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斑斑血跡以外,現場也是有些凌亂的。
從樓梯口這邊一直往客廳的方向延伸,這一片東西都東倒西歪的,而且地上還掉落了一把沾染血跡的剪刀!
這裏之前,該是發生了爭鬥,
而兇器,十有八九就是這把剪刀。
物證組在蒐集證據,進行現場勘查,
從之前左右的話裏不難判斷,司茜該是知道動手的人可能是白念東了,所以纔會來找他求證的。
可現場這情況,司翊環視了屋子一圈,眉頭一跳,
這剪刀捅得是誰還不知道呢!
便這纔想起來給司茜打個電話,卻發現他手機裏倒是沒存她的號碼,於是只能轉而去找時簡要,
大拐了兩道彎之後,司翊撥通了,但司茜的電話卻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無人接聽,不是關機。
要麼是司茜先走不方便接電話,要麼就是她根本就沒聽到有電話。
這時,物證組拿着裝有兇器的物證袋走到司翊面前,
“兇器沾染血跡的長度在三釐米左右,血液新鮮,應該是發生纔不久。”
“……”
警方便聯繫了當地的醫院,尤其是離別墅近,無論任何公立或私立醫院,調查所有的入院記錄,
這個地方不算很大,所以設立的醫院也不併不多,再加上時間範圍鎖定了,查起來倒是很快,
一個小時不到,便很快鎖定了醫院的位置。
確實有一個叫做白念東的患者,於今天下午,被送往醫院搶救,
一隊人從警局快速趕往,一隊人留在別墅繼續取證,司翊就帶了幾個警員趕往醫院。
雖說軍警是一家,但是司翊到底不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更加不是警方的什麼領導,但是這個警員倒是極爲配合他的調配。
大概是司翊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以及身居高位者,一個眼神都不自覺的讓人臣服,
而且還是京都來的領導,就連警局的高層對他態度都極爲尊敬的,所以手底下這些警員沒理由違揹他的意思。
但到底不是手底下帶的兵,所以執行力方面沒有自己的兵那麼高,而且司翊一貫說話簡潔明瞭,他們不適應還理解不了。
不過他們好的一點,司翊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會自由發揮添什麼亂子。
兩波人,加起來有二十多個警察,
儘管穿了制服,但是腰間有槍,還是在醫院裏造成了不小的騷動,
實施抓捕,肯定不能事先通知醫院泄露消息的,所以只能安排醫院的工作人員維持好秩序,儘量也避開人羣和患者。
白念東在住院部,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上樓,
事先派人疏通了這一層的圍觀羣衆,而後派了兩個人守在vip病房外面,幾個人互相眼神示意了一番之後,
二話不說,直接擰開門把手,
幾個人首當其衝,舉槍迅速控制了現場,
“都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
一片寂靜,無半分迴應。
司翊走過去,一把掀開薄被,而後就見司茜側臥着身子,腦袋埋在枕頭裏,躺在上面,
大概是聽見動靜了,司茜在睡夢中眉頭一擰,
倒是司翊低聲着嗓音吼了一聲,司茜這才猛地驚醒。
睜開眼的同時,一下子從牀上蹭得坐起了身子,
大概是動作幅度太大,又比較突然,以至於起身的時候脖頸後面陡然一痛,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擊打一般抽了一下神經,
而後就見到着一病房的警員,外加站在病牀邊陰沉着一張臉的司翊。
瞧着陣仗,司茜心裏一驚,
清醒了幾秒鐘之後,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這麼快發現了,還找到這裏了?
“人呢?”
頭頂傳來一道冷冽的聲線,司茜擡頭對上司翊審視的眸子,
人呢?
人!
白念東……
司茜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病牀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再掀開被子摸一旁牀單的餘溫,
涼的,
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司翊瞧見司茜那反應,他立刻就明白了。
白念東,逃了!
病房裏其他的警員舉着手上的槍支,面面相覷,
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封鎖所有的出口,向上級申請逮捕令,機場,港口碼頭,客運汽車站都不能放過,務必不能讓他離開這個城市。”
司翊冷靜下派好命令,餘光冷颼颼的撇了一眼司茜,
“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說服我的。”
“……”
**
時簡在司翊掛了電話之後,就沒那邊的消息了。
軍訓期間,即便是在娛樂時間,她也不能離開太久,
便將手機揣回兜裏,又重新回了操場上。
快要到五點了,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可以解散了,這幫人在逗比的六排排長帶領下,玩兒嗨了,
心都野了,肯定也是沒心思訓練的了,
但是軍訓就要講究收放自如,當教官的變臉也是比翻書還要快,
一面能跟你稱兄道弟,一面又能疾聲訓斥!
這不,正好時簡回來的時候,
各排排長就吆喝着要集合了。
以精兵三排爲首,唐遠走到操場另一邊含着口哨,中氣十足的喊着,
“三排,面向我集合!”
“!”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口令,這幫放飛自我的學生,都險些沒反應過來。
好在平日裏唐遠對三排管得夠嚴格,執行力和比較強,所以在三排的學生在蒙圈了幾秒後瞬間反應過來,
而後以百米衝刺速度往唐遠那個方向跑去。
雖然反應是夠快,速度也還行,
但是上一秒還在玩遊戲,下一秒就被叫去集合訓練,任誰心裏多少都有怨言的吧!
所以即便是規規矩矩的聽話站好了,但是眉毛都快跟眼睛擰到一塊兒去了。
“向右——看齊!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