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分別要身體強健的成年男性和女性各一人。
因爲這個試驗在進行的過程中,需要承受超乎常人的痛苦,所以實驗體不僅需要有鋼鐵般頑強的意志力,同時,也絕對不能夠存在任何可能中斷試驗的潛在危險。
比如,懷孕。
如果在試驗過程中流產,那試驗體極大可能會死亡,那麼他們前期的準備就又得重頭來一次。
天知道爲這個試驗藤止付出了多少心血,就差最後一步了
藤止靠坐在沙發上,捏住紅酒杯的手指一緊,瞳孔穆然一擴,
短暫的沉默,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悶雷,讓那遞孕檢報告的人不由的心中一顫,
“大藤先生。”
藤止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喜歡手下叫他大老闆,更喜歡藤先生這個更爲文化人般的敬稱。
藤止放下紅酒杯,穆得抽過來人手上薄薄的幾張紙,
他盯着那紙張,臉色陰沉,眉頭緊擰,
“怎麼會懷孕”
幾乎是咬牙低吼的。
他物色了那麼久找到的合適人選,最佳人選,居然會出這種變故
來人神經緊繃,生怕藤止一個生氣把火撒到他身上,可下一秒就又聽,
“把修叫來。”
修二老闆
來人揣測不透藤止的用意,但只要不讓他在這膽戰心驚的就好,便乖乖照着藤止的話去辦,
“等等”
可坐在沙發另一頭,一直沒出聲的男人突然打斷,
他戴着無框眼睛,燈光照耀下鏡面反射的光像是一層迷霧籠罩在周圍,
黑色西裝拉得整個人修長挺拔,兩腿隨意的交疊翹起,手臂恣意得搭在沙發靠墊上,彎起脣角搖晃紅酒杯的樣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可這裏的人都知道,那男人骨子裏淬着毒。
很神祕,神祕到至今他們暗影內部的手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唯一瞭解的,就是這個男人長得很妖,而且很不好惹,
是除了藤止以外,他們最不敢得罪的人。
白念東開口,擡手扶了一下眼鏡框,
“叫他來有什麼用,孩子又不是他的要我說,直接流掉不就好了,修養幾天,試驗體就又能接着用了,多好啊”
這懶散的聲線,甚至還帶着笑意,聽的人不由一顫。
從他那削薄的脣中吐出的,人類志高的生命和靈魂對他而言都猶如死物般不值一提。
藤止揮了揮手讓那手下退了下去。
歐式風格的諾達房間裏,就只剩下了藤止和白念東兩人。
藤止挑脣輕呵一聲,戲謔的目光掃向白念東,
“夠狠的啊”藤止抿了一口紅酒,“試驗體跟你那個小情人關係挺好的,你倒是一點不念舊情。”
再加上白念東的過去,乾淨的像一張白紙,藤止想要調查自然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哦不,準確的說,是白念東想讓他知道的,藤止便一項不落。
自然也知曉白念東和司茜的那一段舊情。
再順藤摸瓜,查到時簡也是易如反掌。
“你用不着拿着個試探我,既然選擇了跟你合作,我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同生同滅。”
白念東目光下垂,濃密的眼簾遮擋,看不清情緒。
藤止又說,“那你不怕你那個小情人知道之後”
話沒說完,但要表達的意思足矣。
藤止自認爲沒說什麼過火的話,但白念東眼神驟然一冷,鏡片下的眼睛充血一般猩紅,渾身上下散發的戾氣和躁怒隔着空氣直逼藤止
他很討厭從這個骯髒齷齪的男人口中提到司茜
更加討厭藤止用小情人這個稱呼來代替司茜
捏着紅酒杯的手背上,青筋爆起
“藤止先生,我們的合作裏似乎並不包含干涉我的私生活。”
白念東鮮少露出這般神色,也幾乎不會這般生硬的態度,藤止雖然不知道爲何,但也清楚白念東怒了,
便適可而止,急忙乾笑兩聲圓了下場面。
“是,是我們雖然是合作伙伴,但也同時是朋友嘛,關心一下,你可別太介意。”
不想再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刺得他渾身血液逆流想殺人
白念東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在路過藤止的時候,輕哼了一聲,
“她只會是我的,不勞藤止先生惦記。”
“”
真是病態的佔有慾
藤止聽取了白念東的意見,準備把時簡肚子裏的孩子流掉。
但若是時簡在清醒的狀態下,這個手術恐怕很難進行下去。
於是他們便準備給時簡先注射至昏迷的藥物。
實驗室的人員對人流手術並不在行,所以他們找來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婦產科醫生。
“我真的不建議給孕婦注射這種藥物,很可能會會造成胎兒畸形以及心臟停止,對母體也會有一定的傷害。”
他是被人請來的,此時剛被鬆開手腕,
大抵是這實驗室裏的人都穿着白大褂,讓那醫生沒有剛被綁來時那麼害怕。
撞着膽子開口,但是很明顯能聽到聲線裏的顫音。
但就着一句勸慰,就讓領頭的男人心生厭煩,
“我是讓你來打胎的,不是讓你來接生的,反正孩子都要沒了,你管他會不會畸形”
“你只管做好手術,保證母體安全,事成之後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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