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
見時簡扣了他們兄弟,一個兩個似乎也是那耐不住了,頗有蠢蠢欲動之勢。
“都給我回去”
領頭的排長吼了一句,雖然他臉色也不怎麼好,但這個時候要是不出面,不出一小時他的大名就會出現在局座的辦公桌上,哪能由着他們胡鬧。
那排長方正的一張臉,看起來就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雖然臉色不怎麼明朗但好歹也算個講理之人。
“不就是要裝備,給就是了。”
“排長”
“閉嘴”
低聲喝止,排長臉色不變,反倒是被撂倒那男兵訕訕低下了頭,說實話,他還是很怵這個排長的。
而且不止是他,整個排的人都怕,否則也不能一句話就給吼住了。
有了他的保障,時簡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收了槍,不緊不慢鬆開那肥頭大耳的男兵。
偏過腦袋,眼神示意了柯越一番。
柯越:“”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兩個人搜刮了幾十個人的裝備,一個子彈都沒放過,滿滿兩大包都裝不下。
臨走前,時簡還無比欠揍的又提醒了一句,
“排長,別忘了演習規則。”
於是在衆人憤懣不滿的眼神下,兩人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天都還是黑的,兩人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盤點戰利品。
時簡靠坐在一處樹幹邊,叢林作戰服恰好能融入周圍高大的灌木叢中,在月色的遮擋下難以辨清身影。
隨手拔了一個狗尾巴草叼在嘴裏,時簡把放在手邊,把順來的九五式步槍裝滿子彈,再把剩下的彈夾裝進外套裏。
看得出來心情不錯,就差哼小曲兒了。
“你要這麼多槍支彈藥幹啥”
冷不丁的,柯越突然擡頭,剛時簡在那兒拿裝備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一直忍到現在才得空。
時簡微微掀起眼皮,隨即神祕莫測勾了勾脣,
“去幹一番大事”
“”
時簡不怎麼像新兵,他當年還是菜鳥第一次參加演習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跟在老兵後面,根本不敢亂出頭,
哪會像她這樣,如此膽大妄爲,整個就一土匪
人家不給裝備,她就能明搶,人家出言不遜,她就敢拿槍口盯着你的腦袋。
似乎是無所畏懼,也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卻似乎又是個新兵該有的樣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囂張又狂妄,做事完全憑心情。
這種人,當真活的肆意灑脫。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走水路的”
他起先照着地圖的分析,以爲這羣旱鴨子要想突襲,多半是劍走偏鋒準備去爬那座山崖,所以他當時提出要先去和友軍匯合,正好就能經過那裏。
說不定就能碰上,然後
提問間,時簡已經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裝好夜視鏡,舉起瞄準了一番,槍口旋轉了一圈,隨即對準了柯越。
後者楞了下,心跳短暫漏拍,不知爲何,總覺得時簡這種瘋子,說不定對着自己人都會開槍。
大概是她太不走尋常路了。
而明明他纔是老兵,卻莫名的,有點怵時簡。
時簡放下槍口,漫不經心撇了他一眼,隨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邊背了一把九五步槍和八八。
“你等會兒去那裏看了就知道了。”
柯越:“”
搞得她好像去過實地一樣,這篤定的語氣
折騰了這麼久,估摸着時間已經快到早上六點了,空氣中都是潮溼的新鮮味兒,只是這寒冬臘月的,天亮的晚。
再加上又是在深山老林裏,頭頂茂密的樹木遮天蔽日,就更加沒法透進光亮來了。
柯越拿着地圖在前頭領路,因爲對着山路不識,七拐八拐走了不少彎路,本以爲就時簡那個說一不二的脾氣肯定會當場爆炸。
卻沒料到她全程一句話怨言沒有,也沒有掉隊喊累,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他後面。
這會兒倒是很乖了,一點兒也沒有方纔搶裝備時那霸道範兒。
柯越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麼,只是全神貫注的在研究地形圖。
“先等一下。”
而這時,時簡冷不丁的突然出聲,略微帶點嚴肅認真的神色,立刻就讓柯越警覺了起來。
“怎麼了”他回過頭問。
“這裏有人走過。”
時簡委身低頭探腦,夜視鏡仔細望着地面,手指順着視線一路延伸,柯越湊近了些,只是這地面上除了枯草樹葉,他啥也沒看出來啊
要說若是前一天下了雨,地面上還有留有腳印之類的,可這幾天都是豔陽高照啊
有點邪乎,他不知道時簡是怎麼看出來的,也不知道這話裏幾分真幾分假,只是有了之前的事,讓他不得不對時簡的話重視起來。
而還沒等他問出口,時簡突然俯下身子,耳朵貼在地面上,
緊張兮兮的,讓他下意識的環顧了四周。
“有人來了,快上樹”
冷不丁的,她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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