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正午,日輪正懸頭頂,每一個露天之人都感到有些炎熱,但對於張良身旁的每一個學員來說,這陽光的溫度卻還不夠,除了鐵軒。
因爲伴隨着張良話音的落下,他們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冰寒之意竟悄無聲息的籠罩在了他們的周遭,一時間,空氣中寒意逼人,冷風如刀,三月的天似乎一下子過渡到了十二月。
“咦,這個傢伙不簡單,竟然未到大武師之境就可以元氣外放還將凝水成冰的祕技使用的如此自然,還真是有點看走眼了啊。”鐵軒的腦海中猛地出現了一道渾厚的感嘆聲。
“哦,張教員使得這一手很厲害嗎。”鐵軒好奇道。
“呵呵,豈止是厲害啊,應該說在這樣的小地方,同修爲之人只怕難出其右了。”那道聲音繼續道。
“真的假的,我記得之前村子的教導員鐵峯也施展過這樣的能力,那時的鐵火就有些喫不消,沒什麼特別的啊。”鐵軒不解道。
“你說的那個鐵峯我沒親眼見過,不過我大致對你身邊所有人的修爲目測了一下,也就一個鐵戰是武師的修爲,其餘人不是武士就是武徒的修爲,跟眼前這人一比,無論是誰,都拿不出手。你覺得,他這一手很普通,那等你以後到了武師境界可以試試,看是不是很簡單”鐵嵐道。
“什麼,你說張教員是武師境界,不是武士”鐵軒訝異道。
“是啊,如果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士的話,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呢,連當初的我都辦不到。”鐵嵐解釋道。
“這是怎麼回事,在村子裏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鐵火被教導員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啊,用的也是今天這樣的法子。”鐵軒很是不解,腦子裏充滿了疑惑,他還是沒想通張良與鐵峯兩個人的手段到底有什麼不同。
“教員一般都是武士修爲擔任的,到了武師境界,就有資格擔任一個堂主了,而他卻故意隱瞞了,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張良的身份只怕不簡單啊。”沉寂了片刻,鐵軒若有所思道。
“不管此人是何來歷,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你不妨實話實說,看他打的是什麼主意。”老嵐頭道。
“恩,我本來就不打算隱瞞什麼的,畢竟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即使現在不願得罪我沒有說話,但事後一查還是會露陷的。”鐵軒道,心中早已作出了決定,等的無非是周圍人的表現而已。
二人之間都是意念交流,旁人是無法察覺到半分的,即便是來歷有些神祕的張良也沒有看出低垂着頭作沉思狀的鐵軒有什麼異樣。
“張教員,事情是這樣的。”
鐵軒理順了一下思緒,隨後就將剛剛與穆歌發生的衝突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這裏面他儘量將自己的實力影響降低了而着重強調了穆歌的大意,但即使如此,看着張良訝異的眼神,他知道對方心裏還是很震驚。
是的,張良很震驚,他原本以爲自己已經高看鐵軒一眼了,但此刻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一天沒在武學堂呆過卻在競技臺上力敗鄭龍的一鳴驚人的少年,鐵軒竟然在那樣一場精彩絕倫的戰鬥中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而現在面對在武學院進修了兩年的穆歌,竟然一拳就讓對方喪失了戰鬥力。
這個少年,他到底該有多麼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