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那領口的扣子開着，漂亮的鎖骨和雪白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裏。
這些，都是顧黎無法忍受的
他眸色暗沉，身旁的手用力的攥緊，那力道大到指腹青白，沒有一絲血色。
緩慢的幾個呼吸，少女的身影推開門，走進來，又淡淡的看了他。
“哥，你找我。”
那語氣，非常平靜。
就像是顧靈一貫對待他一樣。
以前的時候，顧黎聽着這樣的語氣，看着這樣的少女，會覺得非常欣賞，會覺得驚豔
這世上，哪裏還能再找出這麼完美的、和他匹敵的第二個少女呢
可是，現在。
習慣了少女甜糯的跟在他身後，扯着他的衣角，甜喚着：
“哥哥，哥哥”
亦或是，少女帶着驚慌，鑽進他懷裏，全身心的依賴着他：
“哥哥，我怕”
還有他臨走的那一刻，少女細白的手解開了裙子，純白的裙子落在地上，
少女站在那裏，明明是難過的，鴉羽般的睫毛微顫，對他卻那麼認真：
“哥哥，你這樣會開心的話，就再抱抱靈兒，讓靈兒給你生個孩子吧”
昨天的話，猶在耳旁。
品嚐過的甜蜜，就像是裹着糖的砒霜，喫慣了甜，哪裏還能喫得下去苦
此刻，少女站在他面前，已經成了另一個模樣。
指尖微微的抖了。
顧黎注視着她，眸底的掠過一絲痛苦。
“靈兒”
他喚了一聲，語氣裏又是絕望。
就算他已經可以做到，把顧靈的身體，從基因上改造成跟他不同的存在。
“嗯哥，你找我有事”
感受到顧黎絕望的情緒，少女的眉心漸漸擰緊。
她白皙臉上，浮現出絲絲不解，像是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爲什麼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靈兒，你都不記得了嗎都不記得了”顧黎站起了身。
情緒激烈。
顧黎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抹殷紅之色。
眸底漆黑，起身後，顧黎注視着少女，他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在說謊的蛛絲馬跡。
夏靈依然疑惑：“哥，我該記得什麼嗎爲什麼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少女看着他，非常的冷靜、也有親近，她看向他，黑眸一片澄澈。
但這樣的眼神，不是顧黎想要的，他想要的已經沒有了。
薄脣又緩緩的浮起了笑。
顧黎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失憶了，沒關係，靈兒，我這就帶你去恢復記憶。”
當那微涼的手，抓在她手腕上的時候。
黏黏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夏靈低頭。
殷紅的血，從少年抓着她的手心裏，一點點滲出來，滑過她的手腕，落在地上。
任由鮮血流着，顧黎盯着少女，眨也不眨。
夏靈能感受到，顧黎好像在等她說些什麼。
可是，不可能了，她早已經不是那個乖巧、會心疼他的妹妹。
她冷靜的抽出手。
於是，站在她身前，顧黎漆黑的眸裏，光亮一點點熄滅。
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看着她，顧黎鏡片後陰鷙的眸子，像是要瘋掉。