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冷風瑟瑟。

    時簡垂眸,看不清情緒,可那抹修長的身軀卻是明顯的僵硬。

    她接過照片,眉頭緊蹙,倏然擡頭反問一句,

    “確定”

    找了三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怎麼突然就出來了

    “恩,”艾倫點了點頭,面色凝重,“但他現在很危險,隨時可能會被打死。”

    九點半左右,正事夜市最熱鬧的時候,

    街道上,車水馬龍,嘈雜的,喧囂的。

    沈陸爲了避免被記者拍到,已經先一步離開,時簡走了一條偏僻的小道插回劇組片場。

    四周漆黑的一片,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着,

    她手上拿着沈陸的包,在清冷的夜色中腳下生風,行色匆匆。

    可突然,從另一邊小巷裏出來了幾個男人,

    撲面而來的酒氣,一手捏着酒子,一手捏着棍棒,歪歪扭扭的走姿,滿身的痞氣,

    這條路的治安不好,時簡之前聽人說過,只是沒想到她頭一次經過就遇到了。

    “誒誒誒,哥兒幾個,那裏好像有個小妹妹。”

    “男的吧,哪有女人穿成這個樣子”

    “絕逼是女人,你看她腰那麼細,憑老子閱人無數的經驗,多半還是個雛。”

    “哈哈哈,老鬼你又有歪心思了。”

    “噓看破不說破。”

    肆無忌憚的笑着,目光上下打量着時簡,裸的,猥瑣得讓人作嘔。

    他笑着,有點瘋癲的跑上前來,雙手打開,直接攔住了時簡的去路。

    “跟哥哥一晚,保證讓你爽上天。”

    站定在原地,時簡背對着昏暗的光源,姣好的臉,面若冰霜。

    微微壓低了帽檐,她連看都不想看這種人一眼,

    “讓開。”

    冷冷一聲,比這寒冬臘月裏的溫度還要低,如果這些人有一絲清醒的理智,多半還能聽出她語氣裏有多麼的不耐煩。

    厭惡,甚至是難忍殺戮。

    但她現在很趕時間,並不想跟這些人過多的糾纏,可那人完全性的自動忽略掉了時簡的話,猛然上前,張開手臂就往時簡身上撲。

    “來嘛”

    而時簡身形一閃,那人撲了個空,踉蹌幾步,險些撞到電線杆上。

    斜着橫了他一眼,時簡把包甩到肩上,直接掠過這些人走了過去。

    可突然,

    呯

    那人猛地一下把酒子砸碎,淬了一口痰在地上,“給老子站住”

    眼神示意了一番,其餘的那幾個人也都拎着棍子直接堵住了時簡去路。

    昏暗的小巷,五個小混混前後夾擊。

    後面那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時簡身邊,嗝着酒氣,笑的一臉淫蕩,“跑,我看你往哪兒跑。”

    說着,手上還極其不規矩的往時簡腰上摸,

    可還沒碰到人家的一片衣角,時簡突然出腳,直接把那人踹出了幾米遠。

    太過突然的動作,不給一點反應的時間。

    直到那人捂着胸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他們纔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打啊”

    時簡把手上的包丟到了牆角落裏,下一秒,一根棍棒直接向她揮來,偏身躲過,時簡腳下一踹,手上直接奪過棍棒,

    而後,只聽幾聲慘叫,直直的劃破了天際,

    一棍子一個,時簡毫不手軟直接往他腦袋上砸,

    “殺人了,救命啊”

    “報警找警察把這麼瘋子帶走。”

    報警

    這幫子人平日裏不是最厭惡警察的嗎自己遇到事兒了就知道找人民警察求助了

    時簡微微擡起帽檐,走到他們前面。

    一襲黑衣完全的融入到了夜色之中,背光而戰,看不清表情,

    可清晰的聽見,她笑了。

    很淺,是不屑的嗤笑。

    “想試試我是怎麼殺人的嗎”

    站起身,時簡揚起棍棒,直直的對準了那人腦袋,

    “不要不要啊救命啊,快來人救我”

    拼了命的往裏牆角里鑽,面色是難掩的恐懼,就好像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索命地獄修羅。

    而下一秒,就在他以爲時簡要砸下去的時候,卻聽見清脆一聲,

    棍子被隨意的丟棄在了一邊

    “別他媽讓我再看見你們。”

    對付這種人,有時候以暴制暴來得還會更有效一點。

    撿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時簡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再到劇組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

    時簡刪掉了手機通訊錄聯繫人和短信,偷偷塞到了包裏,一併還給了沈陸。

    “你要去哪兒”

    “請兩天假,家裏有事。”

    沈陸點了點,還想在開口,可時簡卻一陣風似的跑的沒影兒了。

    回了一趟軍區大院,從後牆直接翻回了臥室,在牀底的暗格裏找出了那個微型通訊器,戴在耳廓裏,又再一次翻牆而出。

    “艾倫,”

    低喚一聲,那頭立馬迴應。

    “在,人都通知到了。”

    “好,十二點,老倉庫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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