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能理智判斷,結合周圍實際情況,沉着應對的戰士。
屬於他們的,要真正學習的東西纔剛剛開始。
時簡以爲,獵人集訓的封閉式訓練,他們就真的一年都沒法離開這個囚牢,卻不料瘋狗安排了潛伏任務。
在城市,潛入人羣的作戰。
要埋伏,掩藏好他們真實的身份。
四十多號士兵被分成了兩隊,一隊由郭亮帶領,一隊由衛朗帶領。
郭亮帶隊小組仍舊在集訓營進行專業訓練,而衛朗小組則聽從瘋狗調配,前往城市作戰。
很巧的,時簡在衛朗組。
除她之外,隨同相熟的也就司茜一個女兵。
也不知道瘋狗是不是故意的,本來抽籤的時候初夏是跟着衛朗一組的,結果到晚上集合的時候,初夏就被臨時調到了郭亮組。
取而代之,換來的是裴伊月。
那個冷豔的女兵,性子不怎討喜,平日裏在隊裏也足夠低調,幾乎沒什麼存在感,講真若不是這一番,時簡對她的印象幾乎爲零。
衛朗領他們到了倉庫,給每個人發放了一套便衣,一個手機,一張電話卡,任務卡,外加一百元的經費補貼。
二十號人統一做大巴車離開,
司茜在靠窗的位置,手裏舉起那一張薄薄的一百塊,對着陽光盯了半晌,隨後不禁咂舌,
“隊裏也太摳了吧,經費就給一百塊啊”
時簡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從鼻腔裏裏哼了一聲,“不錯了,二十號人加起來有兩千塊了,我先前以爲就瘋狗的性子,一個人給十塊都有可能。”
“”
“沒這麼摳吧,一杯咖啡都不夠喝的。”
時簡輕聲一笑,“你還想着喝咖啡”
“不然呢”司茜掏出任務卡亮給時簡,“我的任務地點是在咖啡廳等人,總不能幹坐着讓人服務員笑話我吧。”
“不不不,不用幹坐着,你可以點一杯涼白開,大氣”
“滾你丫的”
時簡低笑着,迅速閃躲着司茜的奪命連環手。
後座倆人好生熱鬧,唯獨坐在一旁的裴伊月全程冷臉,輕蔑的目光中帶着一絲不屑。
大巴車是開到城鄉結合部,半路把這些人丟下的。
因爲各自任務不同,一下車這幫人就分散開了。
司茜跟時簡兩人互存了電話,而後才分得道。
時簡坐在公交站牌的長凳上,微微後側,半懸着身子靠在柱子上,恰好擋住了頭頂斜射的陽光才滿意。
閉上眼睛,她琢磨了一下自己的任務。
任務卡上只說了接近一個叫做青毛虎的男人,任務地點不詳,任務內容到時候會有接頭的人告知。
這個有點太簡略了,首先青毛虎很明顯不是真名,其次接頭人物是誰她也不知道。
時簡嚴重懷疑瘋狗這廝是不是故意整她
還記恨那天晚上在審訊室給他的那一腳呢
“時簡”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略帶遲疑,似乎在確認。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我看錯了。”
這一聲帶着顯而易見的驚喜,時簡沉默着回想了一番,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某一個高中同學,成績不好,經常打架的小混混。
別問時簡這種懶散的性子爲什麼會記住這麼一號不起眼的人,純粹是當年,和他打過架。
“郭明輝”
“是我是我”
郭明輝大概是沒想到時簡還會記得他的名字,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般的嬌羞,看了眼站牌,問,
“你在這等車嗎去哪兒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時簡下意識的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又轉口,起身走近了些,
“我去找個人,叫青毛虎,你知道嗎”
青毛虎這個外號,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說不定郭明輝知道呢,時簡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這貨還真知道。
“你找他幹嘛啊”聯想到時簡以前在學校的種種英雄事蹟,郭明輝心頭一驚,“不會要找人家打架吧”
時簡:“”
難道她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只知道惹事打架的三好青年嗎
據郭明輝說,青毛虎相當於這一片地頭蛇的存在,平日裏沒什麼愛好,就喜歡看打拳,所以在頂峯會所地下開了一家地下拳場。
晚上九點的時候,時簡去了一趟。
因爲是青毛虎私人的拳場,所以門口的守衛很嚴,除了一些面熟的常客和青毛虎的朋友,基本不讓外人進。
所以時簡自然而然的被攔在門外了。
“有名片嗎”名片是出入拳場必備的身份象徵。
時簡:“沒。”
門口守着的男人一聽,正準備趕人呢,時簡又道,
“我是來挑戰金毛的。”
金毛,是地下拳場王牌,青毛虎最喜歡的拳王。
要想進這個地方,除了混臉熟,這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那倆看門的男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的嘲笑道,
“就你這小身板,還是算了吧,別被打死了沒人收屍,哈哈哈哈。”
時簡倒也不介意,而是擡了擡帽檐,
“誰替誰收屍,那得打過才知道。”
隨意的勾了勾脣,那姿態囂張至極。
倒不是時簡本性如此目中無人,只是囂張點更能引起注意。
“行吧行吧,讓你進去”
金毛作爲拳王,想要挑戰他的人自然不少,要更加不可能每個都應戰。
所以白天這些挑戰者會先進行pk,只有最終的勝利者纔有資格和金毛一決高下。
時簡來得巧,正好是最後一場比賽了。
她先在前臺拿了應戰的號碼牌,而後才進的拳場裏面。
拳場的氣氛異常火熱,所有人都圍着中間的擂臺,歇斯底里的呼喊和吼叫,而臺上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戰事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時簡僅繞場子稍稍環視了一圈,比賽就結束了,那個臂膀紋了紋身的男人猛地一拳揮向對方,直接ko。
臺下半數以上的人都在歡呼,所有下賭注壓了他贏的人都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