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今天的軍訓會操上,時簡掐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在注意後面‘沒人要’總教官的動向。
一等他有指示,時簡就默不作聲的退到了最後面。
哪曉得這幫人倒是精得很,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就立刻注意到了。
不過也是,這一屆帶新生的教官有小百號人,又穿着顯眼的教官制服,往一個方向走,諾達的操場,幾千號人的眼睛盯着,哪能不引起半點注意。
原本,他們不過是不想大張旗鼓,也沒說一定得不引起半點注意,
而等操場上的學生們反應過來之後,軍訓的教官們已經離開了操場的大門。
遠遠的,只能看到兩條整齊的隊伍,邁着相同頻率的步伐,就連手臂揚起的幅度都一致,
一抹低調的綠,經過樹下,
幾乎和高高的枝葉,融爲一體。
四個女教官走在最後面,時簡手上拿着一個還剩一口的礦泉水瓶,在路過拐角的時候,餘光瞄了一眼操場裏面。
大概是先發現的同學鬧了點動靜出來,一傳十十傳百,以至於幾乎整個操場的學生包括老師都注意到了,而後紛紛向這邊望過來。
嘰嘰喳喳議論聲紛涌而至,
不過太嘈雜隔得又遠沒太聽清,
“捨不得了?”
身邊,一道戲謔的聲線響起。
冷凌挑眉,三分悠哉。
時簡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沒人要’總教官,把最後一口礦泉水灌進嘴裏,而後精準的投射到十米外的垃圾桶內,
單手插兜,微微擡起帽檐,
“是挺捨不得的,畢竟這悠哉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
這語氣,欠揍。
不露山水,倒是聽不出幾分真情實意。
習慣了時簡這種說話方式,冷凌便也沒接話。
因爲時簡說的確有其事。
軍訓一結束,她們就要馬不停蹄的趕回軍校繼續學習了。
中間一點喘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給她們。
在去校門口外面集合之前,各個教官還回了一趟宿舍去拿自己的背囊裝備。
部隊裏一向要求動作快,效率高,所以這會兒收拾自己的背囊,再到校門口集合,也不過花了十分鐘不到。
加上連長和總教官,一共百來號人,
揹着鼓囊囊的迷彩背囊,整齊的排列在校門口外面,
到軍校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還有半個小時下課,時簡和冷凌兩人都極爲默契的沒去教室,而是先回了一趟宿舍把背囊裏的日用品放好,然後直接去了一趟校長室報告。
回軍校之後,就沒有之前在軍訓當教官那般自由了。
起碼,手機這東西不能再放在身上,
而是得統一上交給班長,等週日的下午的休息時間纔會歸還。
之前白念東那個案子,時簡只知道他逃了,後續跟進的情況司翊並沒有跟她明說,
但是司茜作爲直接跟白念東接觸過的人,肯定會被帶去調查的,
所以時簡當天就問了司茜的情況,果不其然,得到的消息就是司茜還沒回海陸就被直接帶走的。
時簡交手機之前,又瞄了一眼,
正好看到司翊給她發了一個微信,說司茜今天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被從審訊室出來了,不過沒回海陸,倒是放了一天的假回軍區大院休息了。
司翊這麼說,就代表沒多大事情了。
時簡這會兒來不及回覆,便將手機關機上交給班長了。
因爲帶新生軍訓,所以晚了一個多月報道,
時簡和冷凌兩人,就不得不在把當下訓練和理論課完成的同時,再自學前面一個月他們所學的內容。
本身軍校訓練強度和課業負擔就比一般的大學要求要高很多,不過好在冷凌是個學霸,自學完全沒有問題。
而時簡本來就不聽講的,無非是坐在教室和不坐在教室的區別罷了。
至於體能訓練,雖然時簡在考覈的時候都是懶懶散散的,但是兩位大佬應付軍校的考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即使曠了一個多月的課,跟進度完全沒問題。
而在十二月底的時候,公告欄上就正式貼了一則公告——關於海陸在四月份選拔的細則。
也就是之前冷凌提過的。
原來是真的確有其事!
時簡得空的時候過去瞄了兩眼,大致細則是,現在軍校內部保命選拔出四十五人,在海陸擊中進行爲期三個月的集訓,
最後再進行一次考覈,最後只能留下十人。
如果沒有被選上的,就只能被遣返送回。
不過這件事兒,等到通知正式發下來,司翊居然都沒告知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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