心亂。
犯規,就趁她不能動的時候
時簡眼眸微微鬆動,男人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
幾番似有似無的撩撥,干擾,時簡居然還能如此平穩,子彈殼居然還沒掉
“不錯,一個小時了。”
難得能從他嘴裏聽出誇獎的詞,時簡依舊沒有任何理會,而這時,他又再次出聲。
有完沒完了還
“時簡”略帶沙啞的聲線,莫名的蠱惑人心,時簡沒應聲。
男人滾了口口水,目光有點灼熱,摸着時簡的耳垂,薄繭的摩挲着,有點癢,有點撩。
他說:“時簡,我們試試吧。”
啪嗒
子彈殼掉了,
絃斷了,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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