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訓練接近尾聲,最終在時簡拿到紅旗畫上了終點。

    而這場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只剩淅淅瀝瀝的一點點滴在樹枝葉子上,

    被雨水沖刷過了樹林格外亮堂,空氣中新鮮的透着些許潮溼的氣味兒鑽進鼻孔,

    清新,聞着味兒就舒坦。

    只是在某位爺過於逼吝的氣場下,氣氛就顯得不那麼輕鬆了。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都溼透了,

    從上到下,從裏到外,

    就連睫毛上都掛着水珠,軍裝隨意的擰一下都是一股的水。

    而在這寒冬臘月裏的,冷風嗖嗖的颳着,

    溼冷的作戰服如同生鐵一般烙印在身上,極爲不舒服,

    想要將它剝個乾淨,卻又冷得直哆嗦,忍不住縮緊了身子。

    大冬天的,真要命

    但司翊並沒有因爲惡劣的天氣條件,而給他們任何便利。

    沒過一會兒,只見頭頂武裝直升機在頭頂盤旋,

    螺旋槳高速旋轉着,颳起了刺骨的寒風,連帶着擾動了周遭的枝葉也沙沙作響。

    一架直升飛機

    衆人懸着的心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肯定沒他們的份了

    果不其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只見司翊攀上了軟梯,一步都不帶停的

    哦不,他在機艙前停下了,

    轉過身,俯視衆人,帶着與生俱來的倨傲與冷漠,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天黑之前沒到基地的,再加五公里。”

    “”

    這他媽,真要命了。

    讓他們跑回去就算了,還得天黑之前到

    要知道他們做運兵車過來的也話了好幾個小時呢,這半下午的時間腿都得跑廢吧

    哀嚎的,嘻嘻索索的聲響飄蕩在空中,卻又在機艙門關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切已成定局,叫爺爺都沒用。

    “阿嚏”

    初夏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變態的總教官吶”

    “非也非也,”

    司茜擠在時簡和初夏中間,熟稔的一把勾上了初夏的肩膀,

    “總教官以前不這樣的,說不定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呢,”

    說着,司茜還若有所指的撇了一眼時簡,

    後者不理,自顧自的往前走。

    司茜胳膊肘又搗了她一下,時簡這才停下,

    只是這眼神,冷颼颼的,

    司茜見慣了時簡這幅樣子,倒是半點不害怕,還偏生的火上澆油,

    “你說是吧”

    難得被堵得沒話說的時簡:“”

    在部隊,軍令如山。

    司翊說了要天黑之前到,就是腿跑斷了也得趕到。

    山林間,只見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一個方向跑去,

    速度只增不減,更加不敢有半點懈怠。

    宋軼軒個兒高腿長,遠遠的領先在隊伍的最前方,裴伊月特意加快了步子才勉強追上的。

    “你還行嗎”

    剛纔搏鬥的時候,她看見時簡一腳踹上了宋軼軒的下腹,

    那力道,即使她沒親身感受,也知道有多重。

    宋軼軒自然知道她在問什麼,卻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依舊那一副平淡如一灘死水的模樣,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

    “沒事。”

    武裝直升機到底比人快,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司翊渾身溼漉漉的,硬冷的軍裝貼在身上,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高大的身子直接窩在了座椅上,

    尤齊帥視線透過後視鏡一撇,

    果不其然,陰沉着一張臉。

    從司翊上機艙,他就感覺這空氣都不自覺的冷凍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他爲啥黑臉,但正在氣頭上的男人不敢惹,不敢惹,

    尤齊帥果斷閉上嘴,假裝沒注意到一般專心開直升機,

    可某位爺卻難得的,主動找他搭話,

    “你那個女朋友還在談嗎”

    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私人生活了尤齊帥不明所以,卻還是老實交代,

    “在的。”

    哦,司翊不重不輕的應了一句,又問,

    “吵過架嗎”

    尤齊帥頓了頓,“不常見,沒啥拌嘴的機會,頂多就是抱怨我不能陪她。”

    當兵的,不就是聚少離多嘛,

    要不怎麼都說軍嫂難當。

    “那她惹你生氣,你怎麼辦”

    這是什麼問題,都說沒拌嘴的機會了

    尤齊帥道,“她性子軟,很乖,一般不會惹我生氣。”

    司翊扯下一塊毛巾隨意的擦着腦袋,半晌都沒出聲,尤齊帥以爲他作罷了,卻不料男人還繼續追問,

    “如果她惹你生氣呢”

    哪有那麼多如果

    尤齊帥被他磨得沒轍,

    “那就晾她幾天,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哪裏錯了”

    自我反省

    司翊眸子沉了沉,他怎麼覺得,要是不表示點什麼,時簡怕是連反省的意識都沒有呢還在爲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公衆號:rd444 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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