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營和特戰隊有一場軍事演習,缺個狙擊手,你們倆去填補一下空位。”
軍事演習缺狙擊手
有點邪乎
他們那麼大一個基地裏,居然連一個狙擊手都沒有
而戴着墨鏡就這點好處,時簡完全沒法通過他的神情去揣測裏面的真實用意,並且司翊一向是那副冷漠倨傲的樣子,薄脣緊抿,愛答不理似的。
“沒聽明白”
見那兩人沒反應,他又突然出聲,語調裏似有似無的威嚴,壓的人喘不過氣。
“明白”
“明白”
齊聲應着,而後就聽見司翊又做了任務分配。
“時簡做狙擊手,柯越做觀察手,第一次打配合,相互磨合一下。”
這個分配,誰都沒想到
他們倆雖然同是作爲狙擊手在訓練,但從未放在一起訓,所以磨合是正常的,可時簡只訓練了幾個月,而柯越比他足足多了一年。
而且在這期間,他也參加過不少軍事演習也好,聯合對抗也好,經驗上比時簡這個新兵肯定是豐富的。
可怎麼,司翊就讓他當了觀察手
他擔着神槍手的稱號這麼久,可從來沒給別人打過輔助。
不可置信的,柯越身子僵硬了一下,捏着的手不自覺收緊,無數種想法從腦海裏冒出來,可偏偏如鯁在喉一句也沒法問出口。
司翊是長官,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服從,
壓下心底如藤蔓般瘋狂滋長的異樣情緒,跟着時簡一同上了武裝直升機。
黑夜如同一張大網籠罩在這片深林裏,而那鬱鬱蔥蔥的枝葉在此景此景的襯托下,四處透着詭異的滲人。
機艙大開,螺旋槳高速旋轉下,刺骨的寒風瘋狂的撞擊着,司翊握着把手,脊背如同插了一根鋼筋那般挺拔,絲毫沒有被這寒冬狂風所影響。
“降”
他沉聲開口,比這周遭的溫度高不了幾分。
柯越走在面,抓着繩索熟練速降了下去,而當輪到時簡的時候,男人倏然伸手。
乾燥的大掌似有似無的勾着時簡的手指,試探性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癢癢的,有點撩人。
而那火熱的觸感如同赤紅的烙印一般,莫名讓周遭硬冷的空氣多了幾分燥熱。
噗通
噗通
不只是誰的心跳如此強烈,仿若亂了方寸一般。
時簡往前走了兩步,攀着把手,面上冷冷清清的,臉上畫着厚重的油彩,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不着痕跡的收回了手。
他勾過時簡的手指順勢就想往自己懷裏帶,有些急切,像個毛頭小子,一點都不如他平日裏表現的那般沉穩。
然而,時簡卻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抽離開,一個眼神也沒有,沒等他下指令,時簡熟練且快速的降了下去。
尷尬的伸在半空中的手
司翊繞了個圈,反手撓了撓頭。
他們手上除了硬件設備外,還有一張地形圖,而他們作爲協助特戰隊的狙擊手,此時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直接到山頂和他們匯合,先混個臉熟。
要麼,走一路打一路,先搶佔淺灘,打那些排頭探路的兵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建議你的想法,”柯越當下就否定了時簡提的第二條路,他一張黝黑臉上塗着厚重的油彩,在如此黑夜中,更加難以看清表情。
但說話倒是一貫的冷靜,“我們還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麼作戰方案,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會打亂別人的計劃,而且還有可能會被當成敵軍對付。”
噼裏啪啦說了一大通,這大概是他跟時簡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然而,她沒有迴應。
時簡靠在身後的粗大的樹幹邊,習慣性的拔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雙手環抱在胸前,很隨意的站在,三分慵懶,七分從容。
周遭無孔不入的寒風對她而言似乎也沒任何影響,時簡撇了眼柯越,冷眸一挑,隨即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拉了拉帶。
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我只是告訴你我要走哪條路,你不建議我們大可以分開。”
本來,時簡也沒有和別人一起行動的習慣。
“”這人,不走尋常路。
“可是”柯越頓了頓,那張冷靜的臉微微鬆動了一下,“首長讓我做你的觀察手,所以我們必須得一起。”
“他又沒在邊上盯着,再說了,你不也不願意屈居觀察手”
柯越瞳孔微微收縮,一時間沒接上話茬。
是的,他不想。
但他自認爲自己那點情緒隱藏的很好,起碼在這無邊的黑夜裏,在厚重油彩的掩飾之下,卻沒想到時簡的觀察竟如此的細緻入微。
而且,還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一時間,胸腔積蓄的異樣有些憤懣。
可靜默訓練不是白做的,若如此輕易的就牽動他的情緒,那也枉做神槍手了。
“不管願不願意,這是命令我就得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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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爺難得主動被拒絕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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